杜玉娘一看刘氏那欣喜万分的样子,就打趣她道:“娘,占便宜的感觉不错吧?”
刘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去!”话虽这样说,可是她的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们占了咱们这么多年便宜,可该轮着咱们占一回便宜了。”
娘俩轻声嘀咕起来。
杜玉娘就道:“可是咱们这个便宜占得有点大啊!”
刘氏就道:“这觉得吧,咱这也不是占便宜。你想想你爹,他被杜安兴打成那样,差点成了残废!要不是秦大夫医术高超,他可就是个瞎子了!你爹才多大岁数,眼睛就要真瞎了,有干啥?以后一辈子不就废了。”
杜玉娘点头称是。
刘氏就又道:“还有上次富家的事。”她压低声音道:“多亏你机灵,要不然被坑了,也是一辈子的事。”
杜玉娘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瞧着刘氏。
刘氏叹了一口气,才道:“要说恨,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恨什么!可要说不恨,他们二房办的这些事,都是缺德的,怎么能不恨!”
“娘,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
刘氏道:“这地,我拿的心安理得。”
她这么说,也不过是说服自己罢了,到底是个善良的人,最初的喜悦从心里退去后,不安也随之而来。
杜玉娘见她这个样子,就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其实,她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只不过,告诉了娘以后,她怕是会更加不安,心里没准儿还会生出几分愧疚来,时间一长,心里就算是落下病了。
与其这样,杜玉娘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罪过,要是死后要下地狱,那个人也该是她。
“行了,早点休息吧!”刘氏将手里的东西揣好,边走边嘱咐杜玉娘:“这事儿,你可别跟你爹和你大哥说啊!咱们娘俩知道就行了。”
“哎!”娘是怕爹心里不好受吧!
事实上,杜河清的心里,还真就不太舒服。他虽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杜玉娘做的局,但是一想到白天杜河浦那个样子,他多少还是惦记的。
毕竟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若不是因为二房出了个逆子,只怕他们兄弟如今还好好的呢!
唉!
杜家大房,一夜无话。
再说杜河浦拿上了钱,小跑着回到了百芳阁,找到了翠妈妈,奉上了五百两银子。
钱生锦早就和她打好招呼了,故而翠妈妈也没有再难为他们,直接收了钱,把杜安兴的债条还回去,还让人把杜安兴带了出来。
杜安兴像死狗一样被人推了出来。
翠妈妈风情万种地跟杜河浦道:“老哥,我看你是本分人,挣几个钱不容易。我劝你一句,看好自己的儿子,像这种货,别放出来丢人现眼,坑爹坑娘坑祖宗!我要是你啊,就打折他的腿,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逛窑子。”说完,还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帕子,扭着略粗的腰枝走了。
杜河浦只觉得鼻端香气扑鼻,眼睛也直了两分。
张氏的眼睛像是要喷火一样,心想这不要脸的老货,居然还敢勾搭自己男人,不过她没胆子说出来,只能暗暗地在心里骂翠妈妈几句。张氏脑袋里的污词秽语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蹦,简直不要太丰富,也幸亏她没傻透,都是在心里默默的骂,真要是骂出声的话,估计又有热闹瞧了。
三口人十分狼狈的走出了百芳阁,当然,他们依旧是从后门走出来的。
杜河浦阴森森的对张氏道:“你去找个车来。”
张氏本来就心疼儿子一身伤,听杜河浦这么一说,当下点头,撒丫子就跑出去找车了,生怕杜河浦会反悔一样。
杜安兴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养精神。他现在全身上下疼得厉害,根本没有精神去想事情,等他回去养伤的时候,一定要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谁要算计他。
杜安兴不知道,这个时候杜河浦正四处踅摸趁手的武器呢!
他脑袋里,一直回响着翠妈妈的话:我要是你啊,就打折他的腿,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逛窑子了。
这句话像有魔力一样,一直占据着杜河浦的脑子,支配着他的理智。
杜河浦发现,不远处有一根铁~棍。
他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弯腰把铁~棍拿起来。
铁~棍好像是实心的,很沉,不过一尺长,却有四五斤重。
杜河浦拿着铁~棍朝杜安兴走去,每一步,他都用足了力气,好像恨不能用双脚在地上踩出几个窟窿来似的。
张氏还没有回来,杜安兴体力有些不支,他不耐烦地皱着眉,却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突然睁开眼睛。
杜安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亲爹,举着一根铁~棍,朝他打来。
杜安兴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想挣扎着逃跑,奈何他一身的伤痛,又饿了好多天,身上根本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朝着铁~棍落下来。
“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
一声是杜安兴的尖叫,那铁~棍落到了他的腿上,生生把他的腿给打折了。他大叫一声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另一声是张氏的尖叫,她叫好了车,急急忙忙往回赶,哪知到了胡同口,就看到杜河浦举着什么东西,再走近一看,却是亲眼瞧见了杜河浦将自己儿子的腿给打折了。
张氏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杜河浦却是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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