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久混官场,喜怒哀乐不露于形色不过小菜一碟,更何况我这种江湖初哥,哪知道这老狐狸七弯八拐的心思?
当然我又不是求他办事求他借钱,他是真是假是装对我也影响不大。
不过有件事我也得跟他说清楚,就是这件事的难易性、复杂性已经超过了普通的水准,那么收费嘛?嘿嘿!自然水涨船高的了!那500块可是只是基本的出场费用而已,还有一个收费标准可是因死者遗愿大小、简繁待价而沽的。这个我可是千叮万嘱陈五叔他们一定要先跟主家提及的,否则到时候因这些事情扯皮,惊动死者的安宁那就是大家的罪过了。
亲兄弟,明算账。
李四海当然不是我兄弟,所以更得先说清楚。
我看周边没人,也就小声道:“李镇长,你父亲的遗愿有点复杂!”
复杂?这小子想干什么?莫非这么久没接生意穷疯了,想乱宰人宰到老子头上来了?李四海心里暗想,同时也暗暗冷笑,不过他也想起了陈五曾经提到的另一个收费标准,瞪着我看了好一会,才没好气道:“你要多少?”
爽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节省口水!
要多少好呢?
这个还真难界定!
不过那好像涉及私生女、贪o污受o贿等道德和法律的大问题,太少了我是不是对不起自己啊?不过太多了他会不会一拍两散,连他父亲的遗愿也不听了一走了之?哪我得到的鬼灵之声还有毛用?
至于报复而散播谣言、入室偷盗这些事情我是铁定不会做的,那么我也就最多就获得那500块的基本费了,相信这个以他堂堂第一副镇长的名头是不会赖账的,可我不但要获得钱,我还需要我梦寐以求的功德啊!
鱼与熊掌,吾欲兼而得之也!
我是实诚人,坐地起价的事情也玩不转,于是伸出一个巴掌,道:“5000!”
公道吧!?
这他么我还得帮你保守秘密,饱受良心煎熬,够意思的了!
李四海听了瞪大了两只牛眼,满是鄙视的目光对我上下扫射,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或疯子似的,然后冷冷道:“有意思吗?”
我不傻,我自然听出他的极度不满,可我也是经过两次超级风暴焦点的人物,他吓不倒我,什么一怒一甩手一走了之的混蛋事我才不干。
骨气?这和骨气有八杆子的关系吗?再说不为了钱也得为了功德,因此我毫不介意,我很冷静!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道:“老校长有三个遗愿!”
老校长是指李和平,李四海自然明白。
李四海有心早点回去哭啼,可听我这么一说,反而决定先不走了,或许是想看看我怎么讹钱!他僵硬的嘴角微微抽了一抽,道:“才三个吗?我爸走得那么匆忙,多少心愿未了,怎么才三个?”
呃!?
“镇长大人言之有理,可是你父亲却只挂念这三个!”
你妹的,你的推理是合情合理,可很多事情你推得出来吗?比如你妹——苗小玉,比如你爹的密码和150万存款,你推理得出来吗?
李四海一听,大摇其头,嘴里却说:“那你说说!”
“哪钱——”
“钱不是问题,这得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呃!?是有钱,但还没给,而且你也不愿意多给!
好吧!人家要花钱自然要花得够值得,谁都不想做冤大头不是?
如果只是像狗爷那样只要见见牛兄便心愿已了,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心愿你即便再多给我钱——我也只好笑纳了!
“玉兰要按时吃药——方子在壁橱的最上面!这是老校长的原话。”
玉兰?自然是母亲陈玉兰了!知道这个不稀奇,镇子就那么点大,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不认识谁啊?吃药这个也不是秘密!只是他怎么知道方子在壁橱的最上面?这个一直都是父亲保管,也只有父亲知道在哪里!中午媳妇还提醒母亲的药快没了,要找方子叫人帮抓药,可是找来找去找翻了天,也找不到,却原来在这个不显眼的地方?难道这小子真有点本事,还是在蒙?不过没关系,这个容易证实!
想到这里李四海也不搭话,直接拿出手机就拨打,“喂!五妹吗?我母亲的情绪怎么样——不怎么好?那麻烦你多看着点她,记得按时让她吃饭睡觉——唔!还有点事,你到客厅的壁橱最上方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方子——对!是红色,你念一下方子——对!对!对!就是这个!你先帮我收好,我回头再拿!先挂了啊!拜拜!”
李四海挂掉电话,诧异地看着我,鄙视的神色早已不见,愣了半天居然傻乎乎地道:“你真能?”毫无第一副镇长兼将来副县长的风范。
我知道他其实已经信了,但他一直饱受无神论的熏陶,科学的发展观才是硬道理,这些迷信的东西——呃!风俗习惯是可以有限度地保留,但封建o迷信是坚决不要得的!
可现在——太神了吧!?
如果说事先我和他父亲商量好藏那里,哪是谁都不信的!
哪这该怎么解释?
那个伟大的科学家来解释一下?
“尽信书不如无书”也可以用在这里?
多年的坚定无神论信仰一下子遭到颠覆,也难怪他转不过弯来!
看着他矛盾、狐疑、惊奇的样子,我竟然有点得意飘飘然,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可转而想想他刚才又臭又鄙的脸色,我觉得他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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