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英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话我理解,可现在老子英雄没逞成,还把小命撂这了,这事我找谁说理去?崔判官?孟婆婆?还是阎大王?
不知何时迷迷糊糊间我居然可以思考了,而且思考的不是生时前程远大事,却是想着身后找谁说理。
我晕!莫非我死得一塌糊涂?
又或是我现在在通往阴间的轮回大道上?下来是准备投胎做牛做马还是富二代官二代?异界小王子街道小霸王也好啊?要不重生1997也行,我买足彩,投股票,囤土地,投资网络公司等,嘎嘎——财富在手,天下我有,多美的未来!
“嗡——”的一声,只觉突然脑子一涨,随即一轻,我大感压力全消,双脚本能一蹬,迅速窜出水面——
天是蓝的,水是绿的,空气是新鲜宝贵的……
我没死!
来生只可望,活好今生先。
“桀桀桀桀桀——”阴森森的笑声再度响起……
可怕的鬼笑将我拉回到这残酷的现实——危险没有解除,革命尚未成功,小子仍需努力!
我满怀戒备地望着那女鬼之影——这货居然在阳光下飘舞,不是说鬼灵惧怕阳光吗?看这货晒着太阳还懒懒散散满是惬意的表情,我表示传说实在是误人。不过那时看狗爷的影子就隐隐约约若有若无随时飘散的样子,难道鬼与鬼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
我也做好了再次遭受攻击的准备,可令我诧异的是这次笑声过后并没有任何攻击,莫非这女鬼转性了准备放下屠刀、弃恶从善?当然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暂站那里,静侯其变。
所幸不知道是不是那女鬼也忘了理会那妇娘婆,只见那妇娘婆呆呆矗在那里,任由河水流经脖颈,冲流着长发,却是茫然不知。
而那岸上的老头突又见我冒出水面,也是大喜大喊:“后生!回来!快回来!危险!”
我自是听得明白,可哪里敢动?这一刻我算是真真切切明白“鬼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受了。
再说我即便顺利回去了,那这妇娘婆估计也铁定死定,中了这么厉害的女鬼的招数没人理睬的话她必死无疑。
我固然不想死,但也不想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我眼前死去。
话说回来,我还理得了吗?
或是这女鬼乃是水中形成,对离岸三尺的生灵并没有威慑力,我看她似乎恼怒地“望”了一眼岸上的老头,却毫无动作,继而又“看”向了我——
“桀桀桀桀桀——”阴森森的笑声再度响起……
“哼!你这臭小子居然身上有功德加身?不过那么少,刚才已经用完了吧?桀桀桀桀桀——你等死吧!”女鬼居然说话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得这么真切?记得听狗爷时也就听得“牛牛牛”,其他叽里呱啦可半点没听到,难道我进步了?还是女鬼修为太高,已经到了可以和人类沟通的地步?
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慢慢再理会吧!
功德加身?看来刚才振救自己的是这玩意儿,原来这功德还是辟邪利器啊,可惜数量太少,已经挥霍一空,不过能换回一命也是超值。
不过这女鬼说这番话啥意思?
等?
等死?
为什么是等?
你等!你全家都在等!我才没空和你等着玩呢!
我小心翼翼向前一步——没事!
那女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虽然看不到她是否有眼睛,但第六感敏锐地告诉我她就是在看着我,如猫看老鼠,充满戏虐、阴谋和诡计。
但我有选择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又悄悄挪了一步,那鬼东西还是没反应,我一边警惕一边暗喜……
眼看离那妇娘婆就两米左右的距离了,我干脆一个鱼跃虎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抓住了那妇娘婆的双肩,一扳——
我晕!
这妇娘婆居然是邓五姑——那个属大喇叭的女人!
老子拼死拼活忙活半天,一度甚至还将可能把小命搭进去,救的居然是我的“仇人”?
苍天啊,大地啊,不带这么捉弄人的!
邓五姑凭着那张大喇叭的嘴巴,在镇里也算家喻户晓的人物,我自然也知道她。不过我和她真正认识却是她那比我低一届的儿子高大扬考上了燕京理工大学,新生快开学时她和高大扬前来找我,先说了半天什么邻里乡亲应该互相帮衬的废话,接着又夸了一大推我的丰功伟绩,末了临走才好像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问我能否带她的儿子一起上北京。
只是她那时想必忘了我考上燕大时她羡慕嫉妒恨地四处说:“拽什么拽?明年我儿子肯定考得比他好!我儿子可是状元之才!”可惜他那学习一直名列县中学年级前茅的儿子高考没有发挥最高水平,最终考上了燕京理工,也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对儿子的恨其不争!
“将军头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是形容我这种心胸的,我对她的虚伪视而不见,不计前嫌欣然答应了带小高子进京。
只是想不到几个月之后,我就被这对奇葩母子狠狠地捅了一刀,若非那小子的八卦及这大喇叭的大肆宣扬,我会成为青山镇的“绯o闻明星”吗?害得老子走到哪里都被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找不到工作,还娶不到老婆,你真是造孽啊你!你这么能怎么不去开经纪公司包装明星赚提成?免费给老子瞎嚷嚷的干什么啊?不怕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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