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胸前假装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家总裁有钱就是任性是吧,一个亿啊,给我的话,我吃穿三辈子都用不完,他居然拿来砸人!”
顾慕寒听得闷笑出声,胸腔都在动,说不出那高兴样。
“你有了我,你就可以这样梦想,甚至,得到更多!”
蓝婉玉哪里听得懂他这意味深长的话,只顾着为从未见过一个亿长什么样的事哀嚎。
其实,在他们家门之外,此刻哭的又岂止蓝婉玉一个。
顾家大宅。
“荒唐,荒唐,他怎么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来,他人呢,把他给我叫回来。”顾汉清将手中的报纸用力的丢在桌上,愤怒道。
郑智压下心底的惊怵,连忙安抚,“总裁注意身体,别生气,我这就把小顾总叫回来。”
他说罢,转身出门。
“你别走,你打电话,我来跟他说!”顾汉清气腾腾地拍着桌子,这败家子不亲自教训实在难消心头火。
听见响动,覃月如也赶了上来,敲了敲门,见到丈夫一面怒气,不明所以地看向郑智,问,“出什么事了?”
她来得不巧,也太巧,直接就成了顾汉清第一个拿来发泄的对象。
“你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人家御和园开盘在即,她把我们龙蟠山那块地皮拿来建造陵园,什么投资一个亿,打造黎市最人性化,最整洁完美的陵园,解决四十万个陵墓空缺,他以为他是在开公司解决市民就业呐,还四十万个,那龙蟠山以后还要不要住人,坟头都堆山了。”顾汉清骂罢,将报纸甩在地上,叉着腰来回踱步,是越骂越来气。
覃月如纤眉一紧,有些不相信顾慕寒会做这种事,挽了挽臂上的丝巾,优雅地拾起报纸,看着第一版上斗大的一条主标题。
迅速扫过一眼详文,嘴角露出微微诧异的弧度,启声道,“你也别生气啊,事情都已经登报了你气有什么用?”
“慈母多败儿,我气什么,就气你生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子,说什么让我在家好好休养,他在外就给闹这些事出来,就是这样来孝顺我的吗?”顾汉清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的可怖。
覃月如瞥了一眼郑智,示意他先出去。
她随即走上前来,站在顾汉清身边,伸手抚着他的胸口顺气,柔声道,“你心脏不好,不要动气,儿子若是我宠坏的,我认,可是你我都清楚,寒儿这么做,是在对付何先伟,就算他把整个景凨搭进去跟何先伟斗,作为父母,我们也只能支持!”
提起这个何先伟她也是恨之入骨,丈夫执掌景凨时他就霸道,处处拿着丈夫的软肋为自己谋取私利,奈何丈夫念旧,发现端倪也不愿意去查他的帐,谁知道他就变本加厉,俨然成了景凨收益最大的股东,幸得他投资将资金分散,在公司上市时才没有在股份上强过顾家,不然景凨早就易主了。
听到这话,顾汉清的怒气顿时消散不少,儿子答应他回来掌管景凨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许任何人插手他制衡何先伟,当时他是答应了的。
隔了半响,他冷冷道,“我虽然答应了他的条件,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用这么狠绝的手段来报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何其惨烈!”
覃月如垂眸,眼底滑过一抹幽幽的光泽,淡淡道,“何先伟的根已经扎入景凨太深太深了,寒儿也很累的。”
顾汉清闭了闭眼,只觉得一把剑插在心窝里,很无奈,“我跟阿先几十年兄弟交情,恐怕这一次,是再难挽回了。”
“他先不仁,你又何必总想着亏欠他什么,你都已经退下来了,就算他来找你说理,你又能帮他几分?”覃月如的目光倒是冷了几分,看事爱憎分明,顾慕寒或许就遗传了她的喜恶。
顾汉清坐到沙发里,接过爱妻斟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心绪悠悠,“想起过去兄弟们一条心办企业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搞这么绝!”
“他又何尝念过你这个带头大哥,不然,御和园岂能是他何先伟的?”
顾汉清蹙眉,想起顾慕寒跟他们说起这块地皮的事,还是有些犹豫,“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覃月如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看你,到现在还这么心软,难怪一直被何先伟利用,寒儿亲自去查的,怎么可能搞错?你看看他现在用这么决绝的手段来打击御和园就知道了!”
顾汉清搁下了茶杯,遗恨地摇头,“我也是为我们儿子担心啊,何先伟这次亏成这样,若他想打击报复,只怕慕寒防不胜防啊!”
覃月如淡笑,轻抚他肩头,坐到他身边来,轻贴上脸颊枕着,语气温和,“相信寒儿能处理好,而我,现在只想你不生气,保重好身体,我们明年如期出发去环游世界。”
顾汉清垂下眸来,看着爱妻温婉又不失美丽的脸庞,扯唇一笑,伸手,将她拥紧。
“好,我不生气!”
俩人依偎着静听彼此心跳,忽然郑智敲门走了进来。
“总裁,小顾总的电话!”
顾汉清的脸瞬间跌了下去,一旁覃月如无奈地轻叹一声,这个傻儿子,都不知道这个做妈的帮他解决了多大的麻烦,还傻兮兮地往枪口上撞,现在好了吧,前功尽弃!
顾汉清一把拿过电话,走到窗边。
“你还敢电话回来,你是在跟你这个做老子的炫耀你有多大本事是不是,想出了这么个绝世好计是不是?”他眼底闪着一股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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