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你怎么又会在这院子里?”姜清漪蹙着眉头,小声问道。
这沧澜在姜府里来去自如,感觉快是要把姜府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
“主子吩咐属下前来,将姑娘带去小院……”沧澜也同样是放低了声音。
小院……这搞得好像她和墨璟渊两人要见不得人、偷偷摸摸的去小院私会似的。
说出来怎么能那么让人误会呢?
沧澜回过神来,也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歧义,他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又补充了一句:“是夏狄,夏狄他醒了!”
姜清漪听了眉毛都扬了扬,她忽然感到有些欣喜:“那成,你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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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清漪推开了小院的门,习惯性的往屋子角落那张床板上望去,这才发现原本躺在床上昏迷的不省人事的夏狄,如今已经不在床上了。
姜清漪往屋子里望了望,挪了汤药的屋子,里面也不再是云雾缭绕的了,一眼便能望个干净。
只是——里面并没有人。
姜清漪转过头去询问沧澜:“夏狄呢?夏狄在哪里?”
“夏狄去主子的书房回答主子的问题的,您在这等一会儿,他便会来了。”
沧澜回答,面上有的是显而易见喜悦。
他的话音刚落,小屋子的门便打开了,姜清漪抬起头,便看见墨璟渊迈过门槛,神色淡淡的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夏狄。
夏狄的身子恢复的不错,看起来醒了有半天了。
算算时辰,若是上午醒的,一个经脉尽断的人此刻能够下地行走,简直就算是个医学奇迹了!
不得不说,这芙蓉银针的效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墨璟渊走得离得姜清漪近了些,他垂眸看着姜清漪,又轻轻问了一句:“近来可安好?”
他的嗓音低沉还带了几分温和,让姜清漪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总体还是好的……今日珍琴公主特来祖母的院子里,就是为了帮我,她说是要还一个人情。墨璟渊,是你请了她去的吗?”她歪着头问。
墨璟渊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叫了一句夏狄。
姜清漪看着他这副模样,挑了挑眉——默默做的好事被她发现了,他这副样子难道是不好意思了?
“这就是治好你的人。”他看了姜清漪一眼,对夏狄道。
夏狄听了这话,急急走到姜清漪身前,“扑通——”一声,朝着姜清漪跪了下去。
“谢王妃不辞辛苦,救了属下一命,属下日后定为王妃、王爷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夏狄的语气是斩钉截铁,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姜清漪,眼神里有的是一片火热,大有赴汤蹈火的意味。
他在天牢里受刑的时候,便是没想着能活着出来的,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的手筋脚筋被那帮畜牲挑断时,是有多疼。
可那时的心更疼。
他知道就算他被王爷救出来了,也只能是一个武功全废、瘫痪在床的废人,却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被王妃救起来,苏醒一个时辰后,便能下地自如行走了。
短短数月,王爷便能找到王妃,这比他被挑断脚筋还能下地行走,更让他感到诧异,可王爷刚刚同他谈话时,神情中流露出的喜爱和赞赏,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王爷——他坠入爱河了!
夏狄想着,却注意到自己的话音刚落,小屋里却是诡异的寂静,姜清漪听了夏狄的话,眼眸微动,她蹙着眉看了一眼墨璟渊。
墨璟渊哽了哽,觉得夏狄的模样有些丢人,他数月未醒,如今便是连脑子也退化了,在那儿不知所云……
“这不是我们的王妃,夏狄你别乱叫!”沧澜急急扯住了夏狄的手臂,对着他低声道:“这清漪姑娘是姜丞相家的二小姐!”
“可刚刚——王爷他!”夏狄还要说,却直接被沧澜捂着嘴,沧澜看着墨璟渊泛着冷意的眸子,将夏狄揪着拖出了门。
“诶,别走,我还要先为夏狄把脉呢!”姜清漪看着沧澜下手没轻没重的样子,急急开口。
沧澜却摆了摆手:“马上回来!我们马上回来!”
“也罢,那就先为你把脉吧。”姜清漪抬起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墨璟渊。
墨璟渊听了她的话,微微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向上,又向前,在两人之间。
骨节分明的手朝着天空摊开着,这样子不像是要让她把脉,看起来像是要牵着她的手。
姜清漪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的快了些,感觉眼前的气氛有些古怪,又有些暧昧。
“刚刚夏狄的话你不用管,他许是昏迷久了,脑子变得不清醒。”墨璟渊对着她轻声道。
“这也许是芙蓉银针疏通经脉的后遗症,”姜清漪眯着杏眼,回忆着夏狄刚刚的模样,与沧澜见她时是如出一辙,倒是有些好笑。
“我要把这后遗症记录在案,再仔细观察他几天。”
他原本是信口胡诌的话,姜清漪却想的那么认真,墨璟渊盯着她圆圆的杏眼,里面像是镶了星子一样璀璨。
他笑出了声,笑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还带着闷闷的沙哑:“你倒是把我两个下属,一个个的都收买了去,他们都要对着你忠心耿耿,那我要怎么办?”
他说着,嗓音却是像浸过了温水,带着少有人温柔。
听见他的话,姜清漪捏着他脉搏的手忽然一顿。
“若是你也能被我收买了,那倒是不用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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