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秋,树叶渐渐枯黄,冬天也不远了。赤燕仍是四季如春的温暖气候,而南朝一入东便会大雪纷飞,疾病蔓延,粮食缺乏,将士们回家心切却也不敢违抗皇命驻守边疆。安陵流郁最迟得在十二月之前到达边疆,如若将士们有何闪失,他这个主帅罪不可赎。
十一月中旬,一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郁王府。上面写着”郁王亲启“字样,而内容却不是与他说的。
安陵流郁已准备好铠甲择日出发,素与他人无来往的他又会接到谁的信?他的脑海首先冒出了花紫萝的影子,随即又摇了摇头,她既已浪迹天涯,拜师学艺,怎会找他?带着疑问打开信封:蓝沧彦,你的朋友已经在我手中,五天之内若不来徐州,我便将她的血流干喂蝙蝠。血蝙蝠血誓!
他皱了皱眉,这信与他毫无关系。于是去厢房找了蓝沧彦。
蓝沧彦正将他府里的秋菊用来入药,一屋子的气味。他掩了鼻道:“有你的信!”
蓝沧彦疑惑的接过信,看着那狂放不羁的字体,心中便想到了某个人。他眼皮跳了跳,“你可知被当作人质的是谁?”
安陵流郁冷着脸看他,“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徒弟早对你暗生情愫,不然也不会拿紫萝的性命做要挟。”
蓝沧彦叹了口气,真叫他为难,他躲了她这么些年,也是时候撇清一切了。“难道你就不担心紫萝的安危吗?”
“她在你心里比在我心里重要得多,无论对方是谁恐怕你都会去救她吧?”
蓝沧彦一摆手,“你真无情!”
安陵流郁不理会他,往回走去。
乌云压低,等下又免不了一场暴风雨,这样下去会耽搁形成,他的心忐忑不安。到了书房,抽屉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根紫色花簪,这是在她房里的枕头下找到的唯一一根,那颜色发暗,里面估计藏了毒药,他仰头闭眸,深呼了一口气。
我们之间,再也找不到相见的理由了吧?他又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在了锦囊里。
“主子,为何不去找王妃!”梁上的人跳了下来,落地无声。
他脸色一变,转过身,看着久别重逢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爷别来无恙!”他恭敬的一弯腰。
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情同手足,容决一直都在保护着他。以前安陵齐雾与安陵旭沉两个人对他落井下石,现在只剩安陵旭沉了。
三年前,自琴心的身份败露,容决的身份也被琴心揭穿了,身为黎家“暗黑龙”的领头,在他身边隐藏了这么久,他浑然不知。最后琴心死了,两个人的友情也被画上了句号。
他说:“我的使命便是教王爷习武,保护王爷,现在王爷已经放弃皇位,属下也将离你而去了!”
那时候,他的一切的失去了,心爱的女人,最亲的手足,以及那遥不可及的母爱……
他就是一个道具,被母妃利用着上位,只为了将周太后斗跨,为了她们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她只是生了他,而周太后却养了他,教给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作为生母,却夺走了他一切珍贵的东西,他什么都不是。
“回来的理由?”安陵流郁假装镇定。
“太妃担心主子的安危,让属下保护你!”
他嘲讽的一笑,“保护我?不是千方百计逼我篡位么?”
“王爷,你误会太妃了……”
“不要再说了,她的心思我早已看透,我绝不会勾结赤燕反攻南朝的!”
容决听罢,暗暗吃了一惊,便抱拳道。“就当我们叙叙旧吧!”
“我们没什么好叙旧的,不过还是很感激你教给我的武功,教我如何保护自己!”他盯着容决半点不留情,将脖子上的玉佩扯了下来。“这是调动暗黑龙所用的玉佩吧,我用不着,还给你!”
“那王爷多保重!”他一翻身,跳出窗外。
他躺在床上,此刻只想睡觉。
浴桶里花香萦绕,蒸汽中她的脸被热得通红,两个女子任意在她身上游走,她愤怒的盯着她们,“你们给我住手!”
苏樊玉在风屏外扯着她的衣服,都是些最简单不过的棉衣,细看时,衣服的内层还有一块缝上去的布,里面还装着人皮面具。她轻笑,看来蓝沧彦还庭担心这个丫头的,一下给了这么多人皮面具!
走了进去,见她全身被水烫得通红,她调笑着,“你们两个丫还在为她给你们下毒的事生气么?”
黄蕊得意道:“这点小惩罚算什么,主子可想多赚点钱?”
苏樊玉挑眉,“哦?”
乔希在一旁将紫萝脸旁翘起的人皮撕了下来,一张秀眉紧蹙的脸,好似世外仙姝,误落凡尘不如意,榴齿紧咬。
“你们想干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乔希小人得志,拉着她的黑发向后一仰,扯得她头皮发麻。“想干什么?我们主子养活这么一堆人也需要银两的,若要送到笑望楼赚点钱,你也不算是个吃白饭的!”
“你敢这么做试试!”就算她要拜师,也受不了这种侮辱!
看着这张脸,苏樊玉愣了一会,似乎在哪见过?脑海里慢慢搜索着这个人的面貌,突然大笑,“她这个徒弟,我收了!”
黄蕊和乔希对望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主子怎么改变注意了?”
“你们可记得徐州城的城墙外贴着谁的画像,不正是她花紫萝吗?抛弃郁王,刺杀那个荒淫无度的皇帝,还打掉了自己姐姐的孩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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