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有了要与天抗争的念头,他本就身负血海深仇,这次逃出来就是为了他日可以报仇,原以为他今后的生活将在痛苦和黑暗中活下去,却不想他还可以遇见了他生命里给予他阳光和温暖的人儿,可是现在的他却不足以保护她,于是他暗自下了决定,他想离开这里等他变得强大了就回来找她,到那时他一定可以治愈她身上任何的疾病。
“请你们告诉凤儿,我走了,十年后,我会回来找她的,请把这个交给凤儿……”他将身上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交给了女孩的母亲,希望女孩能带着他寄托的想念等着他。
“你叫我女儿什么?”女孩的母亲接过他递上来的玉片,未曾察觉此玉片的特别,只顾着他口中对她女儿的称呼疑惑道。
他抬起头不解的回望着女孩的母亲,反问道:“凤儿,有什么不妥吗?”
女孩的母亲闻音之下转头看向床榻上的沉睡不醒的女孩,眉宇间一抹愁绪涌上,这难道这都是宿命?
“没有什么不妥,凤儿是我女儿的小名,也算是我女儿的名字。”女孩的母亲解释道。
“那她的真名叫什么?”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知晓她消息的机会,尽管女孩没有告诉他她真正的名字,他也希望可以从她母亲这里知道。
女孩的母亲闻言眼神间闪过丝丝犹豫,却还是告诉了他。
阡陌?原来她的真名叫阡陌,阡陌红尘,唯独她一人足以。
他带着对女孩的想念离开了梅园踏上他回归故土的旅程,可是他却不知道女孩在他离开的当天晚上已经醒来,可是醒来之后的女孩已经将他忘记,却将他留下的那枚玉片别在了腰间。
圣雪染握紧那枚雪花形状的玉片,目光灼灼的望着宫阡陌问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宫阡陌睁大的眼睛的反击道:“你这人是强盗吗?拿了我的东西还问我东西从哪里来的?”
“胡说,这枚玉片是我留给她的信物,你快说你是怎么偷来的,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圣雪染显然被激怒了,宫阡陌的回答让他心生焦急,玉片是当年他托她的母亲交给她的,不可能会在这个人身上,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阡陌闻声大为疑惑,抬手托起下巴道:“信物?什么信物?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怎么变成了你的信物?”父亲战死沙场后,母亲殉情而死,这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怎么变成他人之物?
宫阡陌带着满身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海里的思绪乱成一团,圣雪染说玉片是他的,而且还拿出了一模一样的玉片与她对证,让她无从开口,难道母亲留给她的玉片真是他的?那么是不是说明母亲和他或是他的家族有着不寻常的关联呢?
脑袋隐隐作痛,总觉得她五岁的记忆里好像缺了什么,却总是想不起来……
宫阡陌向来不是一个会自寻烦恼的人,想不起来的事情就放置一边,说不定哪天就能突然的想起来了。
“郡主,您去哪里了?”阿青为墨少卿施针结束后就发现自家主子不见了,心里十分焦急的很,郡主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和菱心可是知道的,万一郡主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她们是万死也难赎其罪的!
“没去哪里,就随便走走而已,你那么啰嗦干什么?”宫阡陌不愿阿青她们知道她去为墨少卿讨公道还没讨成,反还落得一个盗贼的罪名,天作证那个玉片真是母亲给她的,从她懂事以来那枚玉片就在她身上,她那里知道玉片的主人是另有其人呢?
“对不起,郡主,阿青只是担心您。”阿青掩去眼里担忧的神色无异的回道。
宫阡陌不疑有他,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水送至嘴边,说道:“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郡主五岁的时候是走丢过的……”
“菱心……”
“你说什么?”
菱心手端着晚膳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见郡主大言不惭的吹嘘着自己,于是很不道德的将郡主小时候的事情说漏了嘴,此时看见阿青眼睛不善的看着她,心知自己惹下了大祸,不敢去看自家郡主那探究的眼神。
“郡主,菱心说笑的,您别当真……”阿青试图为菱心说情也便郡主将这句话当成笑话来听。
宫阡陌岂是那种人家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人,她看菱心的神态压根就不像说谎,反倒是阿青以往若是菱心说错话的时候她最多是在一旁笑笑,可是如今竟然出声为菱心说话,怪怪,难道她真的走丢过?
“菱心,你和我说实话,我五岁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宫阡陌只记得她的双亲都是那一年离世的,而她也因为痛失双亲而得了大病最后被皇爷爷送到九穹山静养,还有就是阿青和菱心也是那时候被皇爷爷送到她身边的,现在想来她五岁的事情实在是少的令人觉得蹊跷?
“郡主,奴婢刚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奴婢也是在郡主五岁的时候才被皇上派到郡主身边伺候的,其他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菱心闻言已经开始慌乱了手脚,却还是强装镇定,希望能以此蒙混过关。
宫阡陌时而是粗心大意但有时也是观察入微的,菱心的话明显是在敷衍她,她又岂会不知道,但她相信菱心和阿青是不会害她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虽然前世经历过家人的背叛令她难以再相信别人,可是这两个人是从小陪伴她一起长大的,若是要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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