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寓意为北极星所在位置,即星天之枢。
古人也指其为帝王居所,象征王位;星相学中称之为天帝居所,亦是前往天宫的正大门。
唱歌的流浪汉便是栖身在一座名为拱宸桥的桥墩边,草席子往砂石地上一安就成了他的床铺,席子边上放着一些破旧的衣服和锅碗瓢盆,于是此处便是流浪汉的家。
拱宸桥离唐松的谷木人大学不过四五里路程,而离刚刚流浪汉卖艺的商场也就十来分钟的脚程。
流浪汉已经知道唐松在背后跟着他了,对于这种情况他倒也毫不在意。以前也有许多人在他卖艺之后跟着他,其中有些是对他身世感到好奇的记者,有些是被歌声打动的小姑娘,也有一些是对他心怀歹意的人。
毕竟他是一个残障人士,而在街头献唱后每次的收入都颇为可观,因此有些上了心的流氓和歹人还真的会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
但流浪汉对此并不会特别的在意,说实在的他对于人生的感悟早已远远超脱他人。
人世到头一场空,寿命有终极,富贵不强求。这些烂透大街的道理连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会常挂嘴边,但真正能在心中放下贪嗔痴怨的人却不多。
流浪汉没有说话,找了几件破衣服堆成个枕头在草席子上一躺便开始休息了。
行乞时用的音响和箱包便搁在他背后,如果此时有人要去抢夺这些东西的话,凭着流浪汉的残躯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的。
唐松同样没有说话,见着流浪汉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他便静静地呆在一旁看着他。
流浪汉这么一睡便是三个钟头,而唐松也是在桥墩边上坐了三个小时。
唐松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是出于对这个自强的流浪汉的尊重吗?也不全然如此吧。只是在他看来好像冥冥之中自己就要注定这么做一样。
流浪汉舒展了下身子,发出舒爽的叫声,他已经醒过来了。
见到边上这位年轻人足足等了他这么久,流浪汉也是感到有些惊愕。看着唐松一脸诚挚的表情流浪汉首先打破了这种沉默:“你有什么事吗?”
流浪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并且不难听出其中的粤地口音。
唐松上过警校,也在石塘镇派出所实习过一小段的时间,所以对于口音这种东西也比常人稍稍敏感一点。
“没事,就是觉得你很了不起。所以……所以就想过来瞧瞧你。”
“嗯。”
流浪汉回应了唐松一声,接着两人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状态。
“听口音,您是广东人?”唐松连忙找了个话题出来。
流浪汉这边明显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唐松猜出了自己的原籍还是仅因为唐松口中那一个“您”字。
叹息一声,大抵是被唐松这一句话勾起了什么回忆,流浪汉像是自语一般喃喃道:“是啊,广东禅城的,出来已经十多年了。”
“刚刚你唱的那首‘似是故人来’很好听,我在边上听着很有感触。”
流浪汉像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听到唐松的话般,看了一眼唐松道:“你像是练武的吧?”
唐松稀奇地看了下流浪汉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还未来得及细想对方是如何看出自己身怀武技的事流浪汉便以自己的左手在唐松面前虚抱了个拳道:“佛山草庵堂,杜宇。!”
这套说辞颇为讲究,古人相互问候时便是喜欢如此这般先道出自己的门派,一来怕对方正好也是自己同门同派的师兄弟或者和自己的门派沾了边,这样的话万一动了和气也好不伤了自家兄弟;二来报出自己的门派也是为了给自己这边壮势,对方如果心怀歹意也得估摸着自己背后的势力。
但杜宇此时对着唐松说这番话纯粹的只是一时之间兴致所起,或者说是内心深处那份沉寂的豪情被唐松引动。
无论是草庵堂还是杜宇这个名字唐松都不了解,但是如果孙不二在这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草庵堂在华夏不出名,在南方不出名,在粤地也不出名,甚至在禅城内也谈不上是什么顶级势力。
但是二十一年前草庵堂里出了个叫做杜宇的少年,于是草庵堂这个小势力的名字很快就在禅城内沸腾,紧接着就是整个粤地,后来南方都开始有人知道在禅城内有个草庵堂,在草庵堂里有个杜宇。
这个杜宇当年二十五岁,他七岁拜入草庵堂,在十八岁时出师,出师之后又在草庵堂内沉寂了整整七年。
七年的时光久到草庵堂内的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也只有真正和他十分相熟的几个师兄弟知道杜宇哪儿都没走,就呆在后山祖祠里。
习武、祭祖、种菜、扫地,偶尔会去后山猎只山鸡打打牙祭。
像活死人一般在后山待了七年,出来后杜宇仅凭四招便把草庵堂当时的掌门给打倒在地。
杜宇他让了三招,最后出了一招。
在掌门的朗笑声中杜宇一步踏出草庵堂的大门。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杜宇几乎打过禅城所有讲得出名字的势力,没有人让他出手超过十招。
禅城没人可以打了,杜宇便开始去羊城。打完了羊城他开始去打鹏城,几乎整个广东地区年轻一辈的人里都没有他的对手。
后来杜宇一路北上来到了江浙地区,在西子市的武界掀起一番风浪。人打出名气了,自然心性也会在悄悄地改变。杜宇当时便是做了好些得理不饶人的事情,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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