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满眼眶的液体久久未曾滑落,神色黯然,是否再次醒来便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这非她所想,可也非她能左右。
决定权在他的手中不是吗?深知会是火坑,她不也跳了下来吗?
掩去了眼里的液体,闭上了双眸,由于马场上失血过多加耗力过多,不一会儿便进入睡梦。
梦中那一道道誓言如在眼前般,一一浮现,似乎她又看到夏侯冰正骑着一匹白马,好比白马王子一般,和煦清朗的笑意,英姿飒爽的身姿,到了面前却成了一脸煞气满眼嗜血的魔鬼,枯骨尖锐的爪子正抓着她的心,胸前出现的黑洞正一口一口地将她吞噬。
“啊——嘶”猛地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也拉动了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溢满了冷汗,胸口也如同压了千百斤铁器一般喘不过气来。
梦境如此真实,是不是在告诫自己于夏侯冰该芥蒂些了,无力地靠在床柱上。
她想利万物不争上善若水任方圆,终究现实赢了心境,来来去去还得拿起还未完全放下的仇怨。
“顾小姐醒了吗?”
门口响起了清浅的声音,她褪去了面容上的忧色,随着门轻声推开,清浅的身影入了眼帘。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清浅走过来便就朝着脚看去,看到浸染着红色液体的纱布,责怪着,“好好躺着会如何,拉开伤口是否很好过。”即便是嘴上埋怨着,还是轻柔地取下带血的纱布打来热水整理着。
从始至终,她默声不语,到头来,还算是有个人真正关心着她。
清浅换好后,有些欲言又止,见顾若曦面色不太好,终是吞了下去。
“怎么会受伤?”清浅带有些疑惑问着,顾若曦的身手她也知道一二,一般人伤不了她,若是存心要她死,箭就不该不会无毒。
“其实也没什么,今天马场动.乱,有人行刺,当时情况紧急,千钧一发,我只好替大皇子挡了一箭。”轻描淡写的声音似乎今日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清浅无奈地摇头,“终是为了他。”
她自然知道他是谁,俏皮吐了吐舌头,便拉过清浅的靠了上去,如今也只有这个怀抱是真实的,不含算计利用。
清浅就这样抱着她,直到门外传来黄勤通报大皇子来时,她才打直身子坐了起来。
“若曦姐姐。”夏擎皓进来就叫了一声,语气凝重,含有歉意。
顾若曦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摸了摸夏擎皓的头,“别担心,姐姐没事,你怎么样呢?”
夏擎皓摇摇头,“姐姐舍命相救,皓儿再次谢过了。”说完站立拱手。
“说的哪里话,这是要与姐姐生疏?”她故意拉下脸色,一副不悦的样子,吓得夏擎皓急忙解释。
“姐姐言重了,皓儿只是不知该如何言语。”说完如同犯错的孩子般低下头。
顾若曦轻声细语说着,“既然称我为姐,便无需繁文缛节,言谢就更不该。”
夏擎皓不知该怎么说,她也看出了,便就找了个借口说她乏了,夏擎皓嗯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浅浅,你看皓儿像不像他?”待夏擎皓走后她神色淡然地问了句。
清浅默不作声,今日的顾若曦有些奇怪。
气氛顿时凝结,清浅不忍见顾若曦忧神,也就找了个理由离开,剩她一人静静地发呆。
一连好几天,若曦都躺在床上,其中夏侯冰也来过了好几次,但都怕碰到若曦的伤口,以此为由,都不曾在这里就寝,说是在书房,实则也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打破了那份宁静,是什么改变了他们,她并未戳穿他的谎言,为的就是守住最后一份仅有的爱情。
今日出奇,洛芷晴一早就来了甘泉宫,死活要带着顾若曦出去逛花园,虽还不到立春,可春的气息已经开始漫延,花园里虽然没有鸟语花香也没用春意盎然,可也有了春的起色,好多花儿虽没绽放,可也冒起了花骨朵儿。
她也不是真的走不动,只是不想动罢了,最近老是懒散,就想躺在床上,每天清浅都会来把脉,说只是药物的作用不必介怀,她也没放在心上。
脚上的伤也好了七八层了,都已经开始结痂蜕皮了,今日若不是洛芷晴来死缠烂打,她还是不愿踏出甘泉宫。
“你看看你,都快成了宅女。”看着一路上不说话的顾若曦,洛芷晴率先打破了沉寂。
顾若曦轻轻一笑,“哪里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最近不想动。”
“嗯哼?不想动,又不是孕妇怎么那么懒散。”洛芷晴十分嫌弃地说了一句。
顾若曦心下一惊,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以后我都来陪你出来走走,行不?”
顾若曦考虑着,眨巴眼睛,试探性问着,“若是不答应会怎么样。”
“不来的话也不会怎么样,就是我吃喝拉撒睡都要去甘泉宫,反正受宠的傻妃做什么也没人会怪罪的。”洛芷晴意味深长的说着。
顾若曦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是天天来陪我散步吧!也好给你解解闷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被你发现了!哈哈!”洛芷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确实是因为无聊才来找顾若曦的,其他人还真把她当成傻妃了,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哄二骗的,她弄些现代游戏出来玩,她们就当她是个傻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对此,只能无奈。
“我就说你会那么好心来陪我,就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顾若曦一副埋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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