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出门一看,发现是个小孩子,不禁有些奇怪,“你找谁?”
“你是聂冲的姐姐吗?”
“我是他的嫂子。”林芝又问,“聂冲怎么了?”
“他在学校跟人打架了,老师喊家长过去。”
“和谁打架,为什么要打架?”
“有好几个人呢,是聂冲先起的头。”
“……你等我一下。”
林芝原本是想先找个借口瞒着聂树军,结果才进卧室就看到他正准备下床,看到林芝的身影,聂树军连忙问她,“聂冲出什么事了?”
还是被他听见了。
平时他对聂冲不冷不热的样子,结果一遇到事情比谁都紧张。
“听说跟人打架了,我先去看看,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青春期的孩子,难免会有叛逆的时候,林芝相信聂冲的品性,就是不知道聂树军这个当哥听了的会怎么样,万一发起火来她是劝还是不劝?
聂树军脸色沉了沉,却也没有迁怒到林芝头上,只是吩咐她,“先问问是怎么回事,等他回来了我再教训他。”
他应该是担心聂冲在气头上,控制不了脾气,林芝嗯了一声,放心地出门去了。
这附近的小学是几个村出钱出力建的,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有地方上学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刚进校门,林芝远远的看到教室门口站着好几个人影,聂冲站在最右边,倔强地抬着下巴,眉间带着些许怒火,似乎还有些不服。
直到瞥见不远处走过来的人影,聂冲才抖擞了一下身子,逃避着林芝的目光。
没多久,林芝很快就来到聂冲面前,见他唇边有些青紫,身上的衣服也脏了,林芝问了一句,“疼不疼?”
见林芝并没有责骂自己,聂冲才重新抬起头来,“嫂子,你怎么来了?”
“你们老师让我来的。”林芝看了眼剩下的三个人,都是男孩子,年纪跟聂冲差不多,估计是同班的,她又问聂冲,“谁先动手的?”
聂冲垂下脑袋,手指不安地抓着裤管,“我先动的手。”
“你一个人打他们三个?”
“……嗯。”
另外几个孩子在看到林芝来了之后,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林芝看着他们,虽然有一个个头矮了些,但聂冲应该没那闲工夫自找麻烦吧?
“你打赢了吗?”突然,她又问了这么一句。
聂冲愣了一下才说,“老师过来把我们分开了。”
“没输就行。”
林芝勾了勾唇角,在其他三人疑惑的目光中,来到教室门口,“老师你好,我是聂冲的大嫂。”
教室里的上课声戛然而止,讲台上的男老师放下粉笔,对教室里的学生说,“大家先看会儿书,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等老师回来以后再讲。”
说完他来到林芝面前,冲她点了点头,“我们去办公室说吧。”
由于村里的学生并不是很多,所以只分了高年级和低年级,一到四一个班,五六年级一个班,老师又教语文又教数学。
眼前的这个就是聂冲的班主任马老师,三十多岁,白衬衣,腰间系着皮带,鼻梁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这个年代标准的打扮。
马老师先是找了个凳子让林芝坐下,自己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你说你是聂冲的大嫂,他现在跟你住在一起是吗?”
“嗯,他哥生病了不能过来。”
“我知道聂冲家里出了点变故,他之前没来上课我也能理解,但是马上就是期末考了,我还是希望他能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老师,我想知道聂冲为什么要打架?”
“我听说是聂冲偷拿了女同学的铅笔,几个男生想帮忙拿回来,结果不小心把铅笔弄断了,聂冲一怒之下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到现在还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呵……”
林芝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
马老师来这儿任教多年,村民们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当即有些不快,“你不要觉得这是小事,俗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如果不及时进行引导,长大以后还怎么了得。”
“这确实不是小事。”林芝抱起胳膊,“他弄断的是谁的铅笔?能把人叫过来吗,最好是能当面道个歉。”
马老师以为林芝是要让聂冲道歉,很快就到班里把另一个当事人叫了过来。
巧的是这人林芝也认识,就是吴春霞的女儿聂红。
她刚才在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林芝,聂红不情不愿地跟在马老师身后,根本不拿正眼瞧林芝。
“这个就是他们弄断的铅笔。”马老师把一根断了的铅笔放到桌上,“聂冲一开始还不肯还给聂红,后来我说先把东西放在我这儿,他才答应交出来。”
“铅笔真是聂冲偷来的?”
“前几天聂红买了根新铅笔,班上的同学都看到了,今天早上她发现自己的铅笔丢了,接着就看到聂冲手里拿着跟她一样的铅笔,所以才怀疑聂冲的铅笔是她的。”
“就是他偷我的东西,除了他还有谁?”聂红义正言辞,“老师,你跟她说那么多也没用,她自己也是个小偷,偷别人家的馒头,我妈说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吴春霞天天在家里骂林芝,她也耳濡目染,对这个表嫂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有人给她撑腰,聂红就更肆无忌惮了。
她话音刚落,林芝突然来到聂红面前,抓着她的胳膊直接在她身上揍了两巴掌,痛得聂红一下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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