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拉着孙扬直接坐到了角落里一张桌子边,周围已经没人了。
孙扬十分无奈,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能坐下来,等他先开口。
男人双手紧握,不停变换着角度和力度,像是在思考怎么说。片刻之后,男人开口了:“你爷爷叫孙援朝,你太爷叫孙济时,还有个太爷叔叫孙魁元?”
孙扬吓了一跳,难道他还认识自己爷爷?可孙魁元是什么鬼,从来没听说过啊。
“我叫陈可君,是长沙人。”道士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我能是什么身份,我是个学生啊。”孙扬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陈可君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你是盗墓世家孙家的后人,也是正宗的发丘中郎一脉,你祖上都是发丘中郎将,也就是官盗。”
孙扬一听吓了一跳,盗墓可不能乱说,这可是重罪。他不满地说道:“你别血口喷人,你家才都是盗墓的呢!”
“我家本来就是盗墓的。”陈可君不以为意,“不过我家从来没下过土。”
孙扬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听父亲说过盗墓的一些情况,盗墓这个行当非常古老,大概从厚葬之风形成就开始了。”陈可君继续说道,“据说战国的时候开始设置中郎一职,秦汉沿袭,又叫郎中令,乃是九卿之一,明面上只是负责宫廷护卫和祭祀礼仪之类的琐事,你家祖上就做过中郎,还跟着秦始皇倒过斗。传说秦始皇灭了赵国以后,几经周折得到已经碎成几块的和氏璧,秦始皇命人打造成了和田白玉蝉。具体打了几只不知道,只知道和田白玉蝉成了你家专用的信物,每次倒斗都要带着和田白玉蝉,所以又叫发丘中郎令。”
“原来发丘中郎令是这么来的?”孙扬忍不住说道,“可是《发丘异闻录》上说是曹操在中郎的基础上改官为将,从此以后才改称发丘中郎令的啊。”
陈可君没有反驳,深深看了孙扬一眼,继续说道:“毕竟年代久远,追究那些也没有意义。”
这时陈可君偷偷看了眼黎风他们一桌,见没有人注意这边,压低了声音道:“反正我只知道,后来发丘又多了个分支叫摸金校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两家后来十分不对付,处处针对彼此。几千年的恩怨积攒下来,哪有多可怕!”
这时孙扬突然反应过来,紧张的说:“刚你说你家也是盗墓的,莫非是摸金校尉?你想怎么样?”
陈可君停了噗嗤一笑,心道你个小家伙警觉性还挺高,笑的孙扬脸色发黑才急忙打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家是摸金校尉不假,不过咱们两家不仅没仇,而且还有恩呢。”
“有恩?”孙扬不解。
“对。民国时期你们家出了个有名的官盗,名叫孙魁元,孙魁元你可能不知道,可你要知道他做的事,自然就明白了。”
“孙魁元?”孙扬斟酌着这两个字,脑海中不断寻找这个人的信息,可是却一无所获,“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更谈不上认识了。”
陈可君神秘莫测,缓缓说道:“他曾经盗过一个皇陵,清东陵。”
“啊?”孙扬长大了嘴巴,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他历史本来就不错,只是突然和自己扯上亲戚,一时还接受不了,“他不是个军长吗?”
“对呀。”陈可君忽略孙扬的惊疑,继续说道,“就是那时候,孙魁元找到我爷爷,让我爷爷跟他一起盗墓。孙魁元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随便找一个人充数的。民国时期兵荒马乱,什么三教九流都出来了,盗墓也不例外。你知道三国以后发丘跟官家合作,摸金转入民间,到了民国时期形成了几股较大的势力,有洛阳双雄、长沙四杰、关东姚家、西域钱家四派。”
“那你家也是其中一个了?”孙扬问道。
“接下来会说到。”陈可君说,“四派中以关东姚家为首,当家的叫姚景迁,传说他能观天象,风水大成,首先将现代科技跟传统盗墓手段结合,还在洛阳铲的基础上发明了更加实用的土扎子,江湖上都尊他为姚师爷,盗门中有无姚不盗的说法。”
孙扬吃惊不已:“这么厉害?洛阳铲不是盗墓必备的家伙么?”
“洛阳铲算什么!”陈可君冷笑一声,不屑道,“我父亲曾跟姚家后人下过一次斗,他说土扎子比洛阳铲还灵活易带,而且更加精准实用,土扎子跟观天象、看风水并称姚家三绝,你说洛阳铲能比么。”
孙扬撇了撇嘴,没有吱声。
陈可君讨了个没趣,只能接着往下讲:“长沙四杰非常团结,每次下斗都是各出一个人,而且四家各有绝技,合作起来倒也是顺风顺水。四家中以蔡家为首,也是个风水大师,你知道盗墓讲究望闻问切,各家的绝技正好搭配起来。望家蔡知远负责寻龙点穴;闻家杨柳桥专门确认墓室结构判断年代;问家陈子善,又叫怀慈道人,每次都打扮成游方道士先行打探,负责信息收集;切家谢无量就不用说了,能缩骨,会打洞,指哪打哪。”
孙扬听到这里,突然觉得好笑,这几家人分工明确,倒是当成正经的事业来做了:“你就是问家的后人吧,都姓陈,还都喜欢扮道士。”
陈可君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当时几家如日中天,直到现在民间还有他们的传说。孙魁元就是那时候跟他们杠上的,当时长沙四家约好去盗清东陵旁边的一个王爷墓,不小心走漏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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