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临近端午。
粽子与龙舟,缺一不可。
陆大娘寻了一些粽叶来,手把手教楚滢滢包粽子。
“大娘,我可不吃肉的,甜甜的糯米加咸味的肉,总觉着有些怪。”楚滢滢洗干净手道。
“那你想吃啥?”
楚滢滢点了点下巴,“唔”了一声:“我想吃红豆绿豆的,这些个豆子拌着蜜糖,可别提有多好吃了。”
陆大娘点点头,这些她都会:“那崔云灏呢?”
崔云灏近日还在忙着,皇帝偶感风寒却是愈发严重,一直未见好,崔云灏身为太医院之首,自然是无法离开。
“世子也不挑的,就我挑。”楚滢滢嘿嘿一笑,露出贝齿来,明眸善眯,分外妖娆,又满带清纯。
这要是深闺中精细地养着的,怕真是个祸水,可别提婚嫁了,只怕都是由着她挑。
不过,这也不代表楚滢滢便没有别的男人喜欢了。
国子监那,欧阳哲成对她依旧是冷淡的,一脸的生人勿近。
偶尔楚滢滢看着欧阳哲成那张脸也会出神,想到天远,却又不得不回归现实,偶尔看得入迷了,欧阳哲成都有点受不了,回头瞪着她,警告她。
楚滢滢能从他眼底里看出来似乎在说“你别那么假仁假义了”。
楚滢滢也觉得自己错了,却又没办法真的释怀。
一条人命因她而死,便是个陌生人楚滢滢也会觉得愧疚,更何况是成漱玉。
有的时候吧楚滢滢看着天空,看着远方就会出神,看着马,看着舞狮团,看着卖地瓜的摊子,卖面具的摊子,她总会出神。
不难过,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就是觉得迷茫,楚滢滢觉得自己好像分裂开来了,一半的自己仍然是鲜活的,活蹦乱跳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另一半的自己却失去了灵魂,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郭子奇有一次看不下去她老看着欧阳哲成,用毛笔戳了戳她:“诶,你别是喜欢欧阳哲成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楚滢滢问。
“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儿啊。”
楚滢滢没照镜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看欧阳哲成是一种什么眼神。
“那眼神......好像个怨妇。”其实郭子奇也不知道怎么描述,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段话来。
楚滢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跟他成亲了么?还怨妇呢,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小心他宰了你。”
欧阳哲成不是这种人,他通常都懒得理会选择无视。
郭子奇也是满不在乎地“嘁”了一声,不过既然楚滢滢提到了“成亲”二字,他又有些别扭,坐在那儿支支吾吾的,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眼神一会儿看向她一会儿又别开,瞧着让楚滢滢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滢滢问。
最后,郭子奇只是摆了摆手,坐正回去:“没什么没什么。”
其实楚滢滢知道他想说什么。
郭子奇对她有点意思,整个国子监都看得出来,楚滢滢又不是个傻子,之前还有成漱玉和崔云灏,对男女之事她也算是一眼看透了,郭子奇这个小雏儿压根瞒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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