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零并没有再多问,好似这个话题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只专心将药喂了完,起身将空碗放回了桌上,转身道:“换药罢。”
“嗯。”
水天零取了纱布与药膏到床榻,元央的衣衫方褪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元央动作一顿,才开口道:“伤口好像裂开了。”
果然,待衣衫褪尽,元央的肩头绷带已经渗出了些血迹。水天零探出手,动作轻柔地去解元央的绷带。那手指微凉,触到元央温热肌肤,后者不由得微微颤了颤。
水天零动作极快,不一会,就将伤口重新包扎了好。她低头将元央的衣衫往上拉好,才启唇道:“下次小心些。”
“好。”
水天零又将元央的右腿伤口处理了下。那里裂开程度更加严重,鲜血不仅染红了绷带,连亵裤都染了些红。水天零又取了新的亵裤给元央,让她换上。待一切弄完,已经过去了半炷香时间。
“你看起来有些累,便先好好休息,等晚膳的时候我再唤你。”水天零说着帮元央将锦被拉了上来,神色冷清。
元央点点头,算是应了。随即才有些踟蹰地开了口道:“阿零方才出去这阵子,可有发生什么事?”
“接夏行的时候遇到一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人也带到了炎初芷那里,你不用担心。”水天零解释道,“不过有人又被灭口了。”
元央目光一晃。便听水天零继续道:“你可还记得夏行曾提到翠香楼一个姑娘在半夜瞧见失踪的那个女子夜行?死的就是她。”
似是想到了之前在月老庙亲眼见以女子血肉喂食的血腥画面,元央不由打了个寒颤,喃喃道:“竟然又有人遇害了么……”
“我需要去找一趟炎初芷,与她讨论下此事。待我回来,再与你说详细。”
不过这般片刻时间,窗外已经暮色四起。彤红的霞光染得天际一片火红。关上门的瞬间,水天零抬头望了一眼。那些火红倒映在她深邃如墨的眼底,有光泽荡起波纹。那一袭黑袍,在微风里衣袂拂动。
不过这么一眼,她已经重新低下头去,朝炎初芷的院落行去。
“小姐,阿零姑娘来找。”
“进来。”
甫一进门,水天零便瞧见地上跪着一人,炎初芷坐在椅子上,面目有些沉凝,而她的身后则站着一个护卫。
待门被关上,炎初芷才示意水天零坐了,同时道:“阿零姑娘来得正好。”说着,视线一扫跪在地上的人,“姐姐的事,与她有些关系。”
水天零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见对方一身普通的丫鬟装束,此时几乎快要趴伏在地上颤抖着。听到炎初芷的话,磕磕绊绊道:“初芷小姐……初芷小姐明鉴,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炎初芷并不理会,兀自与水天零解释了:“此人是姐姐院落里的一个丫鬟,平日专门负责房间的打扫。她伺候姐姐快有五年了。我让人去查,发现那日只有五个人出入过姐姐的房间,她正是其中一个。”
“为何觉得是她?”水天零望着惊恐不安的丫鬟,出声道。
“姐姐那里的丫鬟我都知个底细,一般不会出现状况,更谈不上傻到背叛家族。只有她近日有些情况,听闻暗地里与一个人好上了。”说着,炎初芷转向地上女子,平静道,“可对?”
“的……的确有这件事……可是奴婢什么都不清楚啊……”女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泫然欲泣。
“你的确不知道。你那位情郎,要的就是你不知道。”炎初芷淡淡道,“人蠢,当真是药石无疑,做了他人的帮凶,也还蒙在鼓里。那几日,你那情郎是不是让你往姐姐房间带进去过东西?”
女子闻言身子一震,半晌后才哭道:“他……他说是一些安神的东西……小姐那几日经常睡得很不安稳。他让我放在房间四角,说是对身体有好处。我没想过他骗我……”
“你便不奇怪,他为何要你瞒着姐姐?”
“他说若是小姐知道,效用就没那么好了……”女子哭声愈发大,到最后已经完全破碎,只低头哽咽着,“他怎么能骗我……”
话至此处,众人心里也都了然。
炎初芷叹了口气,朝水天零道:“对方布局谨慎,找了个替罪羊出头。那情郎若我没猜错,这次事情败露,断然不会被留性命,怕是早就遇了害。甚至她说情郎是山庄内护卫这个身份,估摸也是对方捏造的。”
水天零点点头,知晓以对方的手段,并不怀疑。
“带下去罢。”炎初芷说着一挥手,身后男子已经踏前一步,拉起女子往外走去。直到那哭声渐渐消匿了去,炎初芷才再次开口问道,“阿零姑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有两件。”水天零抬起眼,“我方才离开后,去了朱雀城的翠香楼。想必你也已经从夏行口中得知翠香楼那个姑娘死了罢?我去就是为了此事。”
“可有什么发现?”
“那位芍药姑娘本来好端端的,死前突然有些疯癫。楼中人以为中了邪,但碍于青楼名声,只暗中派人去寺庙求了符,打算烧了给对方服下,看能不能压惊。不过不等药到,芍药姑娘已经趁众人一个不留神,冲出房间里的窗户,结果摔死在街上。”水天零不动神色地将事情大概解释了,又道,“我去了对方房间,发现了这个。”
言罢,水天零自怀里取出一块锦帕,放在身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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