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他的动作就听了下来。
沈以辰稍微抬着身子,两手撑在身侧,眼睛看着别处,似乎是在回想。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紧张地看着他。“到底有没有?说实话,不准骗我。”
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黑黢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沈以辰缓缓地摇头:“没有。”
“哦……”虽然是她期待的答案,可当她听到这两个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
“不过……”
她猛地抬眼盯着他,“真有?”
“有件事必须跟你说,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亏心事。”
“你说。”她皱眉看着他,将人推开了,坐直了身子,双手握成了拳头平放在身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那意思,似乎是如果她认为是亏心事,就要收拾他一样。
看她那么紧张,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亏心事一样。
“你说呀!”
“你出车祸的前一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饭局,被灌了不少的酒,喝得有些醉了,是关珊珊和陈琪送我回的酒店。”
她心一沉,没能听出他的话和关珊珊的话中的区别:“然后呢?”
沈以辰挑了挑眉,回忆了一下:“她进了我的房间,帮忙拉上了窗帘就出去了。”
“就这样?”顾澜不太相信:“你不是说你喝醉了吗?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澜澜,如果我记得不清楚,你是不是就要动手了?”他只觉得好笑,伸手过去,将她捏紧的拳头打开了。“指甲没剪,没戳到自己了。”
心蓦地一软,但她却哼了一声,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原来你只是怕被我打,才记得的。”
他无奈地摇头,“那你信不信?不信,我可以找陈琪来对质。”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好。”她轻哼了一声,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了。
沈以辰哭笑不得,起身要穿衣服:“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将酒店的监控调过来。”
“别,我开玩笑的。”
可他却当真了,脸色微沉,一看就知道不高兴了:“还是看一下比较好,免得沈太太老是疑心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她心虚,嘴上却说:“真的只是个玩笑,我相信你和关珊珊之间没有什么还不行吗?”
她心里想,别的女人都带着医院的单据找上她了,而且她还收到过他们同处一室的照片,不疑心才怪啊。
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之后,能够淡定得下来呢?
“真的信?”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身上突然一暖,她抬头,俊朗的五官近在咫尺。
沈以辰信誓旦旦地保证:“澜澜,婚姻的基础是信任,我没打算敷衍,所以也不会对你说假话。不管是之前,还是刚才的话,句句属实,你要信我!”
“嗯,我信。”她回抱着他,将脸埋在了他的心窝里。
沉稳有力的心跳,像他信誓旦旦的话,一句一句在耳边响起。
“你今天是是不是见过别人?”沈以辰突然问她:“不然,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没有啊。”顾澜敷衍地笑:“不都是你自己交代的吗?”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又故意质问他:“当初在医院坦白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件事?你还有没有瞒过我别的事情?”
“怕你多想。”他简单地解释之后,又表明态度:“能坦白的,我都已经坦白过了。那你呢?你有没有别的事要跟我坦白?”
心虚的人一般都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尤其是沈以辰目光如炬,几乎要洞悉她内心想法的时候。
顾澜将头埋得低低的,也错过了他眼底滑过的一抹失望。
“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他冷冷地说完,双手箍着她的腰,腰身朝下一沉。
顾澜痛得叫出了声:“好痛,轻点。”
他动作确实放轻了些,却一点都不温柔。
这还是沈以辰第一次表现得粗鲁,整个过程下来,顾澜只觉得全身又痛又麻,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今晚,他似乎有些生气。
可是,沈以辰在气什么?
气她戳穿了关珊珊的事情吗?
他坚持她是小唯的亲生母亲,也坚持自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可小唯,怎么会是她的孩子呢?
先前她还抱着一份侥幸,是沈以辰将亲子鉴定的结果换了。
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顾澜的心有些乱,她想,口是心非果然是女人的代名词啊。
说好了要相信他,但当那份信任有一个缺口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将那个缺口撕得更开,看看那背后有些什么。
……
晚上被折腾得太狠,导致顾澜后半夜睡得太沉。
睡得正香的时候,只感觉有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她闭着眼睛,一巴掌拍了过去:“沈以辰,别闹!”
“妈妈是个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啦!”
妈妈?
一个激灵,豁地睁开了眼睛,扯着被子将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顾澜无奈地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进来了?”
小唯没有回答,黑碌碌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裸露出来的胳膊,小胖手还在脸上刮了两下,嘲笑她:“妈妈羞羞,睡觉不穿衣服。”
顾澜老脸一红,忙捂着他的嘴,狡辩说:“妈妈穿了,你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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