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庄北辰终于松口,声音沉的吓人:“行,今天暂且放过你,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期限。”
温婉含着泪花的眼前陡然绽出光芒,像破晓时天边最亮的启明星,眼里的泪花都因剧烈的点头坠落出来:“嗯,我保证!”
才怪。
躲一日是一日,反正她都躲了三年,不是吗?
说来也蹊跷,俩人相处的时间分明很短暂,并彼此厌恶,却像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出奇地默契。庄北辰见她眼里微光转瞬即逝,就知道她这是敷衍的话。
“我记得邵家对你的庄园很是垂涎,我上次说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男人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溢满笑意,大手体贴地将她从地上扶起,还帮她摘取头发上的落叶,只是说出来的话如二月寒冰雪。
温婉知道,他说的是上次狸猫换太子,他以庄园为威胁的事情。
这时,温婉并没有慌张十分镇定,庄园是她的命、根子,谁碰都不可以!
看来一味拖延的战术行不通了,她是时候该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了。
民政局惊魂一日游之后,温婉回到家后一直在琢磨策略,奈何庄北辰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让她钻不到空子。她正抓耳挠腮没多久,一通电话打来,就让她陷入一件更加抓耳挠腮的事件。
打电话的是她的助理小琳,一个体态微胖的女孩,她说公司有一名顾客指名道姓让她设计婚礼,谁说都不肯听。
温婉创建这个婚庆公司以来,除了早期起步时自己亲力亲为,公司逐渐稳定扩大后就很难有人请动她了,除非是向上次那样的大单。
想起上次的婚礼温婉就有些胆怯,一个小小婚礼竟然撞见前任和现任,估计最近她与红事相冲,不易操办红白喜事。温婉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但那位客人十分顽固,她必须回一躺公司。
到了公司,推开办公司的大门,温婉的肠子都悔青了。
白色磨皮沙发上端坐着一位长发女人,侧着的面孔看起来十分宁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安静温和的气质。午后的阳光配美人,任谁看了,都会赞赏几句,但温婉就是欣赏不起来。
因为美人是她曾经的闺蜜,邵文修的未婚妻——梁思思。
听见开门的声音,梁思思转过头瞥来,一见来人是老朋友,清秀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温婉,好久不见,你依旧那么漂亮。”
温婉将包递给旁边的助理小琳,被这不期而遇的相遇吓得六神无主。她还没有准备好与‘敌军’战斗呢,怎么这些故人一个个地都冒了出来,打得她是措手不及。
“哪里,我风里来雨里去苍老好几岁,早就不如思思清纯靓丽了。”温婉稳定了情绪,坐在梁思思对面,细眼打量她。皮肤细润,眼睛明亮,比之出国前确实是破茧重生般的变化。
想起曾经的梁思思她还有些慌神,眼前这个自信优雅的女人,还是那个整天跟在她和邵文修身后羞涩的女孩吗?
“温婉你这话可说错了,你打小就生的漂亮,这几年的历练更是让你的气质越发耀眼,我只是被文修保护的好罢了。”梁思思纤细像削葱一样的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唇角挂着的笑容抹蜜一般的甜。
温婉低垂的眼眸暗了暗,心道果然来者不善,这还没说上几句就跟我炫上了,不明摆着给我难堪吗。
敢情你就是温室里的娇嫩花朵,我就是外面风吹雨淋的小野草啊?温婉把心里的吐槽咂摸了几下,还真别说,她可不就是没人疼的小野草吗。
‘野草’被暴雨攻击依旧不气不恼,没心没肺地笑道:“哈,邵文修可真是个男人,别人可没他这么体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或者她们两人都没有恶意,但女人一旦牵扯到吃醋的事情上,就变得有些昏头涨脑了。梁思思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眼里的情绪难以分辨,她开门见山道:“我和文修要结婚了,这次来是请你给我们设计婚礼。”
温婉一惊,握着骨瓷杯的手抖了抖,些许咖啡从杯中倾洒而出,晕染了她白色的格子裙。
“结婚啊,你们终于要结婚了。”怔愣了大半响,直到梁思思低声呼唤自己才回过神来,她从茶几上抽出几张抽纸擦拭裙子上的污滞,结果越擦越脏。
梁思思见她这样失魂落魄,有些抑制不住的庆幸染上眉梢,她笑的春风得意:“文修和我说了,说你婚礼办的很好,就让我来找你。怎么说,我们与你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为老朋友半场婚礼不为过吧?”
温婉恨不能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什么叫做‘我们’与你十几年的交情,穿开裆裤的年纪我就和邵文修好上了,那时候你连根毛都看不见呢。
这些话自是不能明说,毕竟朋友做不得也不能撕了脸面,温婉挽起耳垂边的碎发,笑吟吟地说道:“这事交给我可就对了,我们公司的婚礼策划书一个比一个的写得好……”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梁思思硬生生地打断:“我们不要旁人,只要你,你来设计。”
客道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温婉的脸蓦地就垮了下来,声音冷冰冰地:“恕我失礼,我已经很久不给人设计婚礼了,纵然是你和邵文修也不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一道温润的男声在房间中响起,温婉与梁思思都是一愣,一同回过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的门。
邵文修身穿一身休闲西装,淡蓝色的衬衣衬托的他气质清新,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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