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下了身子，把女孩儿抱了起来，欢喜地，在女孩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女孩儿的脸几乎就是她的翻版。
“今天可听话吗？得了红花吗？”她一面抱着女孩儿走着，一面笑着问。
女孩儿的嘴角一下子就撇了起来，要哭的样子。
“哟哟哟，我的小公主，怎么了？怎么了？”她赶忙又乐着问。
“今天没有得到红花。”女孩儿说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她摇着头，一面给女孩儿擦起了眼泪，一面安慰着说：“没有，就没有了。妈妈不是和你说过，咱们只要努力了，就好了吗？”
“不是宝宝不努力，你看。”女孩儿也摇头说着，就拿出了一幅画来。
画的是她和女孩儿两个人。
她看了看，作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说：“怎么了？画得多好啊。宝宝在画画上，就是有天赋呢。”
“不！老师让我们画的是一家人，可我，我没有画我的爸爸。所以，我，我没有交作业。老师还罚我扫地了呢。”女孩儿哭着说。
她的心顿时就和刀绞了一样，搂着女孩儿的头，让女孩儿胖嘟嘟的脸蛋儿伏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之后，酸楚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妈妈，”女孩儿又哭着问，“我爸爸呢？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儿啊？你总和我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看我们，可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她又痛苦地摇了摇头，勉强地说：“不是和你说，你爸爸是一个画家，一个伟大的画家。他正周游世界，在外面作画。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你能先让他回来一下吗？小朋友们都说，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女孩儿委屈地说。
“别听小朋友们这样的话。”她这样和女孩儿说着，耳旁却响起了一声声“野孩子”的叫喊，这叫喊声，让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你爸爸真的很忙的。他恐怕，这时候还回不来。”
女孩儿还委屈地抽泣着：“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然，他就是再忙，也不会不回来看我的。”
她又轻轻地抚着女孩儿的头，说：“他喜欢你。他怎么会不喜欢你？他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
女孩儿把脸从她的肩膀上慢慢地抬了起来，见她流了眼泪，就拿小手在她的脸上擦了起来：“妈妈，你怎么哭了？是想爸爸了吗？”
她攥住了女孩儿绵软的小手，嗓子眼儿里就好像给什么硬生生地堵着，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想爸爸，就看看爸爸的照片吧。”女孩儿又忧伤地说。
她尽力地笑着，说：“妈妈当然想爸爸，可，妈妈更是看着宝宝这样的懂事儿，高兴，才哭了的。”
女孩儿信以为真，小大人儿一样，点了一下头，又说：“我可以看一看爸爸的照片吗？我照着他的照片，也好把他画下来。不然，我明天还是交不上作业，还是会给老师罚扫地的。”
“你爸爸啊，”她为难地说，“他不喜欢照像的。”
“这样啊，怎么会……”女孩儿有些失望地说着，又问，“那，我可不可以照着韩叔叔来画呢？好多人都说他也是我爸爸呢？”
“谁这么和你说的？”她又气又急，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女孩儿见她不高兴起来，又“哇”地，重新哭出了声。
她赶忙又哄了起来：“宝宝不哭，宝宝不哭，是妈妈不好，妈妈吓着宝宝了。”
女孩儿倒哭得更加厉害：“我也问过韩叔叔，韩叔叔自己也都让我管他叫爸爸呢！”
“这个韩海涛！”她心里面恨着，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儿说，韩海涛却微笑着，从远处走了过来。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女孩儿，让女孩儿先自己去一边玩，不等韩海涛走近，就和韩海涛愤愤地说：“你怎么可以让宝宝叫你爸爸？”
韩海涛有些激动地说：“宝宝一直都和我相处得非常好。小雪，我愿意像一个父亲一样对她的。”
她气急败坏：“我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和你说！像一个父亲？只这一个像字，你知道距离一个真正的父亲会有多么远吗？这样的角色，任谁也都替代不了的！”
韩海涛又摇了摇头：“小雪，你和伯母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会有多么的艰辛。这苦着的，不光是你，还有宝宝。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宝宝的父亲，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我会做得比一个亲生的父亲还要好，还要称职。小雪，别再拒绝我了，好吗？看着你受这么多的苦，我的心真的好难受。”
她还是不能答应下来：“不管有多么的苦，也是我的命，是我应当承受的。我可以自己把宝宝带好。”
“你不应该承受这些。我不允许你承受这些。你这也才算是刚刚开始，宝宝越来越大，需要你做的，也会越来越多。你一个人真的会很难的。哪怕只在名义上做我的妻子，让我来照顾你和宝宝，还不行吗？”韩海涛说到这里，眼圈儿就红了大片。
她看不得韩海涛这样，就转过了身，还坚决地说：“我真的已经习惯了和宝宝两个人的生活。这几年里，你也为我做了不少，可，每当你为我做了什么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的心真的是不舒服的。你也应该有属于你的生活了。”
“不！”韩海涛倔强地，又迅速转到她的身前，难过地说，“没有你，我的生活过得真就和死人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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