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涛听了曹莹莹对自己的数落，又好像给连串轰炸，击沉了的航母，没有了一丁点儿的底气，低下了头，和曹莹莹说了一声：“对不起。”
看着韩海涛又一副拿不起来的样子，曹莹莹的才一恨，马上又酸软了下来，直有半分钟的工夫，才继续和韩海涛说：“韩海涛，你上我的车，不是只想和我说伯母又住了院，以及小雪辞职的事儿吧？”
韩海涛长长地又舒了一口气，还没说什么，竟先掏出了一支香烟，点了起来。
烟雾很快就在车里弥漫开，曹莹莹咳嗽了两声，不耐烦地说：“快点儿！赶紧掐了！”
韩海涛激灵了一下，赶忙就把香烟掐灭了，扔出车外，又和曹莹莹道了一声歉。
曹莹莹又一脸难受地，抬手把没有散尽的烟雾扇开，嘴里面还发出了烦燥的声音。
韩海涛又抱歉了几声，帮着曹莹莹把烟彻底地驱散了之后，才问起来：“我曾经让你帮我和黎小雪说的话，你可和她说了？”
“说了。”曹莹莹随口回答着，心又往起提了几分。
“她怎么说？”韩海涛又有些焦急起来。
曹莹莹缓缓地摇了摇头，反问韩海涛：“你觉得，现在再问我这样的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
“是呀，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韩海涛心里面这样想着，只能点了点头，情绪再度低沉地说：“我也知道。只是，我还，还……”
“还是不甘心失去，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是吗？”曹莹莹替韩海涛把话说了出来。
韩海涛老老实实地，又点了点头。
曹莹莹明知韩海涛会是这样的反应，心还是痛了一下：“韩海涛，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小雪确确实实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不光是在折磨着你自己，同时也在折磨着小雪啊。”
“我知道。”韩海涛说着，眼圈儿就有些发红，“可，可我真的就放不下。没有小雪，我的心都给掏空了一样。这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觉得我走路都没有一点儿的力气。”
曹莹莹心里面怨了韩海涛一声“没出息”，嘴上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对小雪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也应该明白，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人家那边已经冷了，你还这个痴情不改的样子，又有什么用呢？别这么坚持了，好聚好散，还有个朋友做，不然，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将来见了面，倒尴尬了。”
韩海涛却又摇起了头：“你的这些话，我不是没有想过。好几回了，我也这样劝过自己，但，我就是，就是……，我做梦，也都是梦的小雪。我一想到不能再和小雪一起，我的心就好像，好像给一把刀子一下下地剜着。我无法想像自己该怎么去度过没有小雪的日子，我更不知道自己看到小雪做了别人的妻子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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