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要回安平侯府,记得,注意些落兮郡主。”
江雪玥微微一怔,李初然却是重新蒙上了黑巾,从窗户那边毫不留恋的翻身跃出。
屋内再一次恢复沉寂。
江雪玥依旧维持着背靠着床头的动作,久久不曾动过。
落兮郡主……
江雪玉?
江雪玥慢慢的眯起了眼睛,艳红的唇无声的默念着那三个字,像是有什么要破碎出来的样子,她的手蓦然攥得很紧。
“人都走了那么久,你还在想些什么?”
屋内猛地响起一道阴阴沉沉的嗓音,江雪玥吓了一大跳,眼瞳忍不住睁大了些,待辩出这声音属于谁的之后,她才轻轻的呼了口气。
“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
她思索事情的时候,确实容易出神。
很多时候,听竹和她讲着八卦,稍不留神她就走神了,然后听竹就在旁边一直喊她的称号,等喊到她回神之后,嗔怨几句,这才罢休。
当时尚好,毕竟她的武艺还在,这回倒好,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竟一点也不知道。
男人的脸色算不上很好看,幽深的眸底阴霾的很,“你要不是做贼心虚,能吓得死?”
江雪玥一听就不是味,只是忍着自己心底的情绪,蹙着眉道。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什么做贼心虚,她何时做过贼?!
男人深眸眯起,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的朝她走了过来。
“李初然,他和你说了什么?”
江雪玥闻言便是一怔,随即才想起,容隐方才开口的第一句话,“人都走了,你还在想些什么?”
她有些头疼的闭了闭眼,“你看见他了?”
他深夜从宫里出来,拒绝了老皇帝的留宿,赶回这个别院已经是大半夜了,也知道,一般这个时候,眼中的这个女人都睡了。
可又有谁想到,她不仅没睡,还和一个男人在房里讲悄悄话。
哦不,不对。
不仅是悄悄话,他刚来的时候,似乎听见了她在笑,然后劝李初然赶紧回去……
赶紧回去……
呵。
是怕他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私下见过面了么?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男人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模糊,凉意沁入骨髓似笑非笑,“说罢,第几次了?”
江雪玥面无表情的拍掉他的手指,“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人就在这里,什么地方都没去过。他来,主要是因为,有人说我过的不好,而他又刚好知道我在哪里,这才来看看。”
不管他信还是不信,反正她就是这么的解释了。
除却隐去李初然,想带她走的事实,其他的,她都如实的告诉他了。
他明明知道,她和李初然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却非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而委屈她的话,那她也不太想说话了。
“过来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他过来看看,本王待你不好?就算本王待你不好,轮得到其他男人来安慰你宽慰你?!”
男人越说嗓音越冷淡,越说越有股压不住的阴冷跟戾气,等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里已经开始蔓延开火药味了。
江雪玥的面色忍不住发白了些,她的手指死死的攥紧,尖利的指甲嵌入掌心,深深的刺痛感也没能稳下她的情绪。
“容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你哪点看见他安慰我宽慰我了,他半夜来此确实不该,可,若不是你一直把我留在这里,哪也不能去,消息全无的话,怎么会有人会觉得我过的不好?”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所以,你现在是在怨本王一直把你困在这里?”
情人吵架的时候,是不是都喜欢自己抓重点?
还是说,看情人双方,更看中对方的哪一部分,态度不好就用态度堵塞,语气不好就用语气堵塞,江雪玥在意的是男人对她的看法,所以她重点解释了,李初然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
然而,容隐抓住的重点,却是她在说困住她的事情。
江雪玥冷笑了一声,胸腔上积攒的怒火在瞬间爆发。
“我怨不怨很重要么,怨了你就会放我离开这里?”
男人的脸色难看之极,低低的吐出三个字来。
“你休想。”
江雪玥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和她吵?!
“那你就滚出去,现在在我这里跟我吵什么,大半夜的你以为天还没黑啊!”
她刚才和李初然就不是这么说话的。
对他就用滚的,对李初然就是谦和有礼言笑晏晏的……
怎么,因为李初然是谦谦君子,而他只是强行囚住她的人,所以就该这样区别对待?
可他还是她正牌的夫君,她深爱着的男人。
容隐的脸青白交错,眉眼阴沉的厉害,心底涌上的万千妒意越发的浓厚,眸底跳跃着阴鸷的怒意。
这段时间他们闹得严重,很多时候她都不太想和他说话。
于是,他只能越来越强势,彻底变成了她不想看见的样子。
只是,他是什么模样,她应该都要喜欢的,不是么?
江雪玥看不见他,他一旦默着不说话,她就什么都感知不到他的一切。
她咬着唇,“既然不走,做什么不说话?”
男人顿了顿身子,抬手解开了腰带脱了外衫,随手一扔,外衫和腰带被无情的抛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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