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蹭了蹭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固定在一个较为舒适的位置上,她有些心事重重的道。
“我身上有情蛊的事情,在宫里,看来不是个秘密。”
男人闻言,波澜不兴的回应撄。
“未必。偿”
江雪玥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不解。
“那个宫婢所说的一句话,旁人或许未必明白,但你我知道内情的,自该是懂得,你这未必,又从何而来?”
容隐揽着她的肩膀,侧脸靠在她的脑袋上,贴着她,两人相偎而坐,姿势亲密。
“所谓秘密,指的是少数人知道的事情,方可称之为秘密,你身上有情蛊一事,不过只是一个小宫女知晓,宫中人,知道的少之又少,你何必在意那么多?”
怎么可能,不在意?
若是此事,在她与他成婚之前,被捅了出来,最后,她还能不能嫁与他,确是说不准的事情。
容隐非然起帝王,身子特殊,终身只能碰触一个女子。
她也非然起帝后,恰好,就是帝王的唯一,可以理直气壮的,冠宠六宫。
然,脑中灵光一闪而逝,江雪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皱着眼问,“那个宫婢,我与她素不相识,她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情蛊?”
“自然是有人与她说的。”
容隐看了一眼,天上璀璨的繁星,低声回道。
江雪玥的眸底,忽然染上了丝丝冷意。
“果真如此。我道那个宫婢,何以要给我留下漏洞,让我钻,让我能保全性命,原来对方,要的并不是我的命,而是想要逼我说出,我体内有情蛊的事情!”
这种感觉,从那个宫婢逼着她,去回答自己为何要去河池边,就已经存在了。
当时,只是觉得怪异。
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最初,她是以为,对方是要她命的。
但又觉得,这种陷害方式,有点不够力度,这才废着心思,去套那个宫婢的话。
看看,是否有其他目的。
然,当那个宫婢临死前,说出的那句话,才让她豁然开朗,对方的目的,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取她的性命。
可是……
为什么?
对方并无伤她的意愿,却是要她,告知世人,她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
这难道,有什么区别么?
还有,那宫婢,死的也太奇怪了。
她明明都看见了,她眸里的动容之色,然而下一瞬,却是撞石柱自杀了。
容隐眸色动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找不到,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情蛊么,如今你不必去找,那人自己就出来了,难道不好?”
“哪里好?”
江雪玥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的手,揪着他的黑袍宽大的袖子,扯了扯。
“自打我归京回来之后,每个人都似乎戴上了一套面具,分不出他们,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而我毕竟十年未归,宫里多了谁少了谁,脾气性子如何,若不是有你相助,我怕是真的,一筹莫展,无从下手。”
男人的眸色,微微深了深。
只听江雪玥又道,“不仅如此,我感觉,我还是太被动了,十年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你知道的也不多,他们那些人,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初始我以为,涉及十年的事情,便只有皇后和太子,如今看来,给我下情蛊的人,也应该牵扯其中……”
她真的有些迷茫了。
杀她母亲的人,是皇后下的令,太子出的手。
欲要杀她的人,是太子下的手。
当年奶娘护她,想来也是个知情的,但,翌日便无声无息的死去。
便当她,是安平侯夫人下的手,受皇后的命。
关系很明朗。
但是,她一直没有想通的是,到底是谁,给她下的情蛊。
原本以为,是皇后下的。
但听安平侯夫人言辞,以及皇后今日的神情,想来是不知的。
那……
到底是谁?
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今日的局,若不是容隐急中生智,替她圆了过去,或许,她就着了道了。
可却,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是谁,在操控着今日的局面?
那人,便定然是,给她下情蛊之人。
然,依目前的形势看来。
那人,应该也是皇宫中人。
又或者,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除去她的父亲,容隐,她自己,还有皇后那一派的人,都有可能,是对她下情蛊的人。
这范围,有点广,毕竟涉及了朝中重臣。
不是说,她不主动,而是她,根本无法主动出手。
因为谁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还牵扯了谁?
皇后,太子,给她下情蛊的人,除了这些人之外,还牵扯了谁?
不说这些人,权势滔天。
便说这些人,有些还隐在幕后,爱出手就出手,想出手,就出手。
而她,却是被限定着,局限着,不能轻易出手,因为随意的出手,但凡一个不慎,断然会满盘皆输……
轻则,再次丢掉性命,重则,便难以保全家族。
只是……
也不知,他们究竟,与皇后的关系,到底好还是不好?
初步看来,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但,也应该有着隔阂。
至少,她身上有情蛊的事情,皇后太子,并不知情。
她正七想八想着,思绪飘得老远,忽然头顶上传来一阵疼痛,她倏地回神。
抬眸望去,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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