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惨笑一声:“苦了你了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托生到苦人家了。”
这时老王悠悠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场景,虽然自己昏迷了,但是耳朵能听到。
老王翻身下床,噗通一声就跪倒了下去。
“啪啪啪。”
老王粗犷的手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脸上,瞬间一片红肿。
老王跪着上前了几步,死死的抱住了妇人的腿,哽咽的说道:“我不是人啊,媳妇你跟着我受苦了,我不是人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发誓不再碰赌了,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孩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家啊。”
妇人缓缓低下头,看着眼神觊觎的丈夫,摇了摇头,语气里说不出的落寞:“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也知道孩子还小?你也知道有这个家?可现在,天塌了!十万啊,那是十万块钱啊!”
“晚了,一切都晚了。”
妇人面目猛地狰狞了起来,狠狠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家塌了!家没了,你懂不懂啊?”
老王呆了呆,看着自己的房子,在看了看自己孩子,瘫倒在了地上,这个七尺高的汉子仿佛一下被人打断了脊椎,喃喃自语着:“对不起对不起。”
只见这个时候妇人从怀里猛然掏出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扎了下去。
妇人闭着眼睛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可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
妇人愣了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楚瑜给抓住了。。
“你放开,让我死!”妇人叫道,说着就要挣脱,但是陈平安抓的死死的,纹丝不动。
“王婶,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死了,孩子怎么办?他才这么大点,你忍心带着他寻短见?他的人生才开始啊,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吗?你的责任呢,为人父母的责任呢?!!!”
陈平安的灵魂三问犹如三柄重锤,狠狠的砸到了妇人的心口上。
妇人哭了,哭的很凶,手上一松剪刀“晃荡”一声掉在了地上,妇人蹲下身子把自己的孩子抱在了坏里,肩膀颤抖。
周围的村名看到这一幕,闻者落泪,这间不大的土屋里面弥漫着悲痛的感觉,有些令人窒息。
农村人,收入微薄,随随便便一个小灾小难,都能让家里的房子塌掉,又有几个生活如意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陈平安道:“只要人还在,总会好起来的别气馁。”
妇人摇了摇头:“十万块钱啊,房子,地都没有了,你知道这十万块钱是怎么攒出来的嘛?”
“那是省吃俭用,硬生生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妇人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可你呢?你有想过这家吗?你赌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还有孩子,和妻子在家等着你呢?”
妇人一把拽起孩子,把孩子身上的衣服扯起来给丈夫看,哽咽的说道:“这件衣服孩子穿了一年了,缝缝补补上面全是补丁!你看见没有啊?”
“我难道不心疼吗?你知道我看孩子每每看别人身上穿着的新衣服,羡慕的眼神我不心痛吗?”
“我每次说要给孩子买两件衣服,孩子都跟我说,妈妈不用,我感觉穿的挺好的,那没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心窝子里面啊。”
“可是舍不得花钱,总想着再攒一些,到时候换个大房子,不让孩子跟我们受苦。”
“每天看着存折里的钱,我心里总是甜的,可是你知道当我去银行取钱,人家告诉我没有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老王听着妇人的话,没有说话,而是一遍一遍的扇着自己的嘴巴,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不是人,是个畜生。
陈平安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眼眶有些红了,扬起头看了一会天。
“人没事就好,不就是十万块钱吗?我帮你拿回来,王叔赌场在哪?”
老王听到陈平安的话愣了愣,摇了摇头说道:“孩子,哪有那么简单啊,那个地方赢不到钱的,赢到小钱还好,赢到打钱你觉得他会让走出来吗?那种地方都是黑涩会开的,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惹不起啊。”
陈平安笑了笑:“你还知道啊?”
老王两侧的脸颊通红一片,不只是羞的还是被自己扇的。
“叫什么名字?”陈平安又问了一遍。
“叫惠利赌场。”
陈平安点了点头,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看着外面宁静的夜色,回想起老人对自己传承的时候说的话。
“治人间不能治之疾病,体万民不能体之苦难。”
陈平安惨笑一声,治人间不能治之疾病,可真能治的过来吗?最大的病不就是穷病吗?最难医的不就是人心吗?
体万民不能体之苦难,自己体会到了,这滋味真他娘的苦,真他娘的操蛋。
远处传来了一片警笛声。
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陈平安的面前。
阮秀和几名警察满脸紧张,双手持枪站在陈平安的面前:“人呢?”
陈平安看着阮秀的脸笑了笑说道:“阮警官,我要说是我想你了,只是想看看你,你信不信?”
不知道为什么,阮秀看着陈平安的说话时的神情,突然感觉这个不论何时都异常可靠的男人,显得如此的单薄,宽厚的背影有些罗锅,好像肩膀上扛起了什么重的心惊的东西。
阮秀侧过头看着院子里的灯火通明,人满为患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再回过头看向陈平安,嗔怪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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