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我的哥!
“不行,见者有份!”
赛罕的注意力显然被海量的鱼吸引住了,暂时对朱祁铭的金面罩失去了兴趣。
一旁的马虎立马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将军,真有这样的说法,见者有份!”
朱祁铭斜了马虎一眼,想马虎再找十个箩筐来也分不去多少鱼,唯有这个心怀不轨的赛罕想白吃白占,着实令人不爽!
举目扫视周遭,见西侧高地上人影绰绰,不消说,那是赛罕的部属。而在东侧的烂蒲河方向,一骑快马疾驰而来,依稀可辨出骑者就是石峰。
嘀嗒的蹄声一路响来,石峰勒住马,瞥了赛罕一眼,脸上有分疑惑。“殿下,有个······庞先生请殿下移步冷家大院。”
冷家大院?莫非是冷无涯的宅院?朱祁铭脑中方闪过此念,就见赛罕一步跨到他身边,“带我去那个什么冷家······大院,鱼全归你。”
切,本来就是我的鱼!朱祁铭可不想与这个不怀好意的鞑女呆在一起,“这么多的鱼,由着你捞。”转而吩咐石峰道:“多叫些人来,这里鱼多,咱们发财了,半年内不愁无荤腥。记着,那个男孩想拿走多少鱼便由着他拿多少!”
“是!”
快步跑离冰面,跨上战马,在数十名护卫的簇拥下,一路疾驰下来,终于跨过了烂蒲河。
朱祁铭驻马回望,心中怅然。
或许,在庙堂上看来,眼前的这边大地只是蛮荒之地,可以将它当作与瓦剌人、兀良哈人妥协交易的筹码,以期尽快让边境冲突事件消停下来,殊不知在无数边民的眼中,这片大地却是天府粮仓,是他们的衣食之源!
眼下正是辽东的一方水土养育着他这个越王还有他的三千余名部属,说不定日后会赴藩至此。未来源于资源争夺的血腥杀戮还会持续下去,为了回报这片大地,他很想设谋划策,血洗兀良哈贼人,还边民一片安宁的栖息之地。
可惜他尚在四处漂泊,想要突破无时不在的诸多禁锢,这很难。
回到驻地,朱祁铭稍加歇息,命人叫来梁岗,再带上数名护卫,十分低调地赶赴长胜堡,甫一进城,就见冷无涯站在西门内迎候。
“参见越王殿下。”
冷无涯远远见了礼,却未上前,他身边竟然站着一名女冠,女冠此刻正缓缓朝朱祁铭走来。
凌虚道长!朱祁铭吃了一惊,见凌虚道长行了道家礼,便赶紧下马拱手回礼。
凌虚道长也不客气,绕着朱祁铭转了一圈,嘴角微微一撇,“外形倒是不难看,只是这······罢了,多说无益。贫道可不敢擅忘太皇太后生前的吩咐,带着弟子四处寻药,经年累月居无定所。殿下倒好,四年来只顾游山玩水,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不料一晃就成年了,这可如何是好?”
还怪我,您不也是一无所获么!朱祁铭一肚子的不服,却不便吐露分毫,好歹人家也在爬山涉水替自己苦寻良药不是!“有劳道长。道长寻到良药了么?”
凌虚道长一愣,旋即又是撇嘴,“瞧这情形也不能指望殿下了,该玩就玩,该乐就乐吧,寻药的事由贫道去做。”
凌虚道长转身辞去,临走时不忘摇头叹息一番。
“道长慢走。”
朱祁铭嘴上殷勤得很,心里却犯着嘀咕:谁说我没找药?踏破铁鞋,磨破嘴皮,可是一问起那两味药,世人只道我是在说梦话,这能怪我么!
他侧目看向梁岗,梁岗笑道:“嘿嘿,凌虚道长自己随口那么一说,却害得殿下跑了许多的冤枉路,嘿嘿,也就是石峰、王烈他们容易被人蒙。嘿嘿,我早就不信凌虚道长的无稽之谈了。”
朱祁铭立马傻了眼,暗道:您就不能少嘿嘿两声么?事关本王的容貌,您竟然这么不当回事,哪还像个师傅!
片刻后,他为自己方才的腹诽感到诧异,想在凌虚道长与师傅之间,总不能两头都怪吧,莫非自己内心深处竟在为容貌迟迟不能复原而感到焦虑?
这个时候,冷无涯近前邀朱祁铭移步。众人便各自上了马,赶赴冷家大院。
冷家大院位于长胜堡北端,占地十余亩,四周砌着一丈多高的石墙,透过院门望去,可见大片的空旷场地,许是民壮操练之地,场地的东侧,满是积雪的树林绕着近十处建筑。
朱祁铭留下护卫,与梁岗下了马,随冷无涯入内。进入院中,见里面除民壮外,还有许多装束各异的人出没,显是江湖人士。
朱祁铭瞥一眼冷无涯,“文有高士,武有侠客,冷家大院不失为藏龙卧虎的地方。”
“殿下说笑了。”冷无涯略一迟疑,移目看向那些偶尔露头的江湖人,“冷某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情势危急时要想保境安民,就得仰仗江湖上的朋友鼎力相助。”
“瓦剌人身经百战,弓马娴熟,他们可不是区区百十名江湖人就能对付得了的。”
“殿下有所不知。”冷无涯邀朱祁铭举步上台阶,“江湖人对付瓦剌铁骑固然力不从心,但对付兀良哈贼人倒是极为管用。辽东与兀良哈之间从未划过界,各有各的谋生地,以往双方的人员鲜有接触,烂蒲河西岸原本是长胜堡百姓常去的地方,后来兀良哈人迁徙过来,双方开始发生冲突。当年先父曾在北海神鹰帮一群侠士的帮助下,力保烂蒲河西岸不失,可惜永乐年间北海神鹰帮与鞑靼武人在建州女真地界血拼,据说双方无一生还,唉,从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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