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方闪过此念,木剑与屁股的距离就只有三寸远了,“嘿嘿嘿,哪里逃!”朱祁铭心中大畅,又担心恐怕来不及让木剑偏向了,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前方身影一晃,蒋乙不知使了何种身法闪到一旁杵在那里,嘿嘿望着朱祁铭直乐。朱祁铭几乎是贴着他的肚皮往前冲去,就要扑倒时,被蒋乙一把扶住。
“不玩了!”朱祁铭沮丧地扔了木剑,就想回到屋子里去。
“殿下,您的剑法日益精进,不必自暴自弃。”云娘缓缓走来,头上的朝云近香髻透着别样的风韵,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下轮到梁岗的双眼可做照明工具了,而牛三早已习以为常,不再拿此事与梁岗过不去。
“你来了。”听云娘如此说,朱祁铭心中略感宽慰。
大家数番同生死共患难,相处久了之后,总是合乎礼数地正儿八经称呼彼此,会显得距离感十足,那可不行,某些时候大可随意一点。可是,云娘的年龄似乎比朱祁铭大近十岁,直呼其名不妥,叫姨叫姐又让他两头为难,只得咬咬牙,干脆叫“你”得了。
“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殿下与那个······那个牛······”云娘也很为难,叫哥吧,怕伤了别人;叫叔吧,怕亏了自己,看来问题不完全出在小王子身上,关键是一帮人的年龄落差有点大。
牛?还马哟!牛三很不乐意,连忙把头扭向一边。
云娘换了种方式,手指牛三道:“数月前,殿下攻他时木剑距他总在两尺之外,而方才距离最近时应在一尺以内,由此看来,殿下的剑法大有长进,不出一个月,他就不敢空手接招了。”
朱祁铭想想觉得此言有理,于是心中释然,拾起木剑就想找牛三再练,却被霓娘叫住了。
“殿下,快回去用早膳。”
徐恭他们四人转身辞去,进了东院一间较小的膳房,朱祁铭则随霓娘进了原先那间较大的膳房。
“先用天珠茶。”霓娘将茶盏送至案上,再去张罗她亲手做的早膳。
朱祁铭入座,举盏几口饮尽天珠茶,心中有分惬意。他已习惯了没有家人,没有家书的日子,身边这些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有他们在,这里就是一个家。
也不是没闹腾过,数月前他伤愈后不久,就想让梁岗偷偷回一趟京城,赴越府报声平安,并带回家里的音讯,但遭到了云娘的极力反对,他说了几句气话,最后还是妥协了,没办法,云娘的好意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任性。
霓娘一手端着燕窝粥,一手端着一碟饼进了膳房。朱祁铭见这个奇女子几乎成了自己的近侍丫鬟,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当下就像往常那样,起身说没用的客套话:“你放下,我自己来。”本来想叫声姐的,怕霓娘不乐意,只得作罢。
“殿下只管坐着,说过无数次了,殿下就是不听。”霓娘将粥与饼放到案上,面色和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了,“殿下不妨抽空读些佛经。”
佛经?朱祁铭愣了许久,疑惑地看向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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