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你轻点,这张脸已经惨不忍睹了,还下这么狠的手,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你,如意。”叶明明坐在床榻上,双手拖着伤痕累累的俊俏小脸,愤恨的眼眸中泪光闪烁的瞪着如意,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点小伤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我可告诉你,这雨雪清露膏可是我费了不少劲才帮你弄来的,只要涂抹上保准还你一张英俊不凡的脸,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所以为了恢复容貌,就算疼死你也要给我忍着。”
如意嘟着嘴剜了眼叶明明,然后不顾他的凄惨哀嚎执意将药膏继续往他的脸上涂抹。
说起这药膏,昨晚如意和何天返回扇刑司后,就听到叶明明坐在屋子里嚎啕大哭,虽然他平日总是吊儿郎当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如意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深入了解过他,直到亲耳听到叶明明声嘶力竭的痛哭时,她心里一阵酸涩,分外心疼。
这次意外也是她考虑不周,是她主张让叶明明去陈员外家扎点监视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凡灵法师竟如此心狠手辣,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如意特意从神医如大夫徒弟那花重金买回来雨雪清露膏,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了能让他完全恢复容貌不留疤痕,还耗费了师兄不少灵力,若是因为疼就浪费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片苦心。
“我知道自己脸上的伤有多严重,就算再好的药都不可能治好的,我是彻底的被毁容了,都怪你……”
叶明明愤怒的瞪着如意,见如意脸上神色逐渐阴冷了下去,眼底露出淡淡失望痛心。
半响,他不忍让如意伤心,转眼望向了站在如意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贾玄,一时脸上疼痛难耐又加之心情烦闷,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贾玄就是一通怒声呵斥:“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错,你既然代替赵公公统领整个扇刑司,就应该事先考虑保护到众位司徒的人身安全,可你又是如何做的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如意才故意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刚入门的碍眼司徒扔到那么凶险的地方,一箭双雕的计谋用的可真是好啊,如今我不得不佩服你这个阴险狡诈的虚伪小人了。”
“贱人你误会了,我不是……”
和如意一同前往浦松山探查情况时,贾玄接到消息门中司徒有了南宫离子的下路,便留下如意一人查探,自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扇刑司。
直到夜深人静翻阅卷宗时,门外传来叶明明归来的消息。
当时他还以为如意和叶明明一同回来了,却没想到看到的是遍体鳞伤的叶明明在其他司徒的搀扶下进去了房间。
贾玄慌了一下,然后急忙派人请来御医给他疗伤,好在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这张脸恐怕就要毁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起初他的确存有私心想要和如意多待一会,借机将他支开,可也是完全从他的人身安全来考虑的。
陈员外在浦松山举办了这场庙会,但在庙会上发生了命案,从断案程序来说最初应该调查的就是陈员外家。
但是尸首死相恐惧诡异,以他是法师之后的直觉判断,极有可能不是凡人所为,便想着让他在陈员外家盯着,看是否有异常人出没,只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从这件事情他也有了断定,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陈员外家。
只是,贾玄话还没说完,一只枕头头就向他砸了过来,好在他身手敏捷,轻而易举就挡了下来,随后就见叶明明吹胡子瞪眼,铁青着脸怒骂道:“贱人……你说谁是贱人,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你这卑鄙小人,我一定要向首座揭发你的三大罪行。”
“什么?难道你不叫贱人……”贾玄见叶明明炸毛了,越发恼怒了起来,向如意投去无辜的眼神,从头到尾如意告诉了他一万遍,这个男人姓叶名贱人,就连扇刑司的其他司徒都这样叫叶明明,他是不会听错的。
“还说……你还说……”叶明明越听越恼怒,贾玄仗着是自己的上司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的尊严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放下药膏拦住了他,扫了眼贾玄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回头看着叶明明虚张声势,淡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了个称呼大打出手,而且叶贱人这个名字是我告诉贾小弟的,他并不知道你的真名字所以才会叫错的,说到底是我的错,难不成你还想打我吗?”
“谁跟他是朋友……”
闻言,叶明明偃旗息鼓坐在了床榻上,说实话他还想继续在扇刑司干下去,要是真的和贾玄闹僵只怕最惨的还是自己了,所以看在如意的面子上他暂时就放过他,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将贾玄从如意身边赶走。
“看到你受伤我也很自责,你说的没错,作为你的上司我就应该负责众位司徒的人身安全,而我却疏忽了这一点,对于我的失职我一定会向师父请罪。”贾玄表情严肃,眸光中满是真诚,然后转身出去了。
叶明明看着贾玄的背影,冷哼一声,对如意道:“若是我的脸再也不能恢复了,我绝对不会饶过他。”
“放心吧,这种事绝对是不会发生的。”
看着叶明明整张脸被涂的黑糊糊的,像极了一张猪头,如意不觉发笑,嘴角微扬,然后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好脑袋,安顿他休息下也退出来房间。
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占卜台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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