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xia,好了。”纯钧替宇文睿着好外袍,束好带子,又退后半步欣赏了一瞬。
嗯,咱们陛xia越发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了。
宇文睿可没她那份看美人的好心情,她别扭地扭了扭腰身,双腿间紧贴肌肤的那个物事,还是令她别楞楞地不舒服。
那东西她真不熟,就用过一次而已,她更没有每个月都和它喜相逢的自觉;就连她贴身侍奉的几位宫女,也还没适应这个事实的存zai,即,皇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位好朋友大驾光临的时候,宇文睿正在思宸殿同魏秦相谈甚欢,魏秦也算是个风雅人物,对贡茶和宇文睿的茶具,包括那副玉棋子儿,都点评得恰到好处,还顺便指点了小皇帝几招棋。
宇文睿知道自己这是投其所好搔到了痒处,暗自欢喜,可谁承想,她突地小腹一痛,酸胀酸胀的感觉立时袭来,然后就……汩汩的,似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宇文睿一惊,初时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急病,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登时头大如斗。
她既没提前有所准备,更害怕“血溅当场”丢了帝王的体面,什么都顾不得了,一迭声地唤来申全,命他“备辇!回宫!”,又匆匆地和魏秦道了别。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她又一迭声地唤纯钧“更衣!更衣!”,害得纯钧还以为皇帝为国事着急,以至于急得尿了裤子。
闹腾出这样大的阵仗,坤泰宫岂会不知?景砚急慌慌地赶来,见小皇帝没事才略略放心。
结果,宇文睿更了衣就被景砚数落了一通,埋怨她“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又责骂了小皇帝的贴身宫女,嫌她们“照顾皇帝不周到”,“皇帝年轻不知轻重,你们每日都是做什么的”。
宇文睿大窘:寝宫中的众人都唯唯诺诺地静听太后训导,为的就是自己那点子难以言说的女子隐秘事。宇文睿好想捂脸遁走啊!
她估计,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忘了皇帝的癸水是哪一天了。
呜呜呜,好想找个地缝儿钻了……
最悲催的,她还没来得及跟魏秦打听“那事”呢!
好讨厌这个什么“鬼水”!
宇文睿愤愤地揪着袍襟儿,纯钧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紧接着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只碗盏,嘶嘶地冒着腾腾热气。
“陛xia,到时辰喝药了。”
宇文睿耷拉了嘴角,一脸苦相,别过头去:“朕没病!不要喝!”
纯钧知道这时候哄着是没用的,遂正色道:“这是太后吩咐云供奉备下的,为您补气补血的。您不喝,太后会生气的。”
宇文睿没脾气了。她自知自己贴身侍候的人都懂得祭出太后这件法宝,让自己就范。偏偏自己还就只听太后的话。
没办法,这些宫女、内侍也都是好心,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一提到太后,宇文睿特别想得开,她于是皱着鼻子、垮着脸儿,一口干掉了那碗药。
唔,比昨日的味道好些了。阿姐真是体贴,昨日自己只是抱怨了一句好苦好涩,今天阿姐就贴心地改进了,虽然药汤子看起来还是黑糊糊的难看。
喝完药,宇文睿窝在榻上发呆。
她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想到过几日悦儿他们就要出发了,想到悦儿对自己的情意,想到悦儿同阿嫂的争执,想到思宸殿探访无果……思绪转来转去,又转回到这个可恶的“鬼水”上。
她读书颇杂,修仙问道的书也胡乱地读过几本,这些年来随着师父紫阳真人习武、学医,也偶尔听师父提到过:修仙之人,讲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尤其是女子修仙,先要修去癸水,复归童女之体,才能达到更高深的境界。
彼时,宇文睿只是当成个故事听,并不十分懂得“癸水”什么的。如今看来,她倒宁愿跟师父学学怎么把这个“鬼水”给修没了。这玩意,太麻烦了!
想到师父,她就不由得想到柴麒师姐。
这位和达皇兄长得很像的傲娇师姐,那日临走时说什么来着?
宇文睿脑中电光火石般划过柴师姐的话,身躯不由得一抖。
“陛xia,您怎么了?”纯钧唯恐她有什么不适,连忙问道。
宇文睿悻悻地摆摆手,只觉得一脑门子黑线――
吓!这、这、这不会就是柴师姐口中所谓的“血光之灾”吧?
好吧,柴师姐不是神棍,她只是太过精通医术了。
“主子,吴侍卫来了。”申全禀道。
“让他进来吧。”宇文睿说罢,起身离榻,端坐于椅上。
她可不想让臣下看到自己病歪歪的模样。
“微臣吴斌参见陛xia!”
宇文睿微笑道:“起来吧!日日见的,弄这些虚架势做什么?”
吴斌起身,垂手侍立。
宇文睿笑吟吟地打量他,“你又壮实了!快比朕高一头了!”
吴斌躬身道:“微臣不过有一把子傻力气罢了。怎么能和陛xia比肩?”
宇文睿笑笑,道:“你怎么也学了这套虚头巴脑的?快别跟那起子趋炎附势的小人学!武将就该有个武将的样子,拿真刀真枪的能耐说话!”
吴斌凛然,拱手道:“陛xia说的是!微臣记住了!”
宇文睿最喜他果断勇毅风范,命人赐座。吴斌告了罪,搭边坐了。
“吴卿,你可知朕今日宣你来,所为何事?”宇文睿不屑无谓的客套,索性单刀直入问道。
吴斌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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