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面对面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从她的口中我得知她叫王凤莲。巧的是,我们俩同年又同月,生日只差两天(而实际上是四天。我跟你说过我为了和林黛玉套近乎,把自己的生日从户口薄上改成二月十二日,实际上我的生日是二月十四日)。
“这也是一种缘分呢,”她说,“你愿不愿意当我弟弟?”“行啊。”我说。“那下班以后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她说。“真的吗?”我半开玩笑,又不敢相信的问。
我原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可是没有想到下班后她还真拉我去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并交代我不要让别人看见。快到厂里的时候,她又给我买了一个袖头,让我很是感动。
后来,在我们更加熟悉了之后,她跟我说,她不是出来挣钱的,而是出来长见识的。她说她家姊妹四个,她有三个哥哥,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她大哥是我们新野县农牧局的局长,三哥是一个大学教授,只有二哥在家务农。她现在的男朋友是她在我们新野毛巾被单厂认识的,叫吴俊辉。
说到这里,我截住了她的话头:“吴俊辉,如果喊漏嘴了,或者说得快了,不成了‘乌龟’了?”我开玩笑似的说。既然她愿意当我姐姐,我给她开个玩笑想来她也不会介意。
“不要瞎说。”她说完,用那双粗大的手掌在我后背上拍了一下,疼得我直咧嘴,心道:“俗话说,个大力不亏,当着一点也不假。她这一下,还没使出三分力道,我怎么感觉这么疼。这种玩笑,以后可开不得。”
从那以后,我就直接称呼王凤莲“姐姐”,她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姐姐”在我们厂没干几天就被男朋友带走了。临走时,她还把自己粘好的水枪全部给了我,记到我账上,还交代我有空去找她。
“怎么才能找到你?”我问她。“你找到红芳就行了。”她说。刚走出厂门口,她好像有想起什么似地,赶忙折回来找到我,给我写了她老家的地址,让我什么时候回老家了去找她玩。
我说:“好吧。”然后,我那位“姐姐”就走了。
朱自清在散文《匆匆》中写道:“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他写的是时间。
人也一样,在一个厂里也是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照样的匆匆。
我干姐走后,厂里又来了三个女孩子,一个是王丽敏,一个是九香,还有一个是老群的嫂嫂。说老群的嫂嫂是女孩子是不对的。因为她已经成家,只能叫她妇女。不管怎样,厂里面来了三个女的。
那王丽敏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浓妆艳抹的脸上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再加上苗条的身材,卓越的风姿,只有一个成语能把她描绘得尽,那就是“国色天香”。
但是,漂亮的女孩子大都有一段fēng_liú史,她刚进厂,她的事已经在厂里传开了。大家都说,她进我们厂是为了躲她的男朋友的。
她谈了一个男朋友,是江西的,虽然两个人刚刚认识不久,但两个人已经如胶似漆,打得火热。她父母知道以后,从老家赶到这里,不让她跟那小伙子在一起了。
因为那王丽敏的父亲和大伯,二伯三门头守着她一个,还指望她招赘一个女婿为家里续香火呢。但那江西小伙却不愿意入赘到她家。他不愿意入赘又离不开王丽敏,还是天天来找她。丽敏为了躲他,就进了我们厂。
就像长得也不错。但是,人稍微有些黑。一个人一旦黑了一点,即便长得好看,其形象也会在人们心目中大打折扣。
在男孩子先择对象的三个标准“白,富,美”中,“白”占第一位。所以,女孩子一黑,会让人们在背后议论:“呀,好黑呀!”就像就属于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但是她的名字却起得很有诗意,九香,久久的余香,听起来会让人想到花的香味来。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她一起进厂的两个男孩子都是她近老乡,一个个子高高的,据说是她老表的老表,根据说话和做事的方式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粗鲁或鲁莽之人;另一个个子矮矮的,说话的声音苍苍的,老生白气。他们两个进这个厂是开自动机的。
那老群的嫂嫂胖胖的,说话喜欢起高调。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开朗之人,总会在人前给老群戴高帽子。但老群私下里告诉我们,他嫂嫂之所以那样奉承他,是因为他现在对她有用。
她在家里的时候却老是觊觎着他的家产呢。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谁管得了呢?
尽管那老群对他嫂嫂颇有微词,但那女人在我们这些外人眼中却是一个豁达开朗又极会处事的人。因为她体态丰满,有时老群的嫂嫂,所以在一起时间久了,我们这帮工友就都称呼她“胖嫂”。
那胖嫂和我对面坐,也在沾水枪。有一天,我们在一起闲聊时我告诉她说我家穷,我想入赘到别人家,让她帮我找个头。那胖嫂满口答应。我为什么有忽然之间想倒插门到别人家呢?
一是因为我想不劳而食,想坐着得到别人的家产,二是我当时已经二十三岁了,倒插门也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不管怎样,倒插门总比娶不来媳妇要强。所以我想,假若有人愿意让我入赘到她家,我也是会接受的。
丽敏,九香和九香的另个老乡起了两个伙:王丽敏一个人一个伙,九香和她的两个老乡三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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