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让我想起了良秀的妈妈。不想愿就说不想愿,干嘛要编排人,要是在夏天,你说我黑我还承认,可那是在冬天,太阳光很少,我又很会保养皮肤,你说我黑我愿意听吗?
另外,你说我的人才马马虎虎。这么帅的帅哥被你说成马马虎虎,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这当然是我的心里话,我嘴里哪敢说出来?
那风琴的妈妈说完这些话,我脸上很有些挂不住。我是一个有什么心事瞒不了人的人。我有什么心事,通常在脸上就表现了出来。
但那风琴的母亲不管那么多,只一味的口沫横飞的说亲戚远了怎么怎么不好等等。那凤琴的姐姐因为见我是客人,就赶忙制止了她母亲的谈话,然后跟我说:
“我们家我父亲当家。他脾气很暴躁,我和我妈,凤琴都很怕他。你如果真想和我妹妹做朋友,敢不敢去见见他。”“我想去见见他。”我说。
“那等我们一起吃完饭,我把你领到我家去。”她姐姐说。
我们吃完饭,那凤琴的妈妈说有一帮善男信女等着她去聚会,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她在大女儿的耳朵边嘀咕了好一阵子。那凤琴的姐姐让我骑着单车带她去她娘家。
到那里后,听说她父亲赶集去了,我们就又追到街上。可到了街上后,她姐姐又变卦了。她说她不敢带我去见她父亲,怕挨骂。
我们又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看见人群中有一个穿着中山服,表情严肃的人正快步走着。她姐姐用手一指,说:“你看,那就是我爹,你自己去找他吧。”说着,她姐姐竟推上自行车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撂在那里。
我与人家又不认识,怎么介绍自己,怎么说。正迟疑着,那个人已经一闪身不见了踪影。我在那条街上找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算了吧。”我想。我就在那条街上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看起书来。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晚上住哪里呢?我想,还是住旅社算了。思来想去,我找了一家旅社。
躺在旅社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白天发生的事,我心里烦恼极了。那凤琴的姐姐分明是想摆脱我而生的办法。他们一家人合伙耍我。
他们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我见到凤琴。他们越不想让我见到风琴,就越说明风琴可能会喜欢我。
“不行,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见见庐山真面目。”我想,“既然他们不肯让我见,我就自己生办法。”于是,我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出神。想着想着,我终于想出了办法。
我记得我刚来这里时坐的那辆手扶车上的风琴的表叔告诉我风琴在开封县的一个大酒店帮工。我打算第二天再搭一辆手扶拖拉机去朱仙镇,然后坐车去开封。
我在开封县先找一间旅社住下来,然后再去打听开封县的所有大酒店,看看能不能找到凤琴。
我这样想,就这样做了。可是,我住进开封县一家旅店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五十块了。我想我要想见到风琴,就必须省着点花。
读者知道,我是一个流浪多次的人。一个流浪过的人比其他的人更懂得怎样保命,又加上我以前在老家见过的那些来村庄上收馍的人,我就打算上午去乡下收一些馍,回来后把收来的馍泡开水喝。
这样的话,我每天只需要出住旅社的钱就可以了。到了下午,我再去打听酒店。嗯,就这么办。
于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把那个绿色的提包里面的书倒了出来,锁上房间的门,从旅店走出来。
我顺着一条直路一直向前走了大约有五六里地,终于来到了一个村庄。和我老家的村庄一样,那个村庄也是一排排整齐的排列着。
我走到中间一排的第一家。那红漆大门开了一扇,我也不打招呼,就走了进去。突然之间有一条小狗窜了上来,对着我“汪汪”乱叫。
此时,从里面走出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小青年。他一边用脚踢那只小狗一边问我有什么事。“我想要点馍吃。”我红着脸,低着头说。
那小青年刚开始露出诧异的神色,然后一扭头走来了。我还以为他不给了,就走出了他家的院子。
我还没离开他家,他已追了上来,手中拿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塞给我,然后说:“我不知道你为啥走这步路,但想着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说完,就走了。
我就这样挨家挨户的讨要,到了中午那要来的馒头竟然把我那个绿色的提包装满了。因为当时已是腊月二十五六,眼看快过年了,人们都图一个心情好,一个馒头也算不了什么。
但是,我也有碰壁的时候。记得那是一个个子高高的扎着独辫儿的胖胖的大嫂。
当我开口向她要馒头时,她将大嘴一撇,笑话起我来:“年轻娃,这么年轻来干这个,丢不丢人?你是不是想不劳而食,我都替你害臊。”
我不服气,就用眼睛瞪着她。没想到那娘们毫不示弱:“咋啦?你瞪啥瞪?我说亏你了?我是一个直脾气,看见天下不平事就想管管,你这么年轻干这个就是想不劳而食。”
我气不过,终于顶了她一句:“不给就不给,干嘛说那么多话?”“我就说你了——”
那位胖大嫂欲待继续和我吵,从旁边过来一个好像比她年龄小一点的女人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院子。那胖大嫂进了院子嘴里还在嘟囔:“这么年轻来干这个——”
我背着那一包要来的馒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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