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小兰她姑姑不在家,小兰正在她姑家的院子里手压井边洗衣服呢。见到我来了,小兰慌忙站了起来,用两只湿手在围裙上一抹,很亲热的把我迎到屋里,端茶送水。
我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几口茶,她姑姑就回来了。小兰的姑姑个头不高,长得跟季远振很像。我看到她,就也称呼“姑”。那姑姑见到我后对小兰说:“他既然来了,你们就一块去城里玩玩吧。”
小兰说:“好吧。”就推上院子里的一把加重自行车,和我一起来到了x庄路口。我抓住自行车并跟她说:“我来带你吧。”这当然是常理。
不管怎样,在约会的时候,只有男人带着女人,不能让女人带着男人。但你知道小兰对我有多好?她说:“你是客,我是主,我来带你吧。”
说着,她骑上自行车,让我坐在后坐上,向新野县城奔去。坐上自行车,我感觉小兰是一个女中豪杰,她骑自行车的技术比我可高明多了。
一般情况下,骑自行车技术不高的人,当有人突然从后边坐上后座时,那自行车会摇摇摆摆。但技术高的人,你往上一坐,自行车纹风不动。就这一点差别。
我是跟个男的,即便再瘦弱也比女的强壮,但我往自行车上坐的时候,那车子只是稍微晃了一下。由此断定小兰骑自行车的技术高。
说起骑自行车,读者们应该知道知道我这个笨人有多笨。一般的人都是在十岁左右,甚至八岁都会骑自行车了。可是我一直到十六岁才会骑。并且学的时候用的是最笨最笨的方法。
我为什么不会骑自行车?因为我胆量小。不会上车。那时候的自行车都是加重自行车,上面有一个直杠,不像现在的自行车设计的那么轻巧。
通常上车分掏腿和摔腿两种。掏腿就是弯曲着右腿从杠边上到座位上。这种方法通常适用于小孩子,但也有一些大人用掏腿的方法上车。
小孩子骑自行车有个缺点就是个子小,如果他们坐到座位上,两只脚就够不着脚蹬。没办法就只有用掏腿的方法骑。
怎么骑?就是把一只脚跨在自行车杠下面的那个三角形的孔里,蹬外面的一只脚蹬,这边这只脚蹬里面的一只脚蹬。这样骑有个缺点就是蹬不了满圈。
就只有往前蹬半圈,再将链子划回来,再蹬半圈,如此反复像拉锯一样让自行车往前走。虽然这种方法骑着很吃力,但比步行快多了。所以很多小孩子很乐意学这个。
他们学会了,就可以骑上自行车去赶集和到处乱跑了。但要学会这种骑自行车的方法要摔很多跤才行。
另一种方法是摔腿上车。就是用力蹬住里面的脚蹬,然后另一只脚从自行车后座上往座椅上骑。在摔腿之前,要先用里面的那只脚滑动自行车让它往前行驶。这样做,自行车才不会摔倒。
大部分大人学骑自行车都采用这种方法上车。可是,我这个笨人这两种方法都不会。我本来不打算学骑自行车的,但那一年我拿到了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那个学校离我家有十七八里路,坐车很不方便,我学自行车已迫在眉睫。但我不会上自行车怎么办呢?父亲教给了我一个方法:骑死车。因为我那时个子已高如x人,所以用这种方法是可以的。
什么叫骑死车?就是不用掏腿,也不用摔腿上,而是直接坐在后座上蹬脚蹬。蹬熟了以后,学会了眼朝前看,掌握方向,就可以直接跨在座椅上骑了。
反正我是按这种方法学会骑自行车的。至于怎么学会骑的,现在实在想不起来了。虽然我用的是这种最安全的方法,但仍然摔了不少跟头。其中的艰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我和小兰来到新野菜市场的时候,我把父亲给我的一百块塞进小兰的裤兜中对她说:“我伯交代我给你买几件衣服,我又不会挑,就给你拿点钱,你自己去买吧。”小兰欲待拒绝,但我已经把钱塞进去了,她没办法拿出来。
我们很快到了新野县城。没想到到了城里,她比我还熟呢。我们随便逛了几个地方,小兰就问我看电影不看?我说,想看就看吧。我们就一起来到了电影院。
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当时放的是什么电影,我只记得在看电影的时候我与小兰坐在一起。在看电影的时候,当我有心想靠近她的时候,她总是躲得远远的,同时眼睛里不时地闪着怀疑的目光,我也就不敢造次了。
很快,电影结束了。我们就离开电影院,还是由小兰带着我,我们在城里逛了一会儿,又向x庄她姑家走去。回到她姑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吃过晚饭,她姑姑故意不知去了哪里,我和小兰就一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聊天儿。此时,我拿起那,拿出那本《红楼梦》来看。小兰坐着无聊,拿在手里,也在里面翻了起来。
当她看到那本杂书时,小兰把它拿了出来。刚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张建明。
那小兰看到这个名字,顿时变了脸色,就指着那些字问我:“这些字是你写的?”“啊。”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
“那你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写的?”“几天以前。”“写的时候有什么用心?”“没什么用心,只是心血来潮,想起什么写什么。”
“那你知道这本书是一本什么书?”“是一本好书。不信你可以看看!”“我不看!”小兰说着黑起脸来,把那本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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