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打开车门。没想到,他们开门的这边刚好是站台。我的父母就拿上行李,下了火车。那时候大约是凌晨两三点钟。站台上静悄悄的,只偶尔可以看见一两个人拉着一些吃的东西在那里来回走动。
我父母就找到那个大铁牌子,又拿出那个纸牌一对,果然后面的那个字长得很像,才放了心。可是,现在天这么晚,能去哪里呢?父亲跟母亲说:“咱们先找个避风的地方熬到天亮,然后再考虑别的事情。”母亲说:“好吧。”
然后,他们两人又找到站台一头的一条过道坐了下来。为了怕冷,母亲还把包里的一条毛毯拿出来搭在腿上。
我的父母都渐渐的合上了双眼。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我的父母被一阵“刷刷刷刷”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瞧,原来是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呢。
我父母慌忙站起来,拿起行李,迷瞪着双眼,向站台走去。上了站台,又找到了一个稍低的地方上了铁轨。
走出铁轨,来到一个公路口。我母亲感觉有些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准备歇一歇……
此时,父亲跟母亲说:“咱们现在总算到了南昌,可是我们还要去那个什么‘新’县。你快把从老大那里拿来的报纸拿给我,我去找个人问问,看看那上面写得具体地址,我们究竟该怎样坐车?”
“好吧。”母亲说。然后,我母亲在行李包中翻天覆地扒起来。但是,扒了半天,哪里有报纸的影子?
父亲见母亲这样,赶忙凑过来问道:“报纸呢?报纸哪里去了?”“谁知道?”母亲说,“我记得走的时候我专门放到这个包里,怎么不见了?”
“哎呀,老天爷!报纸丢了,这可咋办呢?”父亲说完,不由得跺起脚来。“可是,已经丢了,又能咋办?”母亲一脸无奈的望着父亲。
父亲见母亲这样,不由得坐了下来,用双手抱住头,陷入极度痛苦的感情中。是啊,没有报纸,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他们该何去何从?
也就是说,跑了这么多的路,遭了这么多的罪,到头来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父亲想着想着竟放声大哭起来。
母亲见父亲哭,心里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大意,把那报纸弄丢了,心中很想来挽回这个损失。
在苦思觅想中,母亲还真想出了办法。他跟父亲说:“你快不要瞎哭了。你不是知道那个县是一个什么‘新’县吗?何不找个本地人问问,江西这个地方有没有一个什么‘新’县,若果有两个或几个,
你就让他把所有的这几个带‘新’的县说出来,我们凭记忆听一听,看哪一个像不就行了吗?”父亲正在悲伤,一听母亲说了这一大套话,觉得有理,就先让母亲坐在那里等他,他好去打听打听。
这个时候天已亮了。那太阳渐渐的升起来,周围的景色焕然一新。母亲跟父亲说:“我们先吃点东西你再去吧。”
“那有什么东西吃?我身上只剩下十块钱,还要准备去那个什么‘新’的车费,哪里敢拿出来乱花。”父亲说。
“我说你糊涂吧,你还不承认?在襄樊的时候,我们那几个煎饼不是还没吃完吗?为什么不把他们拿出来?”父亲经母亲一提醒,才想起那些煎饼来,慌忙从包里扒了出来。
刚打开方便袋,一股馊味扑鼻而来,熏得父亲只想呕吐。原来,那些煎饼放了几个昼夜,全部变味了。父亲见状,猛一下就把它们扔到了路边上。两个人面面相觑。
没办法,父亲忍着饥饿找到一个商店打听江西有个什么‘新’县。那人说,江西只有一个xx县,离南昌有三四十里地,你们是不是去那里。
父亲一听,高兴的说:“xx,是xx,xx县!”“你们想去xx哪个地方?”商店那人问我父亲。
“一个信息部。”“是不是这个信息部?”那人说完,忽然从身边的茶几上拿出一张报纸来。
我父亲一看,惊喜的问:“你这张报纸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跟我丢的那张一模一样?“”这种广告纸像传单一样,多得是。你们难道真要去那个地方?“”是啊。“我父亲说。
那人见我父亲说的真切,就跟他说:”这个信息部一直是一个骗人的单位,我有几个朋友去过他们那里学技术,说什么星火技术,致富信息,发财窍门,全是假的。你们来难道也是想学他们的技术?“”不是,“我父亲说。接着,我父亲把我写小说的事告诉那人。那人听后说:”你说你们儿子会写小说,还真有点本事。他写的什么小说,能不能让我也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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