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只剩下五块钱,晚上住哪里睡哪里,吃不上饭了怎么办?”我胡思乱想着,心里依然乱成了一团乱麻。但无论怎样着急还得面对眼前的现实。
我想了想,横一横心,先去吃顿饭再说。我来到一家饭店,要了一晚五块钱面条。等面条端上来,让我傻了眼,只见一个大约有五厘米口径的小碗里盛着几筷头面条,上面漂着几根青菜和一些葱花。
“哎,真是祸不单行啊!”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碗面条吃了个底朝天。可吃完饭去哪里呢?不去哪里,随便转吧。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走着走着,我走到一个预制场。那时,天已黑了,预制场还亮着灯光。整整齐齐的楼板在那里排列着。楼板前面是预制好的水泥筒子,也一个一个像士兵似的。
“天晚了,我该睡觉了,”我想,“那谁你桶里面肯定暖和一点,反正预制场也没人,我索性钻进去试试。”
我找到几个连着的水泥桶子就钻了进去,感觉感觉还可以。为了怕冷,我又用两个小一点的水泥板堵住了两头,还在路边找了许多干杂草铺上。
“这下可舒服了,”我想,“幸亏自己来的时候穿得厚,水泥板虽凉一点,但总比在外面挨冻强多了。”这样想着,我就和衣躺了下去。刚刚闭上眼,就听见不远处想起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我立刻警觉起来,“是不是预制厂老板知道我睡在这里,专门来赶我走的?”正想着,刚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脚步声可以断定,人应该不会少于四个。
等他们似乎已经来到了我睡的水泥桶跟前,忽然不走了,而是坐在地上聊起天来。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今天真他妈倒霉,什么也没搞到。”“是啊,从来没这么倒霉过。”另一个附和道。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说道:“我们本来踩好的点,谁知道又加强了防盗措施――”另一个又接着道:“不管怎样,能平平安安走出那栋楼也算我们走运――”
他们两个的谈话刚刚结束,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惊叫了一声。另外两个赶忙凑过来询问缘由。那人看了看我在里面睡觉的几个连着的水泥桶子,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笑起来:
“好!好!好!”“有什么好?”另外两个问道。那人用手指了指水泥桶子(我猜想),继续说道:“兄弟,你看这几节水泥桶子连在一起,两头又被堵了起来,说不定有人在里面睡觉。咱们把那人揪出来,看能不能捞点油水?”
他说完这句话,我已被吓了一身冷汗,只想让那位被叫做“兄弟”的说一句反对的话。可那人竟随口说了一句:“那我们揭开看看吧。”说完,他们拿开了水泥板。
我躲无处躲,就被那几个人揪了出来:“干什么的?”其中一人大声喝问道。“不干什么。流浪汉,没地方住了,在这里睡一下觉。“
“身上有钱没有?”“哥们,我要是有钱,能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吗?”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几个流氓,低三下四的说。
其中一个见我这样,就跟“大哥”说:“算了吧,大哥,你看他那个穷酸样,哪有钱给咱?”大哥似乎被说服了,正待要走,不想另一位小弟看了看我说:“大哥,你看他身上穿的那套西服挺不错,咱们把它扒了吧。”
“哥们,天这么冷,求求你们不要脱我的衣服了吧。”我近乎哀求地说,差一点要给他们磕头下跪了。
那小弟用手搔了搔头,想了想又说:“那也好办。你看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也不错吧。咱俩换换,怎么样?”说着,那人就来脱我的衣服。
我挣脱着不肯就范,又被另外两位拉着胳膊,硬是把母亲省吃俭用专门挑了块好料子请人为我做的那件西服给脱了去。我没奈何穿上了那位小弟的旧衣服。真是欲哭无泪呀!
那小弟穿上了我的西服,然后把自己的那件旧夹克扔给我,就和另外几个同伙离开了预制场。
“这个地方不安全,”我想,“说不定再有几个人来,被八个精光也很难说。还是再找个地方睡吧。”这样想着,我就离开预制场,向外走去。
我又来到一个很荒芜的地方。令人惊喜的是,我看见杂草丛中有一间破旧的房子。那间房子是一件矮平房,却只剩下三堵墙。另外一堵墙不知是被拆掉了,还是自己倒了,剩了些残垣断壁。
后墙上面有一个小窗户,不时地向里面灌着冷风。我急忙走了过去。刚好里面有一个草席,还有烧过的灰烬。“一定是有人和我一样没办法了在这里住过。”我想。
于是,趁着月光,我把那草席往墙边拉了拉,顺势放到了墙角。我就坐在草席上,把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俯下头,睡了下去。
也许是受了惊吓,或许是太困了,这么冷的天,我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被冻醒了,浑身直打哆嗦。记得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说过,运动可以增加热量,我何不运动运动?”想到此,我就站起身,走出房门,一个人做起广播体操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此时,稍微有一点残缺的月亮还未到中天,风吹草动,发出“沙沙沙沙”的声响。
“今天几了?”一个问题忽然闪过我的脑际。我于是停了下来,仔细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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