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快黑了,我母亲邀请那女孩住我家,她好像有些同意。我却要送人家回家。要不怎么说我这个人傻呀。因为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愿意住你家就是喜欢你。
她住你家难道你让她一个人睡吗?你还不去找她?可是,我当时所做的竟然是要送人家走。你知道我怎样说?
我对我父母说:“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留宿,爹妈会担心的。”那小青一听我的话,还以为我不想让她住我家呢,就顺着我的话说:“是啊,我爹妈会担心的,我还是回去算了。”
直到写这篇的前几天,我母亲和我一起回忆这件事时还说我傻。她说,如果我不那样说,而是挽留一下的话,那小青那晚可能就不走了。可是,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喜欢我。我对母亲说。
小青既然说要走,我母亲就让我送她。我一直把她送到离她家只有一里多的一个地方,就回来了。可是,几天以后我去找她,她又变卦了。
她说她姐姐打电话回来说不让她去深圳,让她去她那里。“你姐姐在哪里?”我问小青。“还在澄海。”“那就算了吧。”我对小青说。
“只是太不好意思了。”小青说。“没什么。”我说完,就离开她家回来了。我回来后把这件事告诉小华,小华说:“她不去算了,我们明天走。”
那天晚上回家以后,我父亲跟我说:“你这次去深圳,要是再谈不了一个女朋友带回来,就永远别回我们村。”
然后他又怕我误会了他的意思向我解释道:“像你长这么漂亮的模样,一抓一大把,可是你看你,谈一个失去一个,谈一个失去一个。你知道什么原因吗?三心二意。
这山盼着那山高。在谈一个女孩的时候你一定还在想,要是再有好的怎么办?要是怎么办?越是这样想,你越是连一个都谈不到。记住我的话,认准一个,认死去追!”
我父亲苦口婆心的向我说了一大堆,一向不爱听他的话的我这次倒是记住了他的话。也正是记住了他的话,这次我还真带来了一个女朋友回来,她就是我现在的妻子赵敏。
我跟着小华一起走的时候才知道还有三个人跟我们一起。一个是我自己门上的一个堂嫂,另一个是我的一位叔叔,另外还有小华的表妹艳萍。
那女孩当时只有十七八岁,个子不高,长得很漂亮。我们坐的那个大巴车上有一个跟车的中年男子,他是一个很开朗的人。
那一天他不知道怎么的想起来要在车上开演唱会,让我们这些乘客谁歌唱得好的可以出来唱一首。我让小华唱,小华死活不肯唱。我于是自告奋勇来了一首《篱笆墙的影子》。
歌一唱完,车上的人们顿时鼓起掌来。我回到座位以后,那个离我不远的小华的表妹笑了笑望着我说:“你的歌唱得真好听!”
我们来到深圳的时候,小华的哥哥广发和广平都等在那里。那广发当时在一个厂当保安队长。广平在一个五金厂干。
他们安排我们几个吃完饭以后,就帮我们找住处。我那个堂嫂被安排和广发的媳妇住在一起。我和我那个叔叔云芳,小华的表妹艳萍被安排先暂时住到广发的宿舍里。我记得他的宿舍有三四张床,刚好他的那几个同事当时都上夜班,他就让我们几个先住在那里。
我那个叔叔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他刚进宿舍没多大一会儿,就和小华一起出去打牌了。宿舍里只剩下我和小华的表妹艳萍。我因为在车上没睡好,就想睡一会儿。似睡非睡之中,听到那女孩说道:“你冷不冷?”
宿舍里就我们两个人,她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谁听的?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而我当时也不觉得冷,就对她说:“还行吧,我不冷。”
“给你一个毯子。”话音刚落,一个粉红色的毯子向我飞来。这时我才知道那女孩有可能喜欢我。可是,我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有良心的人有个特点就是生怕对不起别人。我认为我是小华带来的,就根本不应该对人家的表妹有非分之想。再者,她那么小,谁知道她会不会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再者,人家只是给你扔了一个毛毯过来也不一定就是喜欢你,那要是关心你你误会了人家的意思了呢?
想到此,也为了怕引起小华对我的误会,我就把他表妹的那个毛毯扔了回去,然后对她说:“给你说了我不冷,你还是自己盖吧。”
但是,我心里是有数的,我表面这样拒绝她,是怕引起她三个表哥的怀疑。我们是一个村上的,他们又是我的侄子,我追他们的表妹让他们知道了我会很尴尬。我打算以后去追她。
没过多大一会儿,广发进来了。那时,天已经晚了。那刚发又安排我们几个吃了晚饭,让他表妹和一个女孩子睡去了。我和广发,我那个叔叔睡在广发的那间宿舍里。
第二天,小华领着我们找活(因为我和我的那位叔叔在半路上已经一人给了他一百块)。可是,我们转了好多地方,也没有看到一个厂贴着招工启事。
就那样熬了三天,我不禁感到心急如焚,就催小华赶快帮我找个厂。我把小华逼急了,小华就问我:“职业介绍所你愿不愿意去?”
“什么叫职业介绍所?”“就是专门帮人介绍找工作的地方。”“要不要钱?”我问小华。“要钱。一百五十块包你找到满意工作,不满意可以重新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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