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干等也够傻够无聊的,谁知道要等多久?轩辕岳那家伙不会就把她叫来这儿“参观”一下那个远古装置,然后就打发她走了吧?她靠在门边看着自己这几天拍的那些照片――可恶,轩辕岳还真是一张粘土板的照片都没剩下给她!
“时小姐?你怎么在门口?”笑里藏刀的轩辕肃出现了!
“没什么,是轩辕岳让我先在门外等一下。”她耸耸肩说。
“原来如此。”轩辕肃点头表示理解,“既然这样,时小姐不如直接去你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吧?其实之前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族长说既然时小姐不想来就不勉强,只让我们经常打扫,待时小姐想来了便随时能住进去。”
居然真的安排了……她干笑了一声,“谢谢,那我去那里坐坐吧。”
“这边请。”轩辕肃笑着给她带路。
也许是因为像惠州这样的小城市没什么轩辕家的成员会经常过来,她一路上都没遇到其他人。她的房间安排在秦枫楼上,房间基本是优雅的米色系和咖啡色系,布置得简洁却雅致,看得出设计这个房间的人相当有心思。而且家具看着都是高级品,那套真皮沙发她在家装杂志上看过,价格直破五位数;还有小型吧台上的那台意式咖啡机价位也不低;就连旁边那套闪着珍珠般光泽的骨瓷咖啡杯都是英国名牌餐具啊!“弄坏了真是卖血都赔不起啊……”她抽了抽嘴角说。
“时小姐,你在说什么?”轩辕肃问,“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没没没!”她连连摇头。开玩笑,她哪敢不满意?!万一换个更贵的东西来可怎么办?!
“那就好,请你随意使用这个房间。”轩辕肃笑得和蔼可亲,“族长知道时小姐喜欢咖啡,所以让我们准备了一些咖啡豆,已经收在厨房的柜子里了。”
她僵硬地点点头,“谢谢。”
等轩辕肃离开,她才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生怕刮花了上面的皮料。虽然坐得有点胆战心惊,可是这沙发坐着真舒服,本来等人的时候就容易打瞌睡了,况且她这几天又没休息好,坐了一会儿便开始困了。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走在一条幽暗的走廊上,眼前摇晃着不安的灯火,灯油的燃烧令四周弥漫着一股隐隐的香味。
她在梦游?
心脏在紧张地鼓噪着,她感觉自己此时是要去见某个让她又敬又畏、想要见面却又想逃走的人――她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你来了?”前方模糊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慵懒的说话声。
“我该怎么办?”她的语调里竟有种隐忍的恐惧和慌乱。
“你做了什么?”那个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反问。
那个声音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但这种语气是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人会用的语气。“我、我明明已经将她杀死,但她又变成另一个人回来了……”她强压发抖的声音说,“无论杀死她多少次,她很快又会出现在我身边……”
“哼……那你打算杀多少人?”那个声音不无讥讽地说。
“知道杀死她为止!”她坚定地说――慢、慢着,她怎么会说这种话?杀人耶!她怎么说得像踩蟑螂一样?
“愚蠢,你这样至死都无法摆脱她,即使你将你的国民杀光了也没用。”那个声音冷笑着说,“你就看看你能杀多少人吧。”
“不!”她几乎绝望而愤怒地喊道,“求你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只有你……”
“可别说只有我能帮你,我没那么厉害。”那个声音凉凉地叹了一口气,“你好歹也是法老,振作点吧。”
法老?她是法老?怎么回事?莫非她现在是经历着哈特舍特谢普的记忆?但为什么她看不清说话的对象是谁?是因为轩辕岳说的,在这里出现的女法老的灵魂完成性很差,所以看到的记忆并不清晰?但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记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直接和女法老对话?
“我很振作,否则我就不会到这儿来!”她的声音饱含着某种决心。
对方笑了一声,“你该改改这种想要倚靠神明的心态,何况我并不是神。”
嗯?不是神?难道说在现在这个记忆中的自己是把对方当做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你不是自称阿蒙神的女儿吗?这种小事难不成你还处理不来?”那个声音笑着挖苦。
就是这句话让她完全肯定了这就是哈特舍特谢普曾经历过的事。而这个正在与她对话的人应该就是帮助女法老摆脱轩辕阌的人――也就是轩辕阌喊出来的那个妨碍者。她想看看这人的长相是不是和铁奕然一样,可是过于昏暗的环境让她怎么都看不清前方的人。“我……我不是神的女儿。”她听见自己屈辱而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来,“因此,我需要他人的帮助……”
对方似乎终于满意她的态度,换了比较缓和的语气,说:“我可以让你在有生之年都不被她打扰,但人死后的世界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了。”
“也就是我死后仍会被纠缠?”她问。
“你在死后的世界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死亡便是一切的结束。”对方沉沉地说道。
她心中却翻腾着不甘心,可是她为何不甘?难道哈特舍特谢普的灵魂曾经对她撒谎了,事实上这位女法老并非如自己所说的那么想得开?或者说其实她所认识到的女法老都没有说谎,只是在不同时期产生了不同的想法,那些脑电波被分别保存了下来?
“我是法老。”她高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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