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教主,你就别藏着掖着,五毒教想夺长生诀的事谁不知道,五毒圣姑在瓜州为难这位叶少侠那是千真万确的,你是怀恨我卖给你的西域琥珀杯吗?我早和你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硬要花三千银子买的,难道我还能不卖吗?我做买卖童叟无欺,你叫我奸商可是诋毁我的名誉。”
“我瞧你嫌命长。”
蓝凤凰刚要有所行动,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令狐少侠,我们来接你了,你快随我们上五霸岗,我们上千人都等着给你磕头呢。”
岸边黑压压一群人,领头的是个矮胖子,他脑袋极大,生着一撇胡须,晃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江湖人称杀人名医平一指。他旁边妇人四十来岁,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却是他的妻子。
“你们找冲儿做什么?”
岳不群瞧着那群黑道人物,倒真有些担心令狐冲的安危,毕竟他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心想他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冲儿真和日月神教有勾结,不然他们怎肯给冲儿磕头。
平一指瞧都不瞧说话的岳不群,神态高傲,冷淡地笑道:“原来是岳老儿,我们来接令狐少侠上五霸岗,我们要给他疗伤,此事和你有什么干系。”
“华山派徒有虚名,要平一指出手才能治愈令狐少侠的伤势,我看你华山掌门不做也罢。”
“哈哈,听说岳老儿在破庙惨遭羞辱,还是令狐少侠剑术精湛大败封不平,我瞧掌门给令狐少侠做再合适不过的。”
岳不群听着黑道的辱骂声,愤怒地喝道:“令狐冲,这群人一路阴魂不散,此时还要给你磕头行礼、替你疗伤,你到底和魔教有何关系!”
令狐冲瞧着岳不群铁青的脸色,自我感觉以前被他冤屈、被冷落、被抛弃的痛苦都还给了他,此时群魔都跪拜他,他心中畅快的很,笑道:“这群豪客兄弟要给我磕头,我哪知道是为什么?”
白衣瞧他将师傅和师娘晾在一旁,和邪魔称兄道弟,岳不群虽是面无表情,他心中肯是憋屈愤恨。
岳不群袖袍一拂,喝道:“我看他和这群邪魔没什么两样,令狐少侠,请你和这群江湖的豪杰走吧!我华山庙小,再容不下你。”
王宁脸蛋微红,怯生生地说道:“师傅,师哥他……”
“宁儿,你年龄还小,不知江湖险恶,我相信你大师哥没偷盗紫霞秘籍,本想给他一次机会,谁料他是非不分,竟自甘堕落,还处处羞辱为师。”
宁中则瞧着令狐冲,嘴唇蠕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桃谷六仙瞧岳不群走进船篷,像只缩头乌龟,料到他不敢在群魔前放肆,便辱骂起岳不群来。
“师娘,师傅处处冤枉我,他将王宁师弟比我看重千万倍,他既不稀罕我令狐冲,我也不屑留在华山,告辞!”
宁中则眼眶中滚动着泪水,瞧着群魔簇拥着令狐冲朝五霸岗而去,她擦着泪水,美眸瞧向白衣,有种楚楚可怜的神情,她很欣赏他,常想华山派若有他这样的徒弟,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可惜华山派的弟子中没有德才兼备、智勇双全,能揽起整座华山重担的人。
婉蓉瞧着宁中则,她的确是个娇美豪爽的美妇,比她身旁的女儿岳灵珊都要美貌得多,她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神闲微笑,宠辱不惊的淡定,那种风过无痕的从容,她的shú_nǚ风范给她增添了无数的魅力。
气剑两宗时期,她是华山玉女,岁月冉冉,她嫁给岳不群后,虽不复往日的青春,却是愈久愈迷人,如同好酒一样。
“叶少侠,芸儿和娟儿和我说你上次仗义出手的事,冲儿这孩子虽然胡闹任性、轻浮好酒,却不至于偷盗紫霞功,他和那群邪魔结交定是被诱骗的,希望叶少侠能够多多提点他。”
“两位姑娘,我能和叶少侠借一步说话吗?”白衣瞧着宁中则朝船外走去,心中暗自纳闷,心想她到底要和自己说些什么,遂跟着她走了出去。
风吹动宁中则的随云髻,细细的黑发随风飘扬,她对襟儒群飘飘洒洒,腰间系着蝴蝶结的五色宫绦舞动着。
“叶少侠,就算师兄冤枉冲儿,他对我们也不会有半分的恨意,他只会祈求有朝一日师哥能原谅他,可我了解师哥,冲儿的剑法突然精进,此事若我华山派盗取辟邪剑谱,定有损华山派的荣誉。”
她的美眸闪烁着光芒,打量着白衣道:“叶少侠,我唐突的说起此事你很为难,但为了华山和冲儿,我恳求你替冲儿洗刷掉冤请,找到盗走紫霞秘籍的人。”
白衣心想令狐冲感情用事,随性而为,他心爱的师妹和林平之搞在一起,你们不管不顾,还指责他感情用事,岳不群冤枉他,不待见他,他心中恐怕恨透华山了,他一直忍受着委屈,此时群魔将他奉为神明,他心中欢喜得很,哪再愿意回华山去,口中却苦笑道:“宁女侠既然瞧得起叶某,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宁女侠一个交代。”
宁中则听到他的话,神情复杂地瞧了他一眼,柔声道了一句多谢,便独自走上船去。
“叶少侠,那晚还得多谢你,最近我的剑招越来越顺手了。”
白衣瞧着玉树临风的林平之走来,相较以前的清澈无邪,稚嫩娇纵,他现在已经变得端方稳重,温文尔雅,难怪宁中则宁愿选他做女婿。
对于林平之,白衣是真的希望他能幸福,或许这是他亲眼目睹林家夫妇死亡时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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