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接近你?分明是你接近我,当初是谁要跟老夫学医术的?”舟载月哼了一声。
萧笙年:“……”
“你想知道什么老夫告诉你,别难为他。”舟载月一副护犊子的神情护着苏戒。
“……好,我们谈。”萧笙年点头。
“还好老夫明天才出门,假如今天下午走了,回来就要给故人的儿子收尸了!”舟载月气哼哼的说了一句,回头看一眼苏戒,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老师请坐。”萧笙年说道。
舟载月站着没动,苏戒不坐,哪有他坐下的道理,所以他摇了摇头:“老夫就站着说吧。”
萧笙年也站了起来,他也懒得进行那些弯弯绕绕,直接开口问道:“温念轩不是真名吧?是谁派他接近本王的?”
“这孩子命苦啊……”舟载月怅然而悲痛,他这边话音落下,那边苏戒就嘴角抽了抽。
“我来说吧。”苏戒忽然开口。
他并没有被保护的习惯,通常情况下,都是苏戒保护别人,他还没弱到需要一位老人出面维护的地步。
再加上舟载月这悲凉的语气,让苏戒听了有些不舒服,他已经快要弱冠了,却被舟载月当作珍宝一样小心护着,这种感觉……虽然并不让人讨厌,但苏戒十分不适应。
有些事,只能自己承担的,没有人能够代替。
“我是一名死士,体内被下了死亡蛊,所以听令于人,来接近你也是因为任务需要。”苏戒神情淡漠,话语冷静,三言两语简单的交待了一下。
尽管他并不想再提这件事,但死亡蛊还在体内,他还必须待在瑞王府。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死亡蛊?”萧笙年听说过死亡蛊的威名,这时候听说苏戒体内被埋下死亡蛊,不由得心中一紧,他下意识的问道:“多久了?”
“九年。”苏戒再次开口,声音没有起伏和波澜。
萧笙年心情复杂。
舟载月就在这会儿插话道:“这么多年这孩子都没人疼,又吃了那么多苦……老夫心疼啊……”老人的双眼溢出浑浊的泪,燕灵国从不缺乏像舟载月这样的忠诚之士,他是真的为这位多年流落在外的太子殿下而深深的愧疚,都怪他没有尽早找到太子殿下……
见状,苏戒却皱了皱眉,他的神色染上一分无奈。舟载月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让苏戒有点受不了。
萧笙年见舟载月神色充满愧疚,话语也不由得缓和下来,他问苏戒:“那你卖命于谁?”
苏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一名有原则的死士,苏戒感觉萧笙年正在向他的底线逼近。
抬眼看到舟载月的目光,苏戒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声,清朗的嗓音刻意压低了音量,他答道:“……我听令于勤王。但控制死亡蛊的是琴师。”
“所以,你从你接近本王开始,就是个阴谋?”
“没错,琴师要我取得你的信任。”
“你既是死士,现在为何这般轻易招供?”
“舟老正为我解蛊毒,在此之前,我还不能和琴师撕破脸,只能继续执行任务,留在瑞王府。”所以该交待的只能对萧笙年说清楚了。
“但你本身并不想留在这里?”萧笙年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了,他语气凉飕飕的问道。
“这要看你想不想让我留下来。”苏戒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态度很随意。
“……”萧笙年忽然觉得这小子是自己的克星,分明是他有求于人,可这小子偏偏没有任何低姿态的样子,除了最初的最初,苏戒想要留在瑞王府的时候对萧笙年妥协过那么几次,在之后,苏戒就越发不拿萧笙年这位王爷当回事了。
难道他这位王爷真的是当得太过随和了?
萧笙年眯起眼睛,带有几分危险的味道,他的笑容清浅温和,却多了几分邪肆与魅惑,他问道:“那你真名叫什么?”
“姓苏,单名一个戒字,戒备的戒。”
“苏戒?”萧笙年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得出一个结论:“不好听。”
舟载月的眼睛就又瞪了过去,苏戒的名字是燕灵先帝起的,取自“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先帝希望苏戒勤勉求学,反省自身不足,将来做一位优秀的皇帝。先帝还为苏戒取字“谦高”,愿苏戒能够“居高以谦”,只不过苏戒只知道自己的姓名,却不知道自己的字。
“对了,老师明天要出去?”萧笙年忽然想起舟载月之前说的话,便问。
“没错,我明天要出去采一些克制死亡蛊的草药回来,此次出门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在这期间,他就交给你照顾了。”顿了顿,舟载月喝了口水,又道:“既然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份,记得保全他,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一根头发都没少。”
舟载月始终都没有称呼苏戒的名字,只要涉及苏戒,舟载月一律用“他”这个字来代替,作为燕灵国人,舟载月不愿说出苏戒的名字,在他眼中,这是大不敬的。
萧笙年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舟载月的话,他转头,露出冷淡的神情对苏戒道:“听到了么?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本王才会留下你,不然的话,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是,多谢王爷不杀之恩。”苏戒弯着眸子笑了笑,并不介意萧笙年恶劣的语气。
“虽然放过你了,但本王的气还没消。”
“王爷要如何?”
“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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