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刘大爷扶了扶老花镜,他正刷着抖音呢,画面里大妈们在扭秧歌。
抬头一瞅,看到宋嘉木和云疏浅两人和谐地一起走了进来。
上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吧……
喔!他想起来了,就前两天抱猫回来那次。
那再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宋嘉木和云疏浅已经上楼了,刘大爷还在思考,这有助于预防老年痴呆,也有可能是短视频刷太多了,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大不如前。
当然了,这对看门的工作并无大碍,因为物业老板是他儿子。
只是平时他对龟比对儿子客气多了,等以后他过了身,还得把龟传给儿子好好养。
直到夹着的烟烧到烟屁股了,刘大爷想起来了。
大概是高中毕业那会儿,这俩小鬼一起搬着书回家,也是这么和谐。
刘大爷把烟掐灭,重新点了一根,先给龟抽了一口,他再接着抽。
“老伙计,你这瘾都快比我大了。”
大爷惬意地吐出烟圈,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食指点着屏幕往上划动,继续刷下一条短视频。
春天到了,视频里姑娘的衣服也是越穿越薄了。
……
“我回来了。”
宋嘉木开往柜子上一丢,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把鞋扣掉。
老爸在书房,老妈在看电视,年年在看小金鱼。
听到动静,年年从柜子上跳下来,翘着尾巴亲昵地蹭了蹭他,宋嘉木就拿着逗猫棒跟它玩了一会儿。
等他去洗澡了,小猫咪就跳回到柜子上,坐在鱼缸边,隔着玻璃跟三条小金鱼干瞪眼。
小金鱼一开始还挺怕这家伙的,相互看了两天之后,小金鱼也不怕了,见这大猫脸怼到了玻璃缸前,它们还很嚣张地隔着玻璃撞它。
年年吓了一跳,警惕地缩了缩身子,然后又抬起小爪子摸摸鱼缸。
小金鱼浮上来,吐了几颗泡泡。
洗完澡,宋嘉木把换下的脏衣服丢到洗衣机,坐在电脑前码字。
白天空闲的时候,稍稍写了几句今天更新章节的细纲,晚上码字的时候,速度就快了不少,今晚依旧要更新六千字,比起以往雷打不动的四千字,已经是进步很大了。
难得他有了个目标,而且还告诉了云疏浅,那么自然要坚持下去,他才不想到最后她一脸鄙夷地,往他脸上贴一张吹牛大王的纸条。
似乎听到了房间外的动静,云疏浅来看猫了,隐约能听到她和老妈的说话声。
宋嘉木没有出去,等洗衣机洗完衣服的音乐声响起时,他才打开门出来,把衣服拿到桶里,拎到阳台去晾起来。
坐在小板凳上和猫玩的少女,也装作不在意地瞄了他一眼。
比起前几天的小拘谨,她来他家已经是越来越自在了。
“诶,年年别跑……”
看到宋嘉木去了阳台,年年布林布林地也跟着跑出来了,在它身后,少女穿上拖鞋,也布林布林地跑出来了。
“看吧,年年还是最亲我。”
宋嘉木有些得意,将猫抱起来,放在阳台上,昨天老妈已经叫人把家里的阳台和窗户都封好了,白天的时候,年年也会跑到阳台这里来晒太阳。
“哼,等下个月年年去我家住,很快就忘记你了。”
云疏浅来了二十分钟,这才找到机会跟他说一句话,矜持的少女总不能跑他房间去跟他说话吧。
她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她来他家是来看猫的。
两人站在阳台,夜晚的风吹过来凉凉的,二十三楼的高度可以看得很远,万家灯火,车辆的灯光汇聚成金色的河流,安江上有游船,亮着灯慢悠悠地游着,倘若是自己孤单地在看,那便会有一种化身成黑暗夜色里一粒微尘的感觉。
年年就很喜欢看远处的风景,流浪的时候只想着填饱肚子,现在它有家了,云疏浅抱着它,少女和猫站在阳台看远方,猫咪湛蓝色的大眼睛很漂亮,宋嘉木在晾衣服,一副温馨的模样。
“你躲在房间里干嘛,打游戏?”
“有目标的我在努力码字呢。”
宋嘉木说着,取下一个衣架,从桶里捞一件衣服出来挂上去,再伸手挂到晾衣杆上。
看吧,还说我不做家务,看我多勤快。
云疏浅似乎能看出来这家伙装逼后的得意,挑刺道:“你就这样晾衣服的?”
“不然呢,还能怎么晾。”
对男生来说,晾衣服有三个标准,只要不掉下来就好;能晒干就行;褶皱穿一会儿就撑起来了;
“还说你会做家务,别笑死我了。”
看着他晾衣服,云疏浅强迫症都要犯了,他只要看见有一个洞,就使劲往里面塞衣架,晾衣服从来不抖一下,袖口卷起不管,裤腿裹起也无所谓,卫衣帽子叠起来两层,甚至还安慰起自己,‘本来就要翻开晒’
谁以后要是嫁给他,光是晾衣服就得被他气死。
“你抱着年年。”
云疏浅看不下去了,把猫递给他,把他挤到一边,自己接过他的衣架来晾衣服,还把他穿好衣架的那些都取了出来重新弄。
“不就晾个衣服嘛,你还能晾出花儿来?”
宋嘉木小声嘀咕,抱着猫乖乖站到一边。
他洗的都是自己的衣服,今天换下来的比较多,老爸老妈的都早洗了。
别的不说,看着有个女孩子替他晾衣服,这种感觉怪怪的,莫名有种幸福感……
“你不拍整齐,晒干之后跟陈年树皮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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