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微愣住,
这不是祁遇,是狼崽子啊。
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撒娇卖萌最在行。
一想起他白天冷冰冰禁欲,晚上死不要脸爬上她的床……哦不,这床也是他的。
晚上他拐她回他家,原来真的不怀好奇。
时觅微搬开他的大尾巴,背过身去:“回你的主卧大床房去!”
“姐姐……”
“别哭唧唧,烦死了!”时觅微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身后犯规的奶甜声。
听了以后,她会破戒,打脸。
“姐姐。”
狼崽子伸过来,
啪的一下被打掉。
“姐姐,别不理阿遇。”
狼尾巴又靠过来,被踢开。
“姐姐,呜呜呜呜……”
“姐姐,阿遇错了……”
“姐姐你打我吧,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时觅微:……又装小哭包
她操起枕头,就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听不看。
“哇……呜呜呜……”
祁遇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时觅微怎么堵自己的耳朵都没有用,她转身去堵祁遇的嘴,却愣住了。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祁遇的脸上,他抱着尾巴哭,眼泪低落下来,尾巴上的毛都粘在一起,一小撮一小撮的。
吧嗒……
吧嗒吧嗒……
眼泪还有留,他收不回眼泪,就一口咬住自己的尾巴,咬得血淋淋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
仿佛她再凶一句,他就能哭死过去。
时觅微抱住他的尾巴,“松口。”
狼嘴巴才乖乖松开,尾巴被救回来了。
“不许咬。”
“姐姐,不生气好不好?理我好不好?”
时觅微觉得在床上也是要讲道理的,耐着性子说:“祁遇,你白天对我凶巴巴的,还拿星舰打发我,晚上跑来哭唧唧,你未免也太双标了吧。撒姐卖萌这套玩一两次是情趣,玩多了就过分了,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遇歪着脑袋,咬住爪子,“姐姐,白天怎么了?”
时觅微一愣,“你不记得白天的事情?”
祁遇摇晃狼耳,一脸懵里懵懂。
“你怎么找来的?”
狼爪子指了指她身上的男装,“我闻着味道过来的。”
时觅微:……
见时觅微不生气了,祁遇的尾巴戳了戳她的腰,又滋溜一下卷住她,靠在她身上。
“姐姐,阿遇想你。”
“嗯?”时觅微还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阿遇好几次醒来,都没有找到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
时觅微的心咯噔一下,又问他,“你还记得白天发生了什么?”
祁遇摇头。
时觅微凌乱了,没听说过兽化人的躁郁症还带记忆分割的啊!
脖子处痒痒的,祁遇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正小心翼翼的拱着。
“又难受了,嗯?”
“要贴贴,亲亲……”
时觅微的酒意一下子被勾了上来,她掐住祁遇的下颚,狠狠咬了上去。
……
翌日一大早,时觅微落荒而逃,顺走了客房的床单。
以至于某只狼醒来的时候,睡的是地上。
祁遇被冻醒的。
祁遇如往常一样进军部,他今天换了一身高龄的黑色军装,扣子系到最上面。
一上午的会议后是休息时间。
“白蓝,让时助来一趟。”
“主人,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
十分钟后,时觅微背着医药箱推门而入,压根没正眼看祁遇。
她公事公办道:“祁指挥官您哪里不适。”
“心口。”
“你坐直了,属下给您上身体监测。”
时觅微低着头,手法娴熟得解开祁遇的衣领扣子,将身体监测仪器佩戴在他身上。
耳边传来祁遇特有的冷嗓音:“时助对于解男人衣服的事情,很熟练?”
“祁指挥官误会了,医者不分男女,躺解刨台上,都一样。”
祁遇蹙眉,这么说,她看过很多男人?
“您稍等片刻。”
时觅微说完,整个人往后的时候脚下不稳,后腰撞在办公室上,不过她也只是一瞬间的晃悠,很快就站稳了。
祁遇下意识伸出的手慢慢收回。
“你以后不用参加特训了。”
“好。”时觅微等这一天很久了,特训简直就能要她半条命。
身体监测完毕,时觅微拿过数据:“您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没有躁郁症发作的痕迹。”
她将仪器收起来,又和做任务般给他扣好扣子。
“属下告退。”
“等等。”祁遇叫住了时觅微。
“祁指挥官还有吩咐?”
“昨晚……”
时觅微知道他想问什么,就主动交代:“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您梦游走错了房间,被属下踹了一脚。属下不是故意的,奈何您太重属下又抗不起来,就任由您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属下马上给您准备一份防止感冒的药剂。”
眼前的女孩子,一口一个属下,一口一个您。
听得祁遇心里别扭,又找不出错处。
“辛苦时助了。”
“不辛苦,应该的。”这下她总可以滚了吧!
转身,走人。
“时助,既然什么都没发生,时助为什么要偷走我次卧的床单?”
时觅微心里一万字曹尼玛再度奔腾而过,家财万贯的指挥官会在意一条床单?
她转身。保持标准微笑。
“非常抱歉,昨晚我吃夜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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