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闪避,防御,再攻击。。。
黄患闭上了眼睛,仅靠觉圆体会着狐三的行动路数。
他之所以能够如此从容,是因为他将全部的精力暂时放在了闪躲方面,在熟悉狐三的行动之前,他不打算贸然进攻。
从两次战斗的经验来看,黄患得出了一个结论:狐三是野兽。
但这个“野兽”,并非全然是对狐三强势的身体能力的褒扬,反而更多的是一种贬损意味——狐三的行动欠缺智性。同样是面对这战斗过的敌人,狐三对黄患所做的攻击较上次而言,没有丝毫的变化。
反观黄患,此刻他的心智则相对冷静许多。
第一次面对狐三时,那种强大的邪气和力量让他的神经紧绷,当时的恐惧每每让他对狐三的行动作出最坏的预测,待到他发现并确认到狐三的行动模式其实非常单一时,已经是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刻了。
虽然最终没有被狐三杀死让他感到些许庆幸,但心中也留存了一丝遗憾,他隐隐约约期待着,能够和狐三再次交手,以便印证自己的猜测。这机会马上便出现了,并且,经过多次的躲避之后,他确认了——
狐三的行动和他之前在四方街捕捉的小豆鱼一样容易预测。
之前差点死在了这样的对手手中,黄患感到一阵懊恼。
在懊恼的驱动之下,他转闪为攻了。
“嗖!嗖!嗖!”
连续三箭从他手臂上的弓弩射出,射出的位置却是没有人的地方,这并非是失误,而是黄患是对着狐三即将到达的位置预判出手的。
果然,狐三刚刚落脚,三支飞箭立刻射在了他身上,分别是肩膀,右胸,和右臂。没有一箭射中要害。这也并非是黄患刻意而为,黄患的确是预判着狐三的要害出手,但没射中,得完全归结于他薄弱的射击技巧。
“。。。。。。”
狐三显然并无大碍,对这种强度的敌人,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全然不够。
这样思考着,黄患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正面来吧,狐三。”
狐三将身体上的黑箭一根根拔了下来,怒火中烧的看着黄患。
此时黄患的右手当中反握着一个空的刀柄,这同样是孔笑留给他的器物,能够让他更加顺手的将灵气变化为短刀。果不其然,一把黑色的利刃出现在黄患的手中。
但狐三并不在乎,他刚拔下身上的黑箭,便立刻朝着黄患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完全可以比拟之前给黄患的最后一击。
断四。
一声刀剑划过人体的声音过后,一道鲜血从狐三仅存的手臂上喷溅出来,而黄患,已经出现在了狐三的背后。
黄患预测到了狐三的行动,在狐三出手的一瞬间,提前出手了。
断四——便是他在修炼变形时所构想的相应招数,顾名思义,斩断四肢,用凝聚于一处化为刀刃状的灵气对着对手的四肢关节进行直接斩击,以强击弱,简洁而高效。
反观狐三,喷涌着鲜血的手臂便是斩击的结果。
但没有斩断,狐三的ròu_tǐ毕竟有强大的气保护着,想要一次斩断绝非易事,所以黄患首先瞄准的是他手臂中的静脉。血管斩断了,但是黄患的手腕却阵阵发麻,像是用匕首用力斩击钢管后的感觉。
狐三还在震惊之中,他首先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发动攻击之后,受伤的却是自己,其次,他看到了自己喷涌的鲜血之后,似乎异常的惊恐——这样的画面似乎唤起了他的某些回忆。
他找不到了敌人,四处张望一翻,待他转过头,看到黄患的时候,黄患已将左手举起,弓弩已经瞄准他很久了。
“嗖!”
一只黑色的飞箭直刺入狐三的左眼当中,狐三痛不欲生,连退几步之后,跪倒在地上,撕嚎起来,声音撕心裂肺。
他血淋淋的手臂捂住了左眼,另一只眼睛不住的留下眼泪——眼泪,人类最纯粹的宣泄痛苦的方式。
狐三现在的样子,竟有一瞬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黄患也在这一瞬间,心中闪过了一丝同情。
但与这一丝同情一并闪过的是,过去,某个人,因为对敌人一念之间而同情,而反被敌人夺取了性命的画面。
斩首!
绝不重蹈覆辙,黄患对着狐三的脖子直接斩了过去,一道黑红色的血印出现在狐三的颈部,接着鲜血又喷涌而出。
狐三颈部的血管也被切断了,但黄患没有斩断骨骼的手感,反而依旧感到一阵麻痹,握着刀柄的虎口生疼。
鲜血顺着狐三的颈部流下,他低着头,像是一尊雕像,半晌没有动弹。
黄患知道决不能在此刻停下,便把刀柄换到左手,重新凝聚灵气,刀刃刚一成型,便对着狐三的后颈部再次的回斩过来。
“嗙!”
可狐三却突然旋转身躯,将手臂直接甩了过来,这一击黄患不曾预料,被一拳击中肩膀,整个人便不受控制,撞破了一旁房屋的墙壁,狠狠的撞在内部的墙上。
黄患从地上站起来,被击中的左臂像是散架了一般,除了疼痛,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即便这样,黄患依旧庆幸:好在之前用断四击中了狐三的手臂,流出了不少血液,攻击力有所下降,不然自己的肩膀恐怕会被直接打断。
但他心中却极其困惑,他通过觉圆应当能够预测到狐三的行动,但刚才哪一击竟然全然没有启示,并且,按照狐三单一的知觉能力,不会觉察到从后方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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