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侄,所言甚是有理,我在局中不知”
“封相也不必自责,燕国之中看出天下之势者非为我等大臣,王公子弟之中必有远略者,我等静观其变。”
封弈想了一会儿,两人会心一笑。
邺宫椒房殿内
此时冠军大将军姚弋仲在女官的带领下,往石虎寝宫而去。
恰在这时,燕王石斌正从殿内出来,看到姚弋仲,只向他行礼。
石斌语气甚为恭敬,言道:“想不到,贼势至此,我赵国安危皆要托付姚公了。”
姚弋仲却是激愤,只怒斥道:“哼,汝等皇家子内斗,才惹得贼人有机可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女官闻听此言,只厉声说道:“姚弋仲大但,竟敢对燕王无礼。”
“休得多言,姚公所言,却是真切。”石斌转头怒斥女官,随即换成更为恭敬的神色对姚弋仲说道,“兄弟阋墙方才使贼人势大,孤已谏言父皇,欲使姚公为总领平乱事宜,如此,我大军乃安。”
姚弋仲闻听此言,大笑道:“哈哈,燕王却是恭敬过来头,也不知几番真假?”
“姚公这是何意?”
“也罢,因梁犊之乱势大,陛下传召唤我入邺,吾引八千部卒自入城以来,有司只供给餐食,酒酪只言未提召见之事。吾心中愤懑故而在燕王殿下前抱怨几句,万望恕罪。”
“原是这样,”燕王赶紧拉着姚弋仲的手说道,“陛下圣体久病不愈,原是想速速召见的姚公,此种误会,孤替父皇向姚公赔罪了。”说着,石斌只躬身,向姚弋仲鞠躬赔礼。
姚弋仲受宠若惊,“哪里哪里,吾世受陛下恩惠,只要我赵国君臣上下一心,不被小人从旁挑唆,我君臣无间,国事当可转圜。”
石斌听出姚弋仲话里有话,然此间不便挑阴,便义正言辞说道:“姚公之言亦是孤之所思,诚然,吾已谏言父皇,集合我赵国各族部卒精锐,尽起良将如:蒲洪、段勤、刘宁、王鸾,哦,还有养孙石闵,我赵国大军如罗网,定能一举灭梁犊。”
燕王见姚弋仲却是平静,趁势侧脸上前,言道:“父皇垂青于我,这次命我统御全军,此种事千头万绪,孤还需向姚公讨教一二。”
姚弋仲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只盯着燕王许久,说道:“我燕国有燕王此等皇子,何愁内乱不能平,可老臣听说,陛下已立石世。燕王如此公忠体国,老臣甚是感佩啊。”
石斌却是平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平梁犊,亦是姚公之愿,其他事,待平乱之后再议。将军可不要惜力啊,吾必当有厚报。”
此时内廷女官匆忙出来,唤道:“冠军将军,陛下传召,速速进去。”
石斌只向他一拱手,“姚公,你我大军出发之日再会,告辞。”便往殿外而去。
“我赵国患诸子争斗久矣,如今大敌当前,万望燕王……”
燕王停下脚步,回身说道:“姚公,孰轻孰重,孤心中自有数,我石氏江山亦当仰赖汝等。姚公保重。”
此时殿门外传来一宦者特有的尖利之声,“燕王,陛下知燕王久居边地,今幸得回都,父子情深意切,特命老奴备下接风宴,望燕王赏脸一晤。”
燕王转头,“原来是杨环啊。”
杨环堆笑道:“老奴幸得燕王提携,今幸得燕王理当多为周旋。”
“既如此,有劳杨总管了。”
“宦寺当道,国之将危。”姚弋仲摇摇头,和燕王告别。
外臣不入后宫,乃古制。要不是因为赵帝石虎病重,这姚弋仲也是不会进入这邺城皇宫的内廷。
世人皆知这邺城壮丽,但后宫之景无人能识。尤其是这椒房殿,内壁涂以胡椒香料,闻之有心旷神怡之感,加之四周尽施以绛纱幌,即是在冬日也温暖如春。姚弋仲一这路上也甚为留心,只见穿过内外朝之宫门。引路的女官,便换成了尽着皂褠,头着神弁的贴身内侍。穿过楼宇宫阙,其间花木茂盛,流水潺潺,越过一飞架天桥,渐渐来到寝宫之内,那女官进室内,独留姚弋仲在偏殿暂歇。
“启禀陛下,姚弋仲求见。”女官向前通报。
只见隔着金银钮屈戌屏风,挂着流苏斗帐,能隐约听到赵帝正大口的穿着粗气,却能也见御榻上影影卓卓,似有响动。
须臾之间听闻石虎喘着粗气说道:“且待稍等片刻,朕随后就到。”
忽有一男声,若隐若现:“陛下,石斌素……加之姚弋仲……”
“砰砰”只见内室一阵响动,石虎激愤不已,那人俯首谢罪。
又闻一阵娇羞之声:“陛下……”
“你们给我出去,咳咳。”石虎语气颇为不悦。
只闻两人脚步声渐次从内室里出来,原是张豺和刘后。
刘后见姚弋仲前来,遇带讥讽的说道:“姚大人也曾受刘曜之恩,奈何刘氏一灭,便改换门庭,忠贞得很啊。”
姚弋仲素在边地,对刘后、张豺这些靠谄媚进身的人素无好感,只冷冷的说道:“安定公主,哦不,刘后,你为也为故汉帝之女。为人女子,不思报仇雪耻,而侍奉于敌首石虎榻上,如今儿子得立。若无石虎庇佑,你不知在这乱世之中几为人屠戮,你我生逢乱世,何苦相逼。”
张豺闻之,向刘后说道:“刘后切莫口舌之争,若梁犊再败我赵军,我们几无葬身之地。”
刘后半是责难,半是调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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