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王兄,臣弟一时糊涂,那崔益仗势欺人,那襄平守军几成他个人部曲,言辞狂妄,诚难忍。”
“你还有脸说,险激起兵变。”燕王双拳紧握重重的锤打在案边。
“王兄,如今之事,慕容翰若有反意,其势危矣。”慕容评此时已深知情势危急,也顾不得礼数了,直接爬向燕王御座边上。
燕王兀自坐下,思虑良久道:“那宋斌真是可用,已经查得事情命门在我翰兄,他还未与辽东之人暗中勾连,既如此速速派人邀请慕容翰入宫。”
“燕王在上,臣定当布置刀斧手埋伏于殿内,摔杯为号,一举擒获。”
“使奸暗害,你最是行家里手。孤终究要用到自家兄弟头上了。”燕王长叹一声。
棘城,慕容翰府邸
“吁。”只见慕容翰紧握缰绳,伤愈之后第一次上马尝试,担心箭疮崩裂,上马骑行,慢慢缓行了几步。
“王伯,此马这么样。”慕容霸在庭院旁和段先一同看着骑马的王叔。
慕容翰虽未在受邀之列,本就也无意于此,加上创伤刚愈,也想在府中多歇息。不想慕容霸也未曾赴宴,携段先和良马到此,心中甚为喜悦。
“堪比先王的鲍氏骢,难得此物素通人心,可谓宝马良驹。”慕容翰下马,摸摸了马的脖颈,甚为喜欢。
“王伯如此说来,此马与你甚为相配,侄儿也放心了。这马呀,可多亏了段姑娘呢?”
“哦,良驹难寻,那可怎么使得?”慕容翰看着一旁的段先,确是微笑道,“这‘多亏’从何说起?”
慕容霸见此忙说道:“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段姑娘慧眼识马,可谓伯乐。”
“公子说笑了,只是这集市上看到有一马托运从宇文都城内,缴获单于的物资。我见此马高大,又闻马声低垂哀鸣不已,心中不由大为怜悯。细瞧之下却见此:马头高峻如削成,眼大如垂铃,耳如削竹,口吻欲长口色阴。不由大为惊异,此马像是读懂我之意,突然嘶鸣扬蹄,却是一匹千里良驹。”段先上前去,也抚摸这此马的脖颈说道,“良驹驰骋千里行,何苦骈死槽枥间。那车夫不识你,我却识得。”
“没想到段姑娘还有相马的本事。”慕容翰心下甚为喜悦,侄儿识女如此,此女不但容貌清丽,更是聪慧,不由得心中啧啧称赞。
“我段部旧城令支,在燕赵故地,素来马市盛行。我于段部旧宫之中习得《相马经》,加之宇文部落素产良马,不由就甚为留意。”
“使骥不得伯乐,安得千里之足。姑娘慧眼识马,更是慧眼识人。”说罢慕容翰转头看着一旁的慕容霸,又看看那段先姑娘,那两人却也甚为不好意思。
“王伯,良马配英雄,平宇文之役,阴山雪之后甚无良骑可寻,王叔是燕国英雄,更应有一匹威风坐骑。”
“既如此,那我就呈你们美意,心领了。”说完王伯有牵着此马在庭院中又来回奔走,此马像是通了人性般,也啼叫嘶鸣。
“将军,帐外有辽东有一故人携礼物求见,慰劳将军。”府中老仆前来。
“容我绍歇息片刻,内室相见。”
“王伯,威名远播海内,今上元佳节,辽东兵戈息皆赖将军,既如此侄儿告退。”
“侄儿,但听无妨,你也参详一下”
却见慕容霸和段先两人回眸而望相识而笑。
慕容翰一拍脑袋,“哎呀呀,忘了忘了,上元佳节,这棘城如今可是大为热闹,我这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良辰难再,快去吧。”
“谢过王伯。”
段先也跟着道:“谢过伯父。”
言罢两人一前一后,赶紧出了府门,生怕完了赶不上热闹热闹的集市了。
如今这北国的集市中,中原民俗也皆盛行。行进到集市之中,忽一地方人前聚集。原来是有人在演傀儡戏。
“慕容霸,你过来。”段先喊道,段先拉着他寻一高处。
两人站定,看前去,原是晋人演绎的《孔雀东南飞》。
那一群戏班之中,有人在台上演戏,有人在旁吹奏乐器,有人和声唱到,“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下面看官问道:“却是为何?”
“哎呀,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但且看下去。”台上的人喊道。
“你们晋人啊,就是麻烦,不像我们燕国人,爱就爱了”那看管四下张望,起哄。
哈哈,台下一阵欢笑
慕容霸却和段先也跟着笑起来。
“众位啊,精彩的在后头呢。”那歌者让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听闻此言不作声,只闻那和歌者唱的生动,那台上傀儡戏的人演的也活灵活现。众人的心绪全都随着剧情的发展而生波澜。
“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歌者哀情真切,听者也心有戚戚。
“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歌者唱到的桥段是刘兰芝投水而死,众人之中忽有女子暗自落泪。
段先也紧紧的握了一下慕容霸。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那焦仲卿也随刘兰芝殉情而死,众人渐不能忍,为这对殉情而死的情侣哀叹。
慕容霸也紧紧的搂住段先,生怕失去她,久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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