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手从稍远的卡车上拿来了炮弹，堆放在距离火炮十二步远的浅坑里。装填手拿过来一发炮弹，迅速塞进炮膛里，射手摇动转轮，步兵炮的炮口高高扬起，指向天空。
炮兵阵地上传来一阵怒吼声：“一班准备完毕！”“二班准备完毕！”“三班准备完毕！”“四班准备完毕！”
乘坐工程车到达的一个军官回头看了看，四门炮都已经处于作战状态，炮长和他的炮组成员都按规定或站、或坐、或蹲在相应位置。
“向指挥官报告：炮击阵地已准备完毕！”
信号兵带着信号旗站直身体，开始有规律的挥舞，秦守拙站在观测点下方不远处自然也看了个清楚，对比一下时间，略微皱了皱眉毛，“接近二十分钟，速度还是慢了。”
观测点上，安装完毕炮队镜之后的两个士兵，一个趴在了观测位上，另一个则往后退了几米，拿着双筒望远镜盯住坡下的火炮阵地的信号兵，此时也看到了下面的旗语。
“报告：火炮阵地准备完毕，请指示！”
观测军官的眼睛没有离开高倍望远镜，开口喊道：“山高1/3处，倒伏的大树，测距！”
负责测距的士兵不断的调整着测距仪的物镜，终于捕捉到了标志物，再调整两侧物镜，使双眼的影像重合，然后退出来看读数。“距离：3500！俯仰：-001！”
观测军官拿出文件，开始计算坐标，不一会儿就得出答案。
“方位，传达！”
“了解，方位，开始传达！”
观测点信号兵开始挥舞着信号旗，将数据一点一点反复传达，直到旁边观测火炮阵地信号的观测手回应到：“方位，火炮阵地已收到！”后，才听了下来。
收到数据的火炮阵地则迅速开始解算射击诸元，调整俯火炮仰角，忙得热火朝天。秦守拙走上观测平台，测算了一遍方位，结果没错，但是速度就太慢了一些。
巴比亚步兵炮设计射速达到了15发/分钟，照前面的情况来看，估计是达不到了，但是能达到多少，总要有个底。
“命令：向目标区域发起火力强袭，15发急速射。”
“明白！”
命令被传达了下去，观测军官看了秦守拙一眼，下令火炮阵地开火：“命令：1号炮开火。”
“轰！”
白色的烟雾升起，一发炮弹飞跃土坡，向着目标飞去，观测军官手中拿着机械式秒表掐着时间。
“弹着！”
目标区域突然腾起一个火球，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测距的士兵趴在测距仪上看了半天，才报出数据：“弹着点向左偏差，距离150米。”
“向火炮阵地传达！”
接到消息后，一号炮组略微修火炮正方向角，然后在军官的指示下，发射了第二发校射弹，结果再次偏离目标。信号往来，终于在第三发命中目标，另外三个炮组立刻修改射击诸元到与一组一致。
“瞄准目标，15发急速射！”
命令传来，火炮阵地上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4门火炮在指挥员的命令下不断开火，几分钟内就将60发炮弹倾泻在了目标地，秦守拙掐了掐时间，眉头皱得更深了。
“……2分钟左右么，射速居然慢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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