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搬迁和移交的一些具体事务再进行了一番介绍和解释之后,几位书记都对目前的搬迁工作进展表示了认可。
他们也要求钟广标与沙正阳加快工作力度,必要时可以再从市委办和市府办乃至几个职能部门中抽调人员来开展此项工作,要给七厂二所的人一个印象,那就是宛州市委市府对此项工作高度重视,推进力度很大。
虽然被列为书记碰头会的具体议程,但是这种会议实际上是听取汇报为主,真正要让他们议出一个一二三来,想想也不可能。
既不了解,平时也没接触,怎么可能就能一下子做出决定?还不是主要靠听取情况汇报以及他们自身的经验来做出判断。
他们认可了这项工作,那么具体操作上沙正阳他们就可以秉承大义,按照他们的要求,“结合具体工作实际”来拿出具体方略来推进了。
最后一项议程是研究国企解困和改制工作。
解困和改制是一体两面,不改制,解困就无从谈起,而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解困问题,只有改制。
这项工作是由钟广标来汇报。
钟广标在这项工作上也很是花了一番工夫的,他本身就是国企出来的,对国企存在的各种弊端了如指掌,所以在探讨宛州几家国企存在的弊病痼疾时,也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听得林春鸣、冯士章和唐华、孟子辉等人也是叹息不止。
他们也不是对这些国企存在的问题不了解,但是这些问题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为什么同样的企业,在私人手中就能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在国企体系内,就始终是苦苦挣扎?
“国有企业,如果不建立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仍然沿袭原来计划经济时代的模式,那就是必死无疑,而就目前来说,像我市的这几家市属国企,基本上都属于市场竞争性领域,如果不能在规模上做大以降低成本,在技术上突破领先,在营销模式创新,其结果就是破产,就目前的格局来说,它们也缺乏建立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条件,或者说付出代价会太大。”
“老钟,你的意思是这些企业都已经丧失了生机?”冯士章仍然不肯死心。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关键在于投入与产出是否对等。”钟广标耐心解释。
“像这几家企业,如果市里愿意一次性投入数千万资金注入,以及解决其负债过重和流动资金短缺的问题,并从机制上进行改革激发管理层和普通职工的积极性,同时选拔优秀的管理干部到领导岗位来尝试创新模式,未尝不能闯出一条路来,但问题是,投入这么大,就算是这次过了,以后一样存在风险,可这值得么?”
“在这上边花费无数资源和精力,但是风险依然巨大,从经济角度上来说,不划算。如果无法在权属上厘清,如何从机制上激发管理层以及研发团队的创造性和主动性,这永远是一个需要探讨和摸索的过程。”
“政企分开都提了很多年,我一直秉承一个观点,企业做企业的事,政府做政府的事,政府的职责是什么?监督和服务,监督企业其有无违法经营,服务企业所需,创造便利环境,满足其正常的需求,当然还有一个就是收税,这才是政府的职责。”
钟广标叹了一口气道:“可我们的党委政府却喜欢去做本该是企业自己做的事情,而本该是政府做的事情却没有做好,这就是我们的问题。”
这个观点不算新奇,政企分开早就再提,但是能如此细致深刻的阐述出来,却还得益于沙正阳在考察七厂二所期间经常性的和钟广标探讨,慢慢使得钟广标开始接受这种观念。
这还是钟广标来了宛州之后第一次如此详尽的阐述他自己在经济工作上的一些观点,包括林春鸣在内的一干人也都在认真听取这位被省委明确为宛州的第四把手,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的观点思路。
省委没有派其他人,而是选择了一个原来长期在企业上工作,而且是对国企十分了解的干部来出任分管经济工作副书记,这其中有着极为明显的意图,哪怕是林春鸣、冯士章以及唐华人,都不得不认真掂量几分。
冯士章也非不通经济之人,听出了钟广标的话外之音:“老钟,你的意思是党委政府应该主动从国企中退出来,彻底撒手?”
“我认为应当如此。”钟广标态度很鲜明,“当然,我所指退出也是根据实际情况而定,既可以全部退出,比如转让卖出,也可以部分退出,保留部分股权,还可以推进企业上市,通过资本权属的权利义务来进行管理,但在具体管理上,政府应当果断放弃,交给企业和市场自身来解决。”
“广标,你的意思是我们宛州市属这几家企业也要如此来处置?”林春鸣点明叫响。
“理应如此。”钟广标没有退缩,“冯市长那里很清楚这几年咱们市财政为这几家厂填了多少窟窿,而这几家企业又真正为咱们市财政上缴了多少利税?”
见冯士章脸色苦涩,钟广标也没多说:“嗯,我估计利是肯定没有的,税么估计也是每况愈下,唯一的功劳大概就是养活了一两万职工吧,所以我们必须要坚决果断的推进企业改制,我和正阳商量过,只要坚持两点,一是企业职工利益能够最大限度得到保证,二是国资尽可能的不流失,其他一切方式都可以采取。”
孟子辉忍不住道:“广标书记,你提了两点,我觉得很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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