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葛心里立马亮了一扇窗,心里盘算下了山要先找镇长,把自己藏起来。
大厅里气氛明显不对了,二当家的头一回就这么做了主,武功想反驳却找不到借口,最后干脆,他躺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来了句:“行,都回去休息吧。”
朱葛在回屋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脱离山贼魔爪的计划:下山后先打探敌情,摸清敌人战斗力情况,然后趁机出镇,去县城的八路军连部找高连长研究对策。
恩,就这么办,教书先生美滋滋的到了房门口,一推门,身后一个身影先闪了进去。
“谁?”人影没说话,径直往屋里走。
等他掌了灯,土匪头子武功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跟在大厅里一样,翘着二郎腿,懒洋洋说道:“教书的,你就那么想下山?”
“在下只是去打探敌情。”朱葛坐在桌边,倒了杯凉茶。
“行,那什么时候动身,知会一声,老子跟你一块儿去。”
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洒了一手。这……明显是要去盯着他的嘛!
“不……不必了,有二当家的跟着就行了,大当家的敬候佳音。”
“怎么?怕我抓你回来?”身后悉悉索索,朱葛回头,正看见武功在脱衣服。
“大当家的这是……”难道要睡在他这儿?
“休息啊,养精蓄锐。”自顾自脱了最后一件上衣,露出精赤的身材,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朱葛有点儿看呆了,这土匪头子也不过二十岁,怎么练就这么一身腱子肉,还带过这么多伤?
正想着,人家自顾自扯过被子躺了下去。
朱葛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就坐在凳子上看着。
武功闭着眼睛,听着这头没动静,蹭的跳起来,捉着人就往床上扔。
“不睡觉明天怎么打鬼子。”
朱葛揉着发疼的手腕,被武功手脚并用压在了身侧。
不就睡觉吗,睡就是了,这么粗鲁,匪类就是匪类。
他稍稍移动,摘了眼镜,脱了外衣,背对着武功又躺下了。
那边教书先生一脑袋想的都是明天下山后怎么逃跑,这边土匪头子满脑子都是眼前的枕边人。
上了他怎么样?不行,那他不管有没有下山不回来的想法,明天也都不愿意回来了。
那摸摸总行吧。
匪类等啊等,终于等到教书先生睡了过去。
“谈判的?”
“教书的?”
“姓朱的?”
他喊了三声,没有回应,看来的确是睡着了。
借着灯光,匪类用手肘支着头,侧身看教书先生。
就先摸摸脸吧,恩,滑溜溜,脖子,细腻,前胸,滑不留手,再往下……
匪类没等往下,自己的下边儿先支起了小帐篷。
一只手就这么停在教书先生胸前,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下撸啊撸。
夜半,巡逻放哨的喽啰经过教书先生的房门口,听见里面似有似无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声,都会心的笑了。
原来他们正派君子模样的教书先生也有自娱自乐的时候啊。
朱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古铜色,半天反应过来这是武功的胸膛,自己正枕着被归为匪类的人的胳膊,而那人竟还搂着他的腰?他往后退,再往后退,终于是退下了床,带上眼镜,穿上外套,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匪类,往后山走去,要说这山上有什么让他舍不得,也就是孩子们和这后山的风景了,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清净,淡然,不禁又想起从这里逃跑的红袖,不知道她是否已趟过这河到了家。
若这次下山真能逃过山贼监视,成功逃出,以后必定不会再回来了,否则那匪类不杀他也得扒层皮了。
下山的时间定在半夜子时,白天山寨一片和乐,朱葛给孩子们讲了庄周梦蝶,又讲了孔子周游列国,他很认真的把这堂课当成最后一讲,孩子们累了,他自己的嗓子也沙哑了,才发现天都黑了。
吃饭的时候铁蛋抓着先生的袖子问今天有什么事,教书先生摸着铁蛋的后脑勺笑着叮嘱要温习功课。
武功的意思是带上人,摸清情况后直接动手,朱葛压根儿就没想过光凭一帮无组织无纪律的山贼能端了日寇的窝。再加上人越多,逃跑的机会就越少,最后,大当家的一句话,所有人就都留在了山上,只他和二当家的带着教书先生下了山。
山路崎岖,为免日本鬼子发觉,又不能举火把,刚走出几十步,教书先生便一个趔趄摔倒了,武功听到身后一声闷哼,回头瞧见朱葛倒在地上揉着膝盖,不禁大笑出声。
“书生就是书生。”嘴里虽然清叱了,还是伸手拉住书生的手腕,直到山脚下也没松开。
书生几次险些跌倒,都被牢牢牵住,想甩开那双大手,却越拉越紧了,弄的自己好不尴尬。二当家的走在最前面,偶尔回头看一眼,便又走出老远,朱葛总感觉二当家心里有事儿,却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
朱葛出现时,着实吓了镇长一跳,本以为死了的人,大半夜坐在自家屋子里,身边还跟着俩土匪头子,任谁也淡定不来。
“朱先生,您不是……”
“镇长,在下的事回头再向您解释,当务之急,是想请镇长说一下学堂的情况。”
“哎,”镇长长叹一声,期期艾艾的将这几日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日本鬼子大概二百多人,黄昏时分到达乌鸡镇,带了一大卡车枪弹,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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