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分析出邵庭身上的毒药有马钱子成分,顾黎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在古代或许有些棘手,可现代医学发达,只要用安定静脉注射制止惊厥,然后进行洗胃彻底将毒液排出体外,那便是好了大半。
做完这一切,已是过了快两个时辰。纵然是顾黎这般身体康健之人,也不免是感到身心疲惫。
心里暗想着,是时候将这些本事教授给别个,好歹以后也有人搭把手。那几个孩子总是要选一个去做这事。即便是以后家里有人有个头疼脑热啥的,也能有个照应。
细心、认真,能吃苦又肯钻研,最好还有些基础药理知识,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顾黎这般想着,竟是不知不觉的伏在床边迷糊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因为做了一个并不美好的梦。
梦里有人闯上门来,以杀害宫中之人为由,要将邵庭一家下入大狱。她极力申辩,却是没人理会。想要动用拳脚却是发现浑身根本使不上一点气力。
更为绝望的是一纸修书直接丢在她的面前,那话生冷的让她全身僵硬:“顾黎,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我们老邵家从此跟你再无瓜葛。”
那是邵庭决绝的背影,就连邵老太跟三小只也一直是背对着她,让她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心里在狂喊:“不管是生死,我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只是她焦急万分,却是根本无法喊出任何声音。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只能绝望的跪坐在地上,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就在她沉浸在痛苦无助的情绪中快要无法呼吸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有些慌张的叫喊:“顾黎,顾黎!”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床上的人。只见得他呼吸平稳的躺着,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
“怎么了,黄真?”
顾黎飞快的打开了房门,只见得面前一脸焦急的丫头。
“大人怎么样了?”
见是顾黎一人前来开门,黄真心中已是了然,可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嘴。
“放心,有我在呢!这会儿还昏睡着。”
顾黎见着她如此忧心,赶紧出声安抚,不料黄真的眉头并未松开,“大人还未醒,这可如何是好?”
黄真难得有这般慌张的模样,想来必定是出大事了。
顾黎心中有了认知,干脆直接走出来,然后将门掩上,转身问她:“有事快说!”
“醇王带人来了。瞧着是想向大人兴师问罪的!”
毕竟铁血将军现在在朝廷上还是那偷换军需、以次充好的罪人。这罪名一日未除,她便一日是不能见天日的罪臣之女。
可眼下,瞧着醇王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的情况,也不知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顾黎乍一听,还是愣了下神。这醇王在现代,那就相当一个国家的总理。第一次与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交际,说是没有一点波动那也是假话。
但不管怎样,她一定要保护好所有老邵家的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祸也躲不过。眼下,大人还未苏醒,便由我替他去答话吧!”
顾黎整了整衣衫,挺直了脊背,直接朝着大厅方向过去。黄真见状,也伸长了脖子,大踏步跟上。
本来尚算宽敞的大厅此刻倒是显得有些拥挤,除了新屋那边移过去的人,这边宅子的人几乎都尽数到齐了。
明显气色不佳的邵老太靠坐在软椅上,三小只紧挨着奶奶。其他人虽说没跪着,但也皆都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这邵庭当真是好大的架子。连老夫人身体不适都已来参见本王,怎的,差人亲自去请,也请不动尊驾?”
顾黎前脚刚踏入厅门,边听到了上座的醇王,兴师问罪的话语。
身后的黄真捏紧拳头,正准备冲上前替邵庭解释。却见得顾黎从背后伸手用力摁住她,阻止她轻举妄动。
余光示意她站到边角去,自己则是落落大方的上前,盈盈一拜,“妾身顾黎参见醇王殿下!”
“你就是邵庭之妇?”
答案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可偏生他就是要这般故意问上一遭。
“妾身的确是邵庭明媒正娶的媳妇。”
顾黎也没有任何不耐,毕恭毕敬的回应。
醇王一听嘴角微勾,颇有些玩味:“可我怎么听说,邵庭正是在你们大婚之日从军,整编到军队的?”
意思是说,邵庭和她并没有完成大婚礼仪。按照规矩来讲,大可以不承认这门亲事。是以便是在否决她刚刚所说的‘明媒正娶’。
这样的言语便是摆明有些瞧不起的意味了。要是搁一般人,看在醇王的身份上,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可顾黎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随便在言语上侮辱自己。
她微微一笑道:“王爷居然会对区区下属的家务事感兴趣,妾身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只不过,妾身深以为,这件事的源头何故,宫中贵人只怕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要清楚的多!”
大雁朝子民皆知,朝廷也就是这两年才稍微安稳些,没再发生强行征兵打仗的事情。可在那之前,这种事情可早就是屡见不鲜了。
也得亏是邵庭命大。如若不然,老邵家的两个儿子就都,被迫贡献在战场上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宫中贵人一派的作风作,这点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像是顾黎这种敢当面隐喻的、还真是不多见。毕竟在外头百姓看来,醇王骨子里还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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