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作画不用纸笔的?
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大伙都很期待苏念如何作画,就连一旁的参赛者们都无不被她吸引住了。
远处的帝后二人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定睛看了许久。
这丫头要做什么?
皇帝派了位太监前去一探究竟,小太监跑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对皇帝道:
“启禀陛下,奴才听人说,苏姑娘这是要作画。”
皇帝一惊,“作画?”
皇后冷哼一声,“这丫头竟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她心中暗想:不就是想在皇上面前显摆么?这些花活除了哗众取宠外有什么用?
这时,远处的李承言一只手撑着下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
“承言兄,你这就不厚道了啊,这儿有好玩的事儿也不叫上兄弟我。”
齐泽的下人给他搭了把椅子,他“啪嗒”一声将扇子撑开,扇面上“公子好逑”四个字十分醒目。
李承言并未回答,只是漫不经心地斜睨他一眼。
“话说你今儿怎么不把你那只小白猫抱来?”他问。
李承言面色平平,“人太多,抱出来容易跑丢。”
这时,一旁的石头坏笑着补充道:“殿下是怕猫丢了,以后府里的女主人就没有养的咯。”
齐泽:“啊?”
“殿下说了,苏姑娘要是赢了这场比赛,就娶她进府。”
齐泽:“???”
……
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主题是“大堂民风”,时长一个时辰。
事实上,一个时辰对于那些表演舞蹈或者唱歌的人来说太过漫长,之所以设置这么长时间,主要还是为书画表演者考虑。
按理说像舞蹈和唱歌这类型的表演,放在开场是很吸引眼球的,奈何台上舞姿翩翩、歌声袅袅,台下观众却无动于衷,目光全都聚焦于苏念身上。
大伙实在太好奇苏念要如何用木炭和木板作画了。
之前遥遥领先苏念的那位女子,此时穿着最华丽的服装,跳着异域风情的热舞,原本应是极具观赏性的舞蹈,此时在观众眼里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搔首弄姿”。
她见台下几乎没人看她,顿时就没心情继续跳下去了。
她站在台上,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苏念,索性不跳了,朝舞台边缘走去。
经过苏念跟前时,她顿足瞄了一眼苏念手下的画面,只见上面只有几根粗犷的木炭线条,毫无美感可言。
“切。”
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小声道:“你除了哗众取宠还能做什么?有一句话说的好,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底下人的期望越高,失望也会越大。苏姑娘可要好好画了,可别丢了你们京城人的脸面。”
另外一位唱歌的参赛者也愤愤不平,下台前经过苏念跟前,看到她手上拿着一块细小的木炭,手被木炭染得脏兮兮的,看上去很不雅观。
“哼,粗陋的手段,歪门邪道罢了,我就不信你还能画出朵花儿来。”
这时,台下有人观察到苏念时不时会抬头看向他们,疑惑道:
“苏姑娘这是在画什么呢?为何一直看着我们?”
“难道她在画我们?”
“怎么可能?我们这多人,她能画得完?更何况即便是宫里最好的画师也要让对方坐下来,一动不动才能画,我们这么多人像一锅蚂蚁似的,她怎么画?”
大伙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即便看不到苏念的画面,但光是看她拿着木炭在木板上不断比划就觉得新奇无比。
这种奇怪的画法,他们从未见过,也因此产生了一种神秘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终的画面是什么样。
而其他已经表演或创作完毕的参赛者,其作品已经被人拿下台交给观众一一观摩了,此时闲来无事,便立在苏念身后看她作画。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用木炭画画。”
“你还别说,我小时候用木炭在地上和墙上画过,最后被我娘打得可惨了。”
“她这是画的什么?怎么这么多线条?”
“好像画的是人……而且是很多人。”
事实上,就在主题公布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了。
她要画一副速写,表现台下众人。
在一副有限的画面里,展现尽可能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自由、淳朴、开放,这就是她画面里大堂的民风。
不可否认的是,这幅画确实有恭维朝廷的意思,也有讨好台下众人的小心机,但如此左右逢源的作品,也确实很容易得到更多人的肯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画面也被苏念一笔一划渐渐完善。
原本看上去潦草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
画面中每一个人物都有自己的姿势动作,每个人的神色都不尽相同,这些都被她生动地展现出来了。
身后的参赛者们脸上的神情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由原来的不解、不屑、不以为然,变成了现在的惊叹、欣赏,甚至是崇拜。
“绝了!她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极简的线条勾勒出-台下众人之百态,寥寥数笔,竟能如此生动!”
“宫中画师作画尚且需要对方静止,而且至少得画三四个时辰才能画完,她这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就能画成这样?”
“这种画法我从未见过,难道是异域传来的?可就算是异域,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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