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景轩……好,很好!从头到尾,你就属意了托鄂什霂尘……
苏婉仪看着紧闭的宫门凤目微冷,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的缓缓道:“哀家怎么会妨碍了社稷?福总管这话,哀家可真是受不起……”她冷冷一哼,眸光微翻的冷冷道,“等皇上歇息好了,福总管就替哀家给皇上捎个话……皇上为若琪操的心,哀家也谢过了。”话落,她甩了夸大的袖袍,愤怒的转身离开。
福东海看着苏婉仪走远了,方才撇了下嘴角的转身进了龙阳宫。
龙阳宫内,欧阳景轩坐在东厢房窗前的榻上,面前摆了一盘棋,上面错综交织的黑白子纠葛的竟是行程了一句珍珑。他没有看期盼,左手持着白玉酒杯,右手是白玉制成的酒壶……一个人不假人手的自斟自饮着看着窗外栖息在渐渐有了生息的树枝上,不停的欢叫着,那样子给人感觉就是十分的自由。
福东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欧阳景轩渐渐失神的样子,和豆子互看一眼后,也没有话,就在一旁静立着。
“太后走了?!”欧阳景轩的话淡淡传来的同时,他举杯仰头,将杯中的酒尽数的饮进。
豆子在一旁干着急……前夜爷儿吐了那么多血,有给梅主子伺候了不少血,在经过噬心蛊侵蚀的剧痛过后也没有捞上好的休息,此刻又在这里研究那劳什子珍珑棋局,还喝酒……
福东海垂眸道:“走了……就如爷儿的,太后看上去很生气。”
“嗯,”欧阳景轩了声后放下酒杯和酒壶起了身,“朕其实想不通为什么太后从狩猎之初,就不同意若琪和霂尘在一起。”
福东海也听纳闷。霂尘世子不管从样貌才华亦或者地位来,绝对是上乘人选,不会委屈了阳烁公主,按道理太后都不应该回绝才是。如果是怕阳烁公主远嫁尧乎尔,心中不舍倒也觉得情理之中,可偏偏看太后神情,并不是这个原因。
欧阳景轩回头看着豆子急忙去将酒杯和酒壶拿走,不免嗤笑出声,“豆子,朕还没有让你收走……”
“爷儿……”豆子脸上全然是为难的看着欧阳景轩,“这酒您就别和了……”他皱了脸的道,“为了梅主子,您也应该保重龙体才是。”
到风玲珑,欧阳景轩眸光微微黯淡了下,随即轻叹一声道:“都下去吧,朕憩会儿。”
豆子和福东海对看一眼,纷纷应了声后退出了寝宫。
欧阳景轩斜躺在软榻上,狭长的凤眸轻轻眯着,落在前方垂落的细珠绘金的宫灯上……外面时不时的送进来一股子风,吹得宫灯随着风的方向微微转动着,那上面的仕女图就仿佛活了一般,翩然起舞。
渐渐的,视线变得有些微微模糊起来,那宫灯上仕女也仿佛化身成了风玲珑……只见风玲珑长袖善舞,一举一动间风情万种,青丝绵长的落在他的眼里,就仿佛整个世界,那一刻谁都不存在,只有他和她!
她为他而舞,他吹笛为她而奏……一切都美好的让他渐渐沉醉,沉醉在那莫名的世界里。
漫天的雪花飞舞的迷乱了人的眼睛,雪花都是大片大片的落下……一阵风呼啸而过,天地间仿若瞬间静止。渐渐的,渐渐的眼前一片的雪白突然被弥漫而出的浓雾笼罩,直到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可曾对我用过真心?”一男子声音带着肃杀,可是,声音的深处却有着没有办法掩盖的悲恸和绝望。
一阵沉默过后,一女子的声音轻轻传来,“没有!”她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以至于这样的话变成了伤人的利器。
又是一阵沉默,仿佛男子对于女子平静的两个字充满了自嘲和讽刺,“你来我身边,就为了他,是吗?”明明知道答案,却执着的还想要问清楚。也许,世间的情就是如此,多半的伤害不是来自对方,而是来自自己的不放手。
女子轻叹一声,依旧平静的道:“你明明知道答案,又何必问。”
“我要你亲口回答我!”男子咬牙切齿的道。
黑雾弥漫的越来越浓郁,以至于天地间就连那飘着的雪花都成了墨色一般,处处透着诡谲沉戾。
女子沉默了片刻后,方才道:“是!”坚定的回答听不出任何别的情绪,“我接近你是为了他,这个世间,除了他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你想要杀我便杀,我却不会杀他。为了他我能来见你,为了他我可以做出一切……你懂吗?”
“哈哈哈……哈哈哈……”男子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充满决绝的讽刺和嘲讽的悲伤,“好,好,好……想我万年修行,竟然渡不过一个情字。”
女子没有话。
就这样双方一直沉默了许久,男子方才冷厉的道:“既然你为了他……那我便毁了他!”
“你明明知道,你未必做的到……”女子轻叹一声,“你身上的伤还不曾好,现在和他争,你胜算不大。”
“你这是在关心我?”男子的语气透着嘲讽,不似噙着希望而问。
女子沉默,没有回答。
“还是你在担心他的修为就算我在受伤之时,是不是能够抵挡?”男子又继续问道。
女子依旧沉默不答……
男子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道:“也许,我不及他,也会死在他的剑下!”
突然,天地间弥漫的黑雾不见,漫天的飞雪仿佛比方才还要大,随着肆虐的风恣意的飞舞在视线中,迷乱的让人看不前眼前的景象。
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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