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宿醉醒来，洛灵觉得自己哪哪都疼。
本就奔波了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昨晚一喝酒，身体全面放松，酸痛的肌肉毫不留情给了她下马威。
她想换个睡姿，结果小腿忽然抽筋，疼的她不得不醒。
“尼玛，嘶……疼死老娘了。”
刚说完，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腿，细细的揉着。
她愣了下，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捂住了嘴。
等小腿不抽筋了，红着脸转头看向身后。
辰穆笑的温柔：“睡醒了。”
洛灵见状，快速眨巴眨巴眼，‘啊’了一声弹坐起来。
结果辰穆另一只手还圈在她腰上，人又被后坐力给拉了回去，起了个寂寞。
洛灵：“……”
辰穆挑了下眉，就见洛灵的脸肉眼可见的更红了。
她捂住了脸，不敢看辰穆。
辰穆失笑：“羞什么？”
“我说脏话了。”她声音懊恼道。
她软萌可笑的小仙女形象，崩塌了！
“嗯？然后呢？”辰穆道。
洛灵松开指缝，就露出两只眼看他：“你不觉得很幻灭吗？”
辰穆想了想，点头，又摇头：“如果说脏话就是幻灭，那我在你这是不是没任何形象了？”
“啊？”洛灵一脸懵。
辰穆眉眼带笑，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吐气：“比如在……床上，我喜欢说什么？”
洛灵：“……”
想到那些骚断腿的话，洛灵觉得辰穆形象是挺崩塌的，瞬间觉得平衡了。
“说的也是。”
不就脏话吗，圣人都能变qín_shòu呢。
她松开手，往辰穆怀里拱了拱。
“还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吗？”
辰穆身体微僵：“什么话？”
洛灵圆眸微瞪，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不会真以为我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吧？”
“你也醒酒后断片那种事？事实上很多人喝大了，脑子比平时都要清醒。”
壮的是胆子，是冲动。
而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辰穆却一本正经：“我的确不记得答应你什么了。”
洛灵咬牙：“你说过的，等我第二天醒来就告诉我你的病情！”
辰穆坐起，洛灵跟着坐起，两人面对面对望着。
片刻，辰穆问：“为什么觉得我是生病了？”
洛灵：“直觉。”
辰穆失笑：“你的直觉不一定对。”
洛灵摇头：“我的直觉救过我两回命。一次是小时候出门捡水瓶，感觉到危险，提前回家躲过了人贩子。”
辰穆闻言，眉头轻蹙：“你小时候还被人贩子跟踪过？”
洛灵皱眉回想当年的情况，不太确定道。
“应该是吧，反正我回家后没多久，新闻报道就报道说附近某某被人贩子拐跑了。反正当时我觉得就是有人盯着我……”
辰穆问道：“几岁的时候？”
“七八岁吧？太久远了，我也记不清。”
辰穆眼眸微沉，转移话题：“还有一次呢？”
“十八岁的时候，我那时候刚入圈，有一次合作一个小广告，然后觉得后面车子古怪……最后警方看了监控，确定那辆车就是跟着我的。”
现在想到这事的真相，她气势已经有了答案。
毕竟跟踪事件后，封成就作为贴心大哥出现了。
辰穆听着，被子里的手微微攥拳。
“好了，你别转移话题，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辰穆沉默了下，道：“还记得帝都周家在调查你吗？”
洛灵点头：“嗯。”
“我这边没查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来报信的男人知道的也不多，周家那边也直接跟他断了联系。”
“但我觉得周家，很可能……是来跟我抢你的。”
洛灵懵了：“哈？你怎么知道？”
辰穆认真道：“直觉。”
洛灵难得对他无语，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别转移话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平时辰穆有话都直说，这回千回百转，没事她都不信。
辰穆见这样都无法把她思维转移，斟酌了下道。
“如果我说，我有很严重的病，发病的时候可能会……很可怕，你怎么想？”
洛灵歪着脑袋注视着他：“可怕到什么程度？”
辰穆沉吟片刻，道：“六亲不认，医生都束手无策。”
“那你会做什么？”
辰穆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轻则打人，重则——杀人。”
洛灵愣了下，有些紧张地舔了下唇：“那你发病……回想杀了我吗？”
“不会。”辰穆没犹豫：“杀了我自己，都不会动你的。”
洛灵失笑：“那你在纠结什么？”
她拍了拍他的胸口：“还说什么要离开几天，问又不说去哪里，害得我胡思乱想，脑中都出现几百种想法了……”
没想过她这种完全不在意的反应，辰穆也呆了几秒，眼眸微闪道：“你不怕吗？”
他又补充道：“我刚说真的，严重起来，真的会杀人。”
至少，沈睿在给他治病的时候，差点死在他拳头下。
洛灵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只要你没伤到我，我就会待在你身边。”
“当然……你要是伤到我，我可能会真的害怕到逃跑的。但是——”
“那一定是因为事发突然，我不能保命反应，不是就此放弃你了……”
她虽然不知道辰穆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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