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来者，如果不是偶然间从林琛那里知道了雾观岭有被培养的下级智虚这种东西，许墨甚至都不会来到这里。
不过也庆幸旷野之面有这种存在，得以让赵凝思飞速成长，也让许墨有机会直接将魂魄韧性的第一层效果叠满。
达到了想要的目的，许墨也就没有了继续逗留在雾观岭的理由。
寒暄了一阵，许墨和林震保证下次智虚培养成功后自己再来帮忙收割，随后便找了个借口，和赵凝思一起下线回到家中。
……
“怎么没有把剩余的下级智虚魂魄给菲菲使用就出来了？”
退出来后，赵凝思问道。
许墨说道：“我打算让菲菲在现实世界尝试使用。”
“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凝思好奇的问道。
“曾经有一次，我在现实世界连升了五级，但正常情况下，我是不可能离开世界内升级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有关【规则】的这个说法。”
许墨说道：“现在，我想看看现实世界的规则，究竟有没有约束《世界ol》里的规则。”
说着，许墨将菲菲召唤了出来。
“嗯？主人？你不是离开世界了么？这里是哪里？”
初次来到许墨的住所，这位化形后的小家伙看着面前一切不同之处都感到无比新奇。
许墨有些习惯的摸了摸菲菲的头说道：“这里是我家，现在想要你来试试这个。”
一大堆下级智虚的魂魄具现化，菲菲宝石般的红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她压根没有听进去许墨的前半段话，只是兴奋地问道：“主人？！这些，都是给我的？？”
“当然。”
菲菲迫不及待的坐在地上吞噬下级智虚魂魄，许墨和赵凝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她身体上的白色毛发逐渐变少。
不止如此，菲菲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只是个5岁左右幼童形象的菲菲，身体渐渐地长大。
直到菲菲成长到12.3岁的少女形象，身体的变化才停止下来。
“嗝~”
菲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太舒服啦主人！”
“咳咳，凝思，你先去拿一套你的衣服给菲菲穿上吧。”许墨背过身不再看菲菲。
原来成长到少女形态的菲菲，身体的白色毛发完全脱落，已经和正常少女无异。
赵凝思很快就拿了一身之前许墨为她购买的衣物给菲菲穿上，虽然大小差异有些夸张，但勉强也能遮盖住她的身体了。
“诶？菲菲好像长大了许多？”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体的蜕变。
系统提示：获得隐藏成就【细致的观察者】
获得道具：【星辰之辉】一份。
现实与世界，何为现实，何为世界？
耳边有些虚无缥缈的系统声音响起，这让许墨浑身一麻。
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而是因为系统提示的最后一句话。
【现实与世界，何为现实，何为世界？】
这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许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样子是下级智虚魂魄让你进一步的成长了，菲菲，你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菲菲也不太清楚诶。”
菲菲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嗯……就是主人给我的那种东西，似乎已经无法再让我产生更明显的变化了。”
“也就是说，下级智虚的魂魄已无法满足你的需求了。”
许墨自言自语地说道：“想要再让你继续进化，至少要中级智虚，甚至王虚的魂魄，才能有所发挥了。”
菲菲咬着手指说道：“好像是这个样子诶，要更加纯净完整的魂魄力量。”
“嗯，以后你就在这里陪着你凝思姐姐吧。”许墨说道。
菲菲再次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来着？”
“……看来你前面压根就没有听我说话。”许墨有些无奈地说道。
菲菲俏皮的吐了吐舌，赵凝思则化身为她的老师，教导她关于现实世界的一切，直到这一夜过去。
……
荒芜之界，旷野之面，炼魂宫中。
这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实验室。
地上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各种虚兽的尸体，而在数据研究中心对面的玻璃容器之中，三具人形的智虚被浸泡在其内。
实验室的特制椅子上，一道些什么。
说话的同时，手中的操作也没有停下。
小半会儿之后，玻璃容器内发出“砰”的一声，三具人形智虚的身体爆炸开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普通虚兽瞬间消失。
黑影起身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到底是哪一步的步骤错了？”
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的黑影无奈摇头，手中凭空变出一根法杖，对着自己的面前轻点，一片浓稠的黑雾弥散，雾中出现了海魂队九番队队长富成的面孔。
“宫主大人？”富成恭敬的低头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黑影说道：“上次那件事，你可以着手去做了。”
“宫主大人恢复了？”富成惊喜的问道。
黑影淡淡地说道：“谈不上恢复，但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吞噬掉那两人的魂魄，差不多就能恢复到4成了。”
“4成？！恭喜宫主大人！”富成兴奋地说道：“我这就去邀请他们赴约！”
雾色消散，黑影收回法杖，正打算再躺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左手上飘出一阵黑色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