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傻,是许成业在心里,偷偷给三法司长官起的外号。
其实他们本身并不傻,而且能坐上正二品的高官之位,他们要比普通人更精明、圆滑的多。
只是他们在审案时的一些手法,让许成业觉得他们憨憨、傻傻的。
大晟的审讯手段,比之湛蓝星,差的可不止一点。
教坊司,三楼雅间。
知道许成业带了钱要请客,三傻便放开了点。
最后,一共点了四个乐女弹曲,两个舞女跳舞,八个舞妓陪酒,还有一桌子教坊司最上等的酒菜。
看这架势,像是要一顿把上个月亏的都吃回来。
点完之后,蔡永康问了一句,“殿下,您看我们点的多吗?”
“不多不多,我还觉得你们点少了呢。”许成业大方道,“这样,弹琴的凑个整来十个,跳舞的也来十个吧,陪酒的舞妓一人再加一个。”
看着许成业如此大方的模样,三傻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是愧疚。
上月许成业请了他们三次没带钱,他们还以为许成业是吝啬不愿出钱,没想到竟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徒南道,“殿下,舞妓就别加了吧,一个人两个就够了,三个浪费。”
“浪不浪费的,开心最重要,加上。”
不多时,三十多个秀丽的妓子从教坊司后台走出,乌泱泱的从一楼走到三楼,然后一股脑的走进了其中一个雅间。
见状,教坊司内纷纷感叹,有钱就是任性。
雅间内。
小舞池容纳十人跳舞有些挤,但也勉强放得下。
弹曲的十个人还可以。
酒桌上,莺燕环绕,喝酒、夹菜都不用自己动手。
许成业则是很正经的在吃饭,中午起床的时候就没吃饭,现在是真的饿了。
当然,他也并没有忘记来教坊司的目的。
“三位大人,你们对太后了解吗?”
蔡永康搂着旁边舞妓的蛮腰,看向许成业,“皇家之事不可轻言,殿下问太后娘娘做什么?”
“我就是今天见陛下的时候,看到了太后娘娘。她似乎比陛下大不了几岁?”
许成业话音刚落,他身旁一个舞妓出声道,“殿下,您上个月来的时候,奴家不是给您讲过了女皇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关系吗?”
此言一出,整个酒桌上的目光突然都汇聚到许成业身上。
靠,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许成业尴尬的瞪了那舞妓一眼,“是嘛,可能我当时没太注意听。”
他本来是想,用这件事作为引子,将话题引到太后身上,也好让三傻多说点关于太后的事情。
没想到舞妓里竟有熟人。
真是失算!
好在其他人相信了他的理由,蔡永康将太后、女皇、睿王的关系又讲了一遍。
然后,司徒南叹息一声,“可怜先帝,一代明君却英年病逝,实乃上天不公啊!”
康兴思也开始追忆往昔,“遥想当年,先帝为正天下之法,让我们三人整纪明法……”
听着三人一人两句,许成业在心里总结了一下信息。
司徒南身边的舞姬最为娇俏漂亮,早知道他眼睛这么毒辣,刚刚就不谦让他先选了……呃,我要总结的好像不是这个。
说起太后,要先说先帝。
三傻口中的先帝是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奈何却未注重皇位继承,导致以三位皇子为首的朝堂官员党争激烈,三方夺权。
虽然大晟女子可以继位,但纵观历朝历代,大多都是男子继位的。
只有在前朝皇帝没有儿子的时候,才会出现女皇。
当时,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是睿王。
因为前朝皇后只育有一个女儿,太子之位按照惯例就是贵妃之子的,也就是睿王。
不过,虽然睿王呼声最高,但其他两名皇子齐王、晋王的势力也并不弱。
先帝察觉到时,党争已经白热化了,便欲整肃朝堂,不料突发疾病,无力理会朝堂之事。
失去先帝的管控,党争愈演愈烈,竟隐隐有分裂国家之势。
为保住大晟,先帝临终前,并未将皇位传给皇子,而是传给了嫡长女,也就是现在的女皇。
如此,朝堂上三方党争的势力依旧均衡,便不会轻易分裂。
当然,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前朝这些事情在当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三傻说了很多。
许成业问道,“所以,三位大人有没有参与其中,听命于谁?”
司徒南赶忙道,“我们可不参与党争啊!先帝陛下最重法治,我们是先帝亲手提拔上来的,自然是忠于大晟,忠于陛下。”
要是让先帝知道他亲手提拔上来的大臣,天天来教坊司喝花酒,会不会气的从棺材板里蹦出来?
许成业应和着笑了笑,“那三位大人现在可是有点颓废啊。”
蔡永康叹息一声,“唉,我们仨曾经也是满腔抱负,发奋勤于国务,整纪明法的。只可惜自从先帝陛下驾崩后,朝堂党争愈演愈烈,我们夹在各方之间,逐渐失势,也是左右为难。”
“是呀!”康兴思也跟着叹息了一声,“我跟刑部大人还好点,司徒大人才是最难的。如今遇到有官员犯事,他都不敢处理。一旦处理的官员涉及党争,就必然会有人向他释压,甚至还有人拿司徒大人的内眷威胁。”
司徒南跟着摇了摇头,“如今我这都御史,甚至整个都察院,都快成摆设了。”
见气氛沉闷,许成业举杯,“三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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