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会观的事谁干的?”元尊将雪枭放在正殿的沉香木上,一双小眼瞪得老大,接着指着它身上的烧伤说道,“如实说来。”
“不知道。看不清,烟太大。”雪枭头向上看,不看元尊的眼睛。
“凶手是谁都看不出,你五百年的修为,十来年就荒废了。你个小样。”元尊用手指了指了雪枭的头,气得不行。
“元尊,我主人都不打我,你还打我的头。”雪枭理了一下头顶发型,别过头去不看元尊。
“那些女弟子也说不出个所以。马道长又晕迷不醒的。”元尊叹了口气,“只怕是魔域城的人做的。”
雪枭暗暗想道,元尊也不笨。从伤势就看出了几分,要是让他知道是他女儿做的孽,估计得当场切腹自栽了。
“别跟吃了火药一样,雪枭也救了不少人。“仁尊将手中伤药轻轻抹在了雪枭头上,翅膀上,慢慢跟元尊说着。
“对了,掌门师兄回来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要闭关。”仁尊将手上的药收好,准备去巡夜,掌门师兄有交待,这几天要特别防备有人入侵仙宇山。
“为什么每次他让你来跟我说,他自已不跟我说的。”元尊最不满意自已的掌门师弟总是让仁尊来当中间人,传话传来伟去的。自已一年到头跟陆天齐说不上几句话。
“哦,那以后你有什么事,你直接去找他。不用我传话了。”仁尊比这两人晚入师门,天性开朗随和,弟子里面最受欢迎。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的寒毒控制住了吗?三天后就是仙宇山海选了,可别那时不能出关。”元尊很有大局观,天天板着脸,盯着门下弟子,生怕他们犯一丁点错,但只要事关掌门师弟,那个关心呀,跟他爹一样的操心不完。
“他没事了。你们放心。”雪枭本来一直哼哼叽叽的叫这里痛那里不舒服的,突然接了这句话,让元尊跟仁尊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它看。
雪枭上了药后,也不理元尊与仁尊如何想,耸了下双肩,展开双翅飞出了别殿。一路飞上了云雾缭绕的浮云之巅。
一别十年,此处还是那么仙山壮丽,奇峰悬在云端之上。雪枭在空中盘旋良久,才慢慢的落在了殿外。大殿还是那么的安静,没有鬼影,只有白雪与红色寒梅点缀在殿外,算是给这冷清多看年的地方增了一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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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什么我不能叫你师父?”妙含烟坐在浮云之巅的大殿里,心里想像着自已将来可以御剑穿梭在这仙宇山峰之间将是多美的事儿。
“你没有正式入门。”陆天齐安静打坐在殿中,耐心的解释着。
“仙尊,正式入门有什么要求吗?”妙含烟觉得言之有理,自已那么小拜师,也就是收了件仙尊的灵宠当礼物,然后学了打坐修道的入门之法。别的真没有学什么。而且仙尊常年不在身边,自已有师父跟没有一样。
“首先要参加三日后的海选。”陆天齐一路带着小姑娘回到浮动之巅,没有累的感觉,妙含妙的炙热心热力很足,居然抵住了寒毒的发作,若平时,他早就去寒泉狱中泡着了。
妙含烟站了起来,高兴的转了个圈:“那很容易,我报名。”
陆天齐看着她那张欢乐的脸:“你真的想入仙宇山门下吗?”
妙含烟站在殿中,寻声走向了陆天齐“当然。”
陆天齐怕她看不见摔倒,坐起身来,也走向了她:“为什么?”
“我想看看仙尊长什么样子?想看看风是如何吹落树叶?水是如何带走落花的?还有欺负雪枭的赤目龙是不是很丑?“说着说着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仙尊,你怎么不说话了?”妙含烟慢慢向着陆天齐走去,伸手去摸陆天齐。
陆天齐一言不发,自已知道一个人在黑暗里的人是多么的可怜,与孤独。自已这十几年也总是在一些日子要在黑暗的寒泉狱中度过,那种难熬与无助他最清楚不过。妙含烟因他的误伤,已在黑暗里过了十四年,她有什么错呢?当日追杀叛徒蓝儿时,自已太不小心了。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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