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要跟我谈条件吗?”
“少废话!”
感觉rider似乎要说出奉承的话语,la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地拒绝了,saber满脸失望地继续说了下去。
“再说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无论是什么样的国王,也不能给别人臣服低头。”
“噢?不列颠的国王吗?”rider也许对saber的宣言产生了兴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这太令我吃惊了,誉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那就试试吃你口中的这个小姑娘一剑吧,征服王!”
saber在压低声音的同时,举起了剑,左手依然无力握剑,左手的四指只不过是扶在剑柄而已,但是从剑身摇晃升起的斗气,比跟lancer作战时更为庄严。
rider皱起眉头,长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的交涉就决裂了,太可惜了,真遗憾。”
rider在脸朝下嘟囔的一瞬间,发现了从脚下往上注视的那充满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于额头肿起来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惨的是后悔,韦伯的叫声低低地掠过了低空。
“怎么办啊,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征服,最后还不是惹人厌恶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打过er吗?”身材魁梧的er的提问,没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不,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百谈莫若一试’。”
“‘百谈莫若一试’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气得头晕的韦伯,用毫无力量的两只拳头,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铠甲连打,一边哭了出来。
看见这令人哀伤的情景,爱丽丝菲尔既不鄙视也不同情,只是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
紧张的空气奇妙地松弛下来――
“是吗?原来如此?”
――但又因这低得紧贴地面的怨声,再次凝固起来。
是迄今尚未现身的lancer的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使用宝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观战,此刻是他(她)在插嘴问韦伯来到此地的目的。这也是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声音。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狂偷了我的遗物?仔细一想,也许是你自己想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吧。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韦伯听到有人恶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对象就是自己了,不仅如此,韦伯也许能猜出那声音的主人。
“那……个……”
韦伯怎么会猜不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时钟塔讲师的话,即使伊斯坎达尔的大衣被盗了,别的英灵的遗物还是可以准备好的。这么说来,在这冬木之地,即使那个男人这次作为韦伯的仇人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真遗憾,我本想让这个可爱的学生变得幸福,韦伯,像你那样的凡人,本应拥有只属于凡人的安稳人生。”
韦伯被幻觉搅得头晕眼花,完全无法判断声音的出处,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品味过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了――讲师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他那刻薄而又细长的脸上,那双交杂着侮辱和怜悯的碧眼,从韦伯的头顶向下俯视他的感觉――又再次深刻体验到了。
韦伯想用漂亮的讽刺回敬讲师,韦伯抢在讲师前面,巧妙地使英灵伊斯坎达尔成为了服从他的,这对于在时钟塔长时间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报复吗。
对,已经不再是讲师和学生的关系了,现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敌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夺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当然是我的对手。
韦伯在时钟塔生活的数年间,无论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个高傲的讲师,甚至有几次还想杀了他。
――可是,被讲师这么仇视还是第一次,韦伯这个少年首次体验到了真正的魔术师那饱含杀意的目光。
那个声音的主人目光敏锐,看到了韦伯脸上那凝固了的恐惧。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戏谑声,像玩弄韦伯似的继续说道。
“我也没有办法呀韦伯君。我给你进行课外辅导吧。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的真正意义――残杀的恐怖和痛苦,我将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你觉得很光荣吧。”
事实上,韦伯因恐惧已经全身颤栗,甚至没有闲心去理会这句话带给他的屈辱。
要成为真正的魔术师,必须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个平时只能从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则,如今韦伯切身体会到了。
那个男子不知从何处射出的视线更是极为致命,魔术师在心中怀有杀气的时候,就是决定发出“死亡宣告”的时候――韦伯迄今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有东西温柔而又有力地搂住了少年那因恐惧而独自颤抖的幼小肩膀。
韦伯被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惊慌失措,彪形大汉,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小的er来说只能是恐惧的对象。
“喂魔术师,据我观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er。”
rider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lancer的er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怜悯的笑容,使他的脸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成为我er的男人应该是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沉默在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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