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利吃了熟悉的大耳刮子,一边捂着脸疼痛,一边厚颜和夫人同床共枕,心里也感觉夫人说的有道理。
难道这两个师爷没了,自己就真的不做这个知府了?
他也是腹有韬略之人,怎能因此就一蹶不振。
还是夫人说的对,两个师爷走了,自己更要重振旗鼓,把潭州的重担挑在肩上,让潭州百姓继续风调雨顺的过日子。
他心里下了决心,自己把自己激励的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从床上爬起来,伏案查阅帐薄,只是畏惧夫人的巴掌,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浮想联翩。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他那雄心壮志已经去了一半,剩下一半在想到元少培之后也烟消云散,匆匆前往元家,和元少培恳谈一番。
元少培家中老母病着,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见元少培也没有进京的想法,他心头顿时高兴不已,告诉元少培他已经在找好大夫来,只等过完元宵就能到。
离开元家时,他走路的时候都轻飘飘的。
飘了不到半天,噩耗再次来临,严实告诉元少培,只要元少培愿意先去京都,他也会给元少培请最好的大夫。
朱广利坐心情沉重的坐在衙门里,一直坐到天色擦黑,就在朱夫人的丫鬟来请他去吃晚饭的时候,他突然一拍脑袋:“有办法了。”
随后他匆匆出门,到了严府,拜见了严实后,他来不及落座,直接说明了来意。
“严帅司,刘相公是您的恩师,同时也是张家的座上宾,有一件事,我不能瞒你。”
严实看他在短短时间里憔悴了大半,心里好笑,从未见过这样不经事的知府。
他看朱广利又一脸郑重,不知道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便问道:“哦?那这事是关于我恩师的?”
朱广利点头,把心一横:“其实我是晋王的人!”
严实愣住,不知道他语出惊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是……晋王在潭州时,你为他办事?”
他心里接了一句:“看着可不像,难道晋王喜欢你跪的快?”
万事开头难,朱广利在说出第一句话后,后面的话就流水一般说了出来。
“对,我是晋王的人,两个师爷都是晋王给我安排的,所以他们也是晋王的人,刘相公如果把元少培调去京都,恐怕会让晋王如虎添翼,实在不妥,帅司不如另外再举荐人给刘相公。”
严实仔细打量朱广利:“你既然是晋王的人,那晋王在潭州做了什么你肯定清楚吧。”
朱广利摇头:“不太清楚,我不是谢长史,怎么会清楚。”
严实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们是晋王的人,那确实要慎重。”
朱广利暗自松了口气。
哪知下一瞬,严实就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厉色道:“朱广利!我看你这两天上蹿下跳,就是要让元少培留在潭州,为达目的,还跑到我面前来说自己是晋王的人,说我恩师是张相爷的人,简直是一派胡言,文武百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领的是今上的恩旨,我们都是陛下的人!今天这些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拂袖而去,走到门外,忽然又回头指着朱广利骂道:“蠢货!京都元少培去定了!”
堂而皇之跑来说自己是晋王的人,以为这样他就会让元少培留在潭州,简直愚不可及!
要真是晋王的人,藏起来还来不及,还会跑到这里来告知他!
在朱广利眼里,他就这么好糊弄?
朱广利把严实气了个够,又挨了一顿怒斥,哭丧着脸走了。
翌日,他无心坐衙,吩咐轿夫前往麓山寺,在佛祖面前烧了一回香,随后在放生池外看乌龟。
正看着,忽然见陆泓自山门处进来,连忙迎上去,长揖一礼:“先生又来参禅。”
陆泓还了一礼:“离的近,就常来清静一二,我观相公面色不佳,莫非是太过操劳?”
朱广利笑了笑,和他一起往里走:“先生说笑,我哪有什么事情操劳,自从荆湖北路的帅司交给了裴相公,连江贼都没了,往来商船一派太平气象,自古两湖是一家,我们这里也太平了许多。”
送陆泓过了放生池,朱广利停下脚步,不再往里走。
陆泓却邀他一同进禅室去:“我看朱相公也需静一静心。”
朱广利叹了口气,跟随陆泓一同进去,往蒲团上一坐,他立刻便感觉到了心静。
不心静都不行,地上太凉,寒气透过石板和蒲团直往他身体里钻,让他从内而外的凉透了。
看来打坐参禅也是个苦功夫。
陆泓哈哈一笑,携着他的手站起来:“您也太实在了些,先坐,坐下喝口热茶。”
他是此地常客,无需小和尚端茶倒水,只要了个炭盆,自己就舀了山泉水在茶壶了,放上一捻茶叶,在炭盆上烧着,和朱广利围着炭火坐下,等茶水滚了,就倒上两杯热茶。
“朱相公,茶是粗茶,但是水是好水,喝着也别有一番滋味,不要嫌弃。”
朱广利顾不得烫手,赶紧将茶杯接过来:“麓山寺的水,潭州有名,我哪里会嫌弃。”
陆泓没再多说,自顾自的喝茶,朱广利心不在焉的将茶喝了两口,随后道:“现在这世道真是不一样了,连说真话都会让人骂一顿。”
“哈哈,那一定是朱相公的真话出乎人意料之外。”
“是,也不是,”朱广利用掌心搓着茶杯,“不过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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